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前面出现了一条路,两边的官兵拼命地往后挤,也没有人射箭,一来,谁也不敢伤及左小姐,二来,谁都担心招来疾风暴雨般的报复。
出了包围圈。
“急行军。南召县城!”李来亨号令。
南诏县城,离南阳州府有一百八十余里。两百匹战马,急促密集的马蹄声,左小姐虽是明朝名将养女,也没有机会经历这种野战场面。她在李来亨的怀里,羞臊和愉悦混杂一起。
他是个正人君子。这是左小姐的结论。
当然,李来亨今生前世,真正与女子第一次这么亲密接触也是第一次。他过早就投入了军涯生活,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后来,成了合格的特种兵之后,就变成了除了战斗就是战斗。儿女情长,很少有过的体念。
现在,怀里,软玉温香,李来亨第一次体念女人的温软和清香,沁人心扉的奇妙感觉让李来亨顿觉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他不敢把心思放在怀里的女人身上了,他努力想驱散这片情思,可是,销魂的少女体香阵阵传来。
“左小姐,你从没骑过马吗?”
废话,那个时代的大家闺秀谁会骑马?即使骑过,也最多是那种温顺的良马。左小姐从来没骑过马,她这种千娇百媚的美女,出门都是软轿暖轿。
战马这么飞快地奔驰,虽然在李来亨怀里,左小姐也已经是惊恐万分了。现在,李来亨问她骑过马没有,意思很明白,他们两个青年男女搂抱在一起,谁都难堪,谁都尴尬羞臊。
“我真的没骑过马。”左小姐说。
现在,轿子早已经丢在南阳城郊了,荒山野岭也没地方寻找轿子,再说,李来亨下达的命令时“急行军”,所以,再怎么情难以堪,左小姐也只好任由李来亨抱着。
幸亏,李来亨是个君子,他规规矩矩,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亵渎言语和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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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夜,队伍继续在月光下前行。突然,前锋停了下来。前面传来消息。
“前面有一支队伍,身份不明,挡住去路。”
不久,老九过来说:“奇怪,怎么是张献忠的部队?似乎是张文秀。”
张文秀?这才是劲敌。他拦在此地干什么?
李来亨翻身下马,把左小姐轻轻放下来,对两个亲将说,保护好左小姐。
李来亨拍马向前。
果然,一支三百人的部队横在前面的路上。站在前面的是张文秀。
“张将军,怎么这么巧啊,在这里遇着了,你们还没走?”李来亨问。他粗略估计了一下形势,自己这边处于弱势。张文秀永远保持三百人的精锐,鼎盛期和现在这种衰败期,他都是三百人。
这也是一支战无不胜的精锐,唯一可以和李来亨匹敌的精锐营。
张文秀说:“不是巧,我专门在此等候你们。”
“哦,有话请直言。”
“你们李闯准备称王,我也告诉你一声,我们张帅也准备称王。我们不会和罗汝才一样做个诸侯王就满足了。”
“喔,我会转告我们闯王的。有什么建议?请讲。”李来亨知道,这就是一次谈判,或者说是通牒,张献忠肯定有条件的。
“长江以南,一直到四川,我们以江为界。希望闯王遵守我们合约,要不,我们和大明合作,或者和满清合作都有可能。这些,想必你们不会愿意看到。”
张文秀的条件真的苛刻,威胁的筹码也很够分量。
李来亨稍稍沉吟了片刻。
“你们和大明合作,我没意见,假如你和满洲人合作,张文秀,嘿嘿,虽然我们能力不相上下,但是,我必定亲手杀了你!”最后这句话,张文秀身子微微一震,后面的左小姐也听到了,她更是震撼不已。
张文秀没有说话,李来亨也没说话。他们面对面沉默了好一会。
“你们绑架左良玉的女儿,不觉得卑鄙吗?”张文秀说。
“嗯,说实在的,我也不觉得光彩,军令如上,我不得不执行。但是,左小姐离开摇摇欲坠的大明王朝,也许对她是件好事,至少,我李来亨不会让别人欺负她,如果哪天她坚持要回左良玉身边,我负责送她回去。”
“好,有担当。咱们后会有期。”张文秀回头,喝令:“走!”转身拍马而走。
李来亨快速取弓拔箭,“嘣!——嗖!”
张文秀头盔上的红缨应声而落。
张文秀哈哈笑了几声,头也没回,率领三百人朝西方驰骋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