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张明海对梅雪还心存一点幻想的话,可现在被她这种举动彻底浇灭了。他没想到梅雪用这种方式报复他,他还是不甘心就这样输给梅雪,或者说失去她,他继续装作厚颜无耻地说:“我说,你包‘二爷’怎么也不给发点生活费啊。”
“以后我还会继续给你做饭吃,不用总吃‘盒饭’来糊弄自己,你还想要我怎样?”
张明海看了这条内容,哑口无言。
他只好改变话题,小心翼翼地问起那个叫丁诺的家伙,她很反感,不愿意多谈那个人,在他一再追问下,她只好轻描淡写地告诉他,她和那小子谈两年的恋爱。
张明海最后一次谈起她的前男友时,她显然愤怒了,等好长时间她才回信说:“你有完没完呀,告诉你吧,你不如他,你没他玩得起!”张明海接到这条短信后,整整发了一个时辰的呆,半天才缓过神来,起身去洗手间,对着镜子,把自己从上到下照了个遍,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玩不起!我怎么玩不起呢?不管了,爱咋地咋地,还是工作要紧。”张明海自语。
这一天,张明海一边工作,脑子里还在想着他和梅雪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试图彻底把她忘掉,从此再不去想她,可是他做不到,越是想把她忘掉,她的影子在脑海里越是清晰,难道说这就是爱情的魔力?他在心里反复地问自己,这时手机一阵痉挛,打断他的思绪,他拿出手机看了看,远在上海工作的大学同学李真打来,李真在电话里告诉他,他要结婚了,并且再三强调红包可以一个子儿不要他的,如果到时候要是看不到他人出现,从此他俩的交情就算彻底完了。
李真的媳妇叫春妮,是张明海和李真的校友,比他们低一级,当初李真在学校追她的时候,张明海跑前跑后的,没少为他俩的事出力,那时候,张明海还是个清纯的小男孩,从来就没想过谈情说爱这事,整天不是学习就是忙着找工作挣钱养活自己,追求他的女同学也不少,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和人家谈。
不知不觉中,毕业快十年了,回想起那段纯情的岁月,张明海不免有些惆怅和伤感起来,他叹着气,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就像已穿过时的衣服一样,被他轻松地扔到一边,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也只是偶尔怀旧时,找出来翻看一下,可最终还是被他彻底的扔进垃圾堆里……
张明海静静地听着李真在电话里继续向他唠叨,他上次和李真见面时,李真还愤愤不平地抱怨,说他媳妇现在又懒又馋又丑,还没到年纪就未老先衰,成了黄脸婆,同时还提起过和他同公司的一个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的叫夏美玲的小姑娘的一段历史,这老小子最后还是没能跑出那个他自称是黄脸婆的手心,张明海的脸上露出让人费解的笑容,不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当初的努力没白付而笑,还是幸灾乐祸,他马上慷慨激昂地答应李真,让他放心,到时候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也一定出现。
为了确保这次公关项目成功,张明海带领他手下的弟兄们,又整整干了三天三夜,他仔细地检查并修改提案内容的每一个细节,兄弟们也都鼓足最后一把力气,把要提交的每一份文件都检查一遍,把文字和不完善的地方都修改完,直到第三天的凌晨六点,也就是提交提案的前一天,他经过最后的全面检查,觉得全部合格后,召集手下的所有兄弟们,在公司的小会议室里开了一个会。
会上他告诉他们,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取得提前一天提交的好成绩,这意味着我们这个组的工作又上一个台阶,如果这个客户拿下了,他和公司高层争取给他们组的全体人员加薪,弟兄们全都眯缝起熬夜熬出来的兔子眼儿,举着拳头高呼,坚决支持,群情振奋,那场面好象每个人都中了500万彩票,搞得前来打扫卫生的阿姨还以为会议室出了人命似的,鼓舞完士气,他又命令说:“现在抓紧时间回家洗澡换衣服,休息一会儿,中午12点在公司集合。”
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张明海接到梅雪发来的短信,说现在想他了,让他起床后回电话。他读完梅雪的短信,顿时睡意全消,立刻回信问她现在说话方便不方便,梅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显得很兴奋,劈头就问:“哎,你还好吗?”
还没等他说话,她又急切地说:“他今天赶早班飞机去乌州,办完事从乌州直接飞日本公干,要走十多天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