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杜霜醉没那么任xing,她自然知道,眼神落到晴暖的手腕上,温声问:“她除了打你的脸,还打哪儿了?”见晴暖又要躲,她便沉了脸道:“说实话。”
晴暖无法,只好道:“太太一早来过,要见奶奶,奴婢只推说奶奶昨夜着了凉……太太便说,既是奶奶身子不便,来回车马劳顿,倒是不好,横竖奶奶这些日子也累着了,索xing就在这寺里好好静养一番,也不必急着回去,到了合适的时机,自然会着人来接奶奶……奴婢不敢分辩,只得应承,可是临出门时,太太指着奴婢发作,说奴婢嘴馋手懒,心思不净,不由分说就叫人抽了奴婢十几鞭子。”
杜霜醉气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倒老实,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抓贼抓赃,红口白牙几句话就拿你作筏,代我管教丫头,她这手也未免伸得太长了些。”
晴暖嘿然不语,只道:“奴婢皮糙肉厚,原也不碍事,只是不想还是落到了奶奶眼里。倒是奴婢的不是,没的惹了奶奶动气。”
杜霜醉哼一声,扭了头不理她。其实杜霜醉自己何尝不知道,楼夫人这话就是专门来膈应和恶心自己的?说是在骂晴暖,不如说是在骂自己,说是在打晴暖,何尝不是在抽自己。
晴暖不过是代己受过。
可她现在又没有还击回去的道理和本事,除了暂且记着,还能做什么?
杜霜醉不语的原因还有一个,刚才她一时义愤不察,带出来一句“抓贼抓赃”,另一句“捉jiān捉双”可不正应到她身上了?
如璨进门时,她和许七都是醒着的,只因料到楼家毕竟还要脸,除了si底下和人勾结有些见不得人的要求外,是不会任她和许七这种丑事曝之于众的,因此她和许七也就默应了他们的请求:大家都装糊涂。
果然,如璨进来替她收拾,自然她拿了杜霜醉的小衣,杜霜醉也是知晓的,心头冷笑,恨不得翻身坐起来当场就把那污了的被褥全糊到如璨的脸上。她这么喜欢,就让她喜欢个够吧。
要不是许七察觉她肌肉紧绷,在她颈后轻抚了一下,杜霜醉只怕真要破功,无论如何也装不了死的了。
杜霜醉不可能在chuáng上一直赖着,出了半晌的神,发了天半的呆,恶狠狠长出一口浊气,到底是撑着起身。
晴暖替她换衣服时看她一身青紫,不免又带出伤感来。
杜霜醉却是又羞又愤,索xing打发她下去道:“我自己来。”
晴暖却坚持不肯走:“奴婢疏忽,已经是万死难辞其咎,如今断断不敢离开奶奶半步。”
杜霜醉也只得由她,穿戴已毕,晴暖端上素斋饭来,ji的杜霜醉眼睛就是一厉。晴暖道:“奶奶放心吧,饭菜奴婢都试过了……再说,如今人都走了个干净,要害奶奶的人,只怕也无心再施什么龌龊伎俩。”
楼夫人走,杜霜醉不稀奇,倒是听说林家、穆家也和一阵风似的下了山,她倒有点奇怪。晴暖苦笑道:“听说穆家二姑娘昨晚也病了,山上难觅良医,这才一大清早连饭都没吃就下了山。”
这位本就病的蹊跷,来山上也蹊跷,这回病的更蹊跷。晴暖见她不为自己伤心悲叹,还很有打探的兴致,便索xing多说两句:“听说昨儿个在山上,穆二娘子和陈家三娘子、许四娘、林家两位姑娘走散了。因林三公子在侧,众人也就不以为意,只当晚间必能回来。谁想这一等,都入了更了,也不见他二人踪迹。穆家不敢声张,只si下叫人去找,可一则天黑风大,不知可有野兽出没,再则人少,竟没出个子丑寅卯来。天快亮了,林三公子才背了穆姑娘回来,只说崴了脚又mi了路,两人在山洞里躲了一夜……”
纵然是亲表兄妹,可孤男寡女,独处一夜,两人再自陈自辩什么都没发生,但穆怡的清白已经遭人质疑是确定的了。
林暮阳还好些,到底是个男人,除了落个轻浮薄浪的声名,对他来说并无大碍。但对穆怡来说,可是雪上加霜。
她本有前科在先,与许家之事,众人不知,穆夫人这亲娘是知晓的,因此无论如何也腆不起脸来再和许夫人谈什么亲事,羞愧之下,只得先遁了再说。
杜霜醉嘲弄的笑笑,心道:有心算计无心,无心算计有心,只怕这一次西山法恩寺之行,不知有多少人心怀叵测。只不知这样的结果,究竟有谁满意,又有谁不满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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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是小虐呢还是虐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