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环六岛的人离开之后,白沧在岛主府内逗留了片刻,与吴惊池寒暄一阵,再一次谈到了浮波秘境,他说道:“既然只剩下咱们两家了,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须环岛的人,反复无常,终究是信不过。当年慑服于云歌老祖的声威而归降,待老祖百年之后,又是反叛。
接着争斗百年,才在你我两家的合力夹击之下败北,哪怕至此境地,仍是贼心不死,百年前的惨案,也是须环六岛那边的人闹出来的幺蛾子。实话实说,白某人是真心信不过他们。”
他意犹未尽,接着道:“关于浮波秘境,我先前隐藏了一些线索。六百余年之前,我岛的云歌老祖进入浮波秘境之后,探索极深,所见所得俱是非比寻常。他从浮波秘境中出来之后,之所以告诫后人,莫寻浮波的真正原因,其实是他老人家,在秘境里遇到了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难道真有人能找到浮波秘境的路,悄悄进去了?”吴惊池诧异的问道。
白沧沉声一笑,说道:“确实有东西进去了,可惜却不是人。浮波秘境在千里海领神出鬼没上千年,有这般机缘巧合,能进去可不止是人。当初云歌老祖进去之后,竟然在一处池塘里,发现了一条丈长的紫云鲤。”
“丈长的紫云鲤?怕不是一只海怪吧!”吴惊池惊呼道,紫云鲤本是海中珍品,十分稀少,能长到一臂长的成鱼,就已经是罕见了。前不久,他刚受高浪之托,出海猎得一条紫云鲤,废了不小功夫,对此印象尤深。
紧接着白沧从腰间一抹,取出一块紫金色的古怪手串,递给吴惊池。并说道:“这就是那紫云鲤身上的鳞片所制成的附身符。
这条紫云鲤邪门的很,不仅长到了丈长,连鳞片都紫中泛金,坚若铁石。不过到底是福缘不够,遇上了云歌老祖,三两下就被锤毙。尸体被带出了浮波秘境,只是顾及影响,没有外传罢了。”
吴惊池手里拿着那块鳞片翻来覆去的看,鳞片厚实坚固,轻轻敲击竟有碰撞金属般的响声。
丈长的紫云鲤,称呼为海怪也不为过。但想到浮波秘境的玄妙之处,能养出一条如此惊人的紫云鲤,想来也是有可能的。
吴惊池略一沉思,递还那护身符,说道:“既然如此,想来浮波秘境中的生物应该不止这一条鱼吧。”白沧点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云歌老祖在浮波秘境里闯荡之时,就遭遇了不少的怪物,齐人高的海中虾蟹,动辄丈长的海鱼飞鸟,在外头难以一见的海上稀罕之物,在秘境里简直像是成群养的。其中有几只棘手的,令他也花了大力气才摆平。所以若是真的打算进入其中,于此方面当早作安排。”
吴惊池与白沧正说着,高浪送走须环岛的诸人之后,再度回返了。
白沧又将此事说与他听,高浪得知之后,正想再问几句,白沧却道:“天时不久,我还要赶回连云岛呢,须环六岛来势汹汹,四个八重境的武夫,七艘猎鲨舟,恐怕火并一岛都够了,其图谋不轨之意,显而易见。今日幸好是我等三人在场,才令他们四人不敢轻举妄动。试想若是换做其他岛上,仅有一位八重境的武夫坐镇,还真不一定能压住他们。我还当连夜赶回连云岛,多做筹备。另外五岛就有劳高岛主派人传递消息了。”话音一落,抬手告辞,转身就走,丝毫不给高浪追问的机会。
徒留高浪与吴惊池两人在那里面面
相觑,半晌之后,吴惊池苦笑着问道:“岛主,不知岛上可有什么与浮波秘境相关的记载?”高浪一愣,而后讪讪一笑,心里暗自发虚。他任岛主十六年,习武成痴,修为高绝,在八重境中都算是好手,因此才会有“高一浪”的别号。
往日里,纵然闲暇之时,也多会陪着儿子,为其扎实武道根基。严格而言,这个岛主做的颇为惬意,不少事都嘱托给吴惊池,就像半个甩手掌柜。甚至有许多岛主应当翻阅的岛中秘册都敷衍了事。毫无疑问,像是浮波秘境此类相比情报,更像奇闻异事的秘册,根本就没怎么看,以至于今天事发突然,两眼捉瞎。
吴惊池也清楚高浪的性子,一看这样子就知道结果,身为岛中宿老不由劝诫道:“高岛主,你身为乱波岛一岛之主,我本不该说你什么,但是好歹是一岛重担尽系你身,还请多劳神些,等哪天万一我这把老骨头临走之时,也能放心不是。”
正此时,高乘来到了府中前厅。
他起先从陵园的常蛟之灵出得来的一副窍穴图,至今仍然深深烙印于脑海之中,本来打算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在与父亲细说。不曾想好事多磨,突如其来的须环六岛打乱了计划。他只得在后院中待到深夜,直至前厅的灯火渐暗,宾客散去,他才迫不及待的来找高浪。
吴惊池见到高乘过来,也不欲再打搅这对父子的相聚,找了个天色已暗的由头,匆匆离去了。
见到吴惊池离去,高浪不由舒了一口气。
那神情令一旁的高乘也忍俊不禁。不过碍于父亲的颜面,只能偷偷摸摸的咧个嘴。
随即正色道:“父亲,我今日去给母亲上香。那根香火是从刚到的飞鱼商会一户散商那里购得的,是一根奇形怪状的黑香,看着颇有一些年份。我以为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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