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后,哭喊道:“二哥,快来救救这大哥哥。”
一名男子站立在小姑娘身前,黑亮的头发用青玉发饰绑住,斜飞的英挺剑眉,眼神锐利,修长的手指正将古剑回鞘,低沉温柔的声音响起:“小妹,你没事吧?”
小姑娘哽咽道:“二哥,我没事,快,快救救这大哥哥。”
持剑男子见小妹没事,深深地舒了口气,想起小妹失踪这件事不禁后怕。徐家回钱塘郡祭祖,自己经不住小妹的央求,带着她去逛夜市,一不留神,小妹不见了!自己找遍了夜市也不见人影,赶紧回家告知爹和爷爷,整个徐家都炸开了,钱塘郡县令战战兢兢地跪在老爷子面前,说是已派所有郡内人手寻找,定将小姐找回,老爷子静得可怕。钱塘郡县令离开后,老爷子不知给谁飞鸽传书,半日之后,就有三名男子来到府内,说有三条可疑路线,自己就跟着其中一名男子往西追来。
一路赶至严州郡,感觉镇内竟是有修真之人交手,真气动荡。两人便直扑廖府,在前院遇到护卫阻拦,男子和护卫交手,让自己前往中院,赶到时看见廖鸿正要欺负自己的妹妹,暴怒下出手一招了结了廖鸿。持剑男子看了眼小妹怀中姬浔的伤势,随即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给姬浔服下,并运炁帮助姬浔理顺体内四处乱窜的真气。
严州郡县令李文武多年来兢兢业业治理辖下,政绩斐然,前段时日得恩师传讯,今年有望再进一步,李文武治下更为尽力,日日宿在衙门。
晚间李文武正与师爷下棋之时,衙门外鼓声大作,
李文武急忙赶至前衙,捕快刚好带进一名少年,李文武一看是憨傻的阿瞒,这阿瞒跟着鬼灵精姬浔没少给自己惹麻烦,今天抓个泼皮,明天抓个小贼,美其名曰替严州郡清除坏人,可这两人抓来的没个囫囵圆的,都被整得哭爹喊娘的,抱住自己大腿就喊:“青天大老爷,我再也不敢了,你把我关起来,快点关起来啊!”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啊,李文武看得是苦笑不得,幸好这俩娃下手还有分寸,都是些皮外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两人在小镇上行侠仗义。
阿瞒看见李文武就开始傻呵呵地笑,李文武捂住额头道:“小阿瞒,姬浔那臭小子呢?你们又弄出啥事了?”
阿瞒听到姬浔两字,把手里的纸条塞到李文武手里,李文武打开一瞧,瞳孔顿时一缩,转头对师爷说道:“马上召集衙门内所有人手,随本官去廖家!”
师爷看李文武神情凝重,不敢怠慢,速度召集人手,一碗茶的时间人手就已到齐,李文武大手一挥,浩浩荡荡杀往廖府。
按照阿瞒的指引,在廖府的后门找到了被廖鸿抓来的女子,姑娘们看见衙门来人,心中大定,一个个喜极而泣,开始痛骂廖鸿,李文武粗一听女子所述冤屈已是勃然大怒,叫几个捕快保护女子后,便带领其余人手从后门冲入廖府,看见地上晕倒的家丁便命人先绑了。
待李文武冲到中院时,面前倒塌的围墙中间倒着一名男子,这男子李斌认得,是廖鸿的弟弟廖鹄。
卧房大门敞开,门口站着一名持剑男子,李文武今年三十岁刚迈入练炁境,竟然看不出这名男子的修为高低。
门内倒着身穿员外服的男子,李文武不用看就知道是廖鸿,一名脸生男子正在给姬浔疗伤,旁边一名女娃娃焦急地看着。
李斌瞧着这怪异的景象,上前拱手道:“在下严州县令李文武,廖鸿掳掠良家妇女之事已案发,本官前来依法查办,可否告知本官发生了什么?”
门口的男子沉默不语,冷冷的看着李文武,似乎李文武只要敢踏进门内一步就要其血溅当场,李文武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之际,门内男子开口道:“李县令,在下金吾卫司戈徐子谦,小妹于七日前在钱塘郡被人掳走,我等一路追踪至此,发现此人正要对我小妹施暴,被我当场格杀。”
李文武心道金吾卫、钱塘郡、姓徐?难道是。。。李文武已不敢想下去,要真是那家的人,在本镇出事,自己最少仕途无望,严重的话当即革职查办啊!
李文武略一思索,当机立断道:“原来是徐司戈,廖鸿罪恶滔天,死不足惜,此案本官定会秉公处理,给徐司戈一个交代,徐司戈一路辛苦,徐小姐似乎也受了惊吓,本官府中虽是简陋,但好在清净,徐司戈移步我府中休憩一番可好?”
李文武如此表态,徐子谦自然不好咄咄逼人,笑道:“有劳李县令了。”说完抱起姬浔就往门外走去,小姑娘牵着徐子谦的袖口,担心地看着姬浔,李文武吩咐手下带路,自己在廖府马不停蹄的做好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