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凌晨,他刚抵达了国外机场,可是当他一走下飞机,随即又派人预定了一张最快返程的机票。留着小家伙一人在家,让他实在没法安下心去谈事情!
这一年,他可谓天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度过,守着这个女人,没一天能安生!对外,他声称他的小家伙得了抑郁症,可实际上,她这样的状况明显是精神出了问题,因为那日发生的意外对她的刺激远远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
从他的嘴里溢出了一声很细微的叹息,轻得几乎让人无法听见。他弯下腰,把地上的女人横抱起,慢悠悠地走回楼上。他的胸腔中积聚了好些愁绪,小家伙这病看来短时间不会好,他的女人莫非这辈子都得这样?连吴文瑜都没有什么更快更有效的办法,这是心病,难治呐!
身体被放在大床上,程日落立刻伸手紧拽住男人的衣服,生怕他又离开了,她的满眼的焦虑在眸底波动着:"雷,别走。"
晶莹的泪珠仿佛是一颗颗璀璨而透亮的上等水晶,在她那湛清澄澈的眸眶中凝结成了一朵朵美丽的泪水。他低头,俯下了身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上自己的嘴唇。
真是把她给急坏了,他就离开了这么短短的一晚上,可是她找不到他的人,便急成了这样。在这一年之中,他为了照顾这个女人,推去了一切出国的事宜。反正,也是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并非他必须出席。可是这一次不同,公司打算在德国多设一个分部,以便进一步拓展外国的势力。他的出席,是一种象征,不但能激发奋进。也能起到笼络人心的作用。
再说了,这一次出国其实也就短短的三天时间,在他决定动身之前,他对这个小女人解释了许多次,他向她保证过会以最快的速度将事情办好,然后回到她身边。
可是看看现在......
都哭成了泪人儿,她的病没好,他就别指望正常出门办事了!在家里看守着她,才是对他来说唯一重要的大事。
他的臂膀紧紧地抱住她瘦小的娇躯,他略显严肃地加重了语气:"小家伙,不你可以再哭了,嗯?你要是再哭,我们儿子也该跟着闹了。"
果然,这边,他刚把小家伙哄完了,可摇床里头的另一个小家伙却哇哇大哭了起来...
小家伙怀孕的那期间,她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事事都是他这个做丈夫的在边上照料着。就算是家中有佣人二十四小时照顾着她,可她就是喜欢粘着他,吃饭洗澡还有睡觉都得有他陪在身边。本来,照顾这么一个女人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而她又怀上了孩子,他更是要时刻注意着她的情绪。
就在小家伙出事的隔天,吴文瑜诊断过后,其实是不赞成她生下这个孩子的。可是他不同意,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他都不容许出差错。
孩子一生下来,她这个做妈妈的什么都不会,更是从来没有好好地抱过孩子。一方面,她神志不太清晰,对于这个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她是在有意逃避。另一方面,他也不敢让她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太过的接近孩子,担心她不一小心将唯一的儿子给弄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