权校尉,察言观色的本事能差的了?看见姬浔的模样,就知道姬浔几人可不是江湖小白,权衡利弊自然是情理之中。
姚威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直言不讳道:“三位小兄弟,不瞒你们说,我们天策府已经和国师张玄宗一系杠上了。张玄宗的弟子想进入军界,唯有通过玄天署积攒功劳一途,他的弟子都是出自世家子弟,必然不会去北疆苦寒之地和南疆毒瘴之地打拼。而剩下的几军,大多与我们天策上将交好,这事放在哪个军都是要讨要个说法的,故而联合施压玄天署。玄天署对张玄宗一系的要么少发任务要么发极为困难的任务,导致无法积攒功绩,而功绩已满推荐兵部的人也都找了由头一直拖延着。可张玄宗堂堂国师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在军界的威望不及我们的天策上将,但是在文武两系都有弟子,并且均是手握实权之人,对我们也下了不少绊子。两方现在已经拼出火气了,犹如一堆烧得很旺的柴火,就差那最后一把柴了。私下里我们闹得再凶,皇帝陛下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真要闹到台面上,我们的皇帝陛下可是杀伐果断,结果如何谁都料不到,唯一肯定的是后果很严重,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查清震泽的事情,将牵连的范围缩减到最小。”
姬浔微微皱眉道:“姚校尉,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们三个出面指证娄追风,娄追风对此事担负所有责任,这样对阵亡的袍泽有了交代,张玄宗虽然失了颜面也无话可说。”
姚威熊点了点头,“对,正是如此。”
姬浔话锋一转道:“可姚校尉你是否想过,就算我们出来指证娄追风,我们三个皆是毫无背景的无名小卒,张玄宗大可咬定我们是天策府为息事宁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诬陷
娄追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
“这。。。”姚威熊此刻才惊觉得自己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两方斗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单单娄追风的事了。事关张玄宗的威信,没有铁一般的证据,是根本无法定娄追风的罪。
墨辰一直对姬浔三人的救命之恩铭记于心,同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崇拜。余大志是是在水虺的嘴下,可墨辰不知道啊,那时他已昏死过去,余大志什么实力,墨辰是最清楚的。
姬浔三人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在救下自己的情况下还能击杀了余大志,做了如此大事还不留名,姬浔三人在墨辰的心中的地位仅次于老祖宗了,所以墨辰一直在观察姬浔三人。姬浔分析事情条理清晰,对于此事似乎,似乎胸有成竹?!
墨辰试探问道:“恩公,这已故的几位兄弟与我情同手足,他们都是家中的独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请恩公要为我们做主啊。”
墨辰说着便勾起了伤心事,出殡的那天看着他们父母满脸的凄容,自己的心跟刀绞一样,瞬间哭着朝姬浔跪了下来。
“你干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我干什么1”墨辰三番两次下跪,姬浔一把将墨辰拉了起来怒道。
姚威熊眼睛一亮,墨辰是什么修为,练炁境巅峰!在天策府同龄中可是前三的存在,炼炁境巅峰真炁遍布全身,随时护体。
姬浔竟能轻轻松松将墨辰拉了起来,毫无受到墨辰真炁影响,这修为已是步入沧海境了啊!
姚威熊再仔细观察了阿瞒和孙无,这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苗子啊,绝对的好苗子啊!这要是收入天策府,五年,不,三年,绝对能力压其他军啊。
姬浔叹了口气说道:“墨辰,我说这些,不是我们三人惧怕了张玄宗。此事事关重大,已不单单是你已故的几个兄弟的事了,已经是天策上将和张玄宗之间的较量了。我师父教导我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为天策府已故的兄弟讨个公道。不过现在我们三人人微言轻,冒然行动得不偿失。我想到参与此事的万斛帮谋士一个身份的人当时也在场,如果找到他,我们的胜算大很多。”
萧傲逸听了赞许地点了点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能有一颗赤子之心,不惧强权,甚好。
“哦,还有这么一个人?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小兄弟,你能否将此人的容貌描述一下,我们去万斛帮调查也好寻找。”见事还有如此转机,姚威熊不由喜道。
“我来画吧,你们对图寻人也方便些。”姬浔从灵戒中取出笔墨,画了起来,不一会上官贤的样貌就跃然纸上。
“墨辰,将此图收好,吩咐下去寻找此人。”姚威熊见姬浔丹青如此了得,只要有此图必能找到上官贤的。
姬浔将宣纸交给墨辰说道:“姚校尉,此人必定东躲西藏,短时间内不一定能找到。若是你们找到此人,可去通宝钱庄传信,他们会通知我,我们三人会尽快赶到永安城。”
通宝钱庄!姚威熊对姬浔越发好奇了,这通宝钱庄的背景可不一般啊,看情况姬浔和通宝钱庄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