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宴是一刻离不开人的,吴帆连夜赶往宫里,去接应宝儿。
宫人们眼见着福宝园的人忙进忙出,却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刘秋良连夜去寻李公公,这才得了出门的令牌。驾着一辆马车,匆匆出宫了,直往咕咚站小院儿使去。
街上行人渐少,各个铺子门前的灯笼也都相继关闭。
只街角一家铺子灯火通明,十分醒目。
马车直到了这处,才停下来。
守门的小厮听到动静,立马开了大门,相迎接。
轿帘被掀开,一袭湛蓝短衫小厮打扮的宝儿下了轿,急步朝屋里走去。
屋子已经收拾干净,只是摔坏的家具物什,还来不及补给,这会儿是空空如也,更显凄凉氛围。
待她走到柳媚的窗前时,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幸好,没有性命危险。
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原本的红润的嘴唇,此时无般点血色。
宝儿眉头紧锁,转过身,走到外屋。
一直侍候着柳媚的青芽也忙跟了出来,一脸的哭丧。
“怎么回事?”宝儿面无表情的望向屋内。
青芽咬着嘴唇,强抑制住哭意,“今儿,柳姐姐与众姐妹去裁缝铺子拿皇宴要穿的衣裳。谁知,路上一只发疯的马车奔了过来,直撞向柳姐姐,那马儿的铁蹄生生从她腿上踏了过去。大夫说???说柳姐姐这辈子都不可能站起来跳舞了???”
青芽再是抑制不住,轻轻啜泣起来。
宝儿秀美倒竖,满是疑惑,思索着到底是在怎么一回事。柳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手上,难道只是巧合?
“姑娘!”
屋外一阵呼喊,宝儿转过头,忙走了出去。
什么都没说,只沉着的脸望着来人,来人正是胡章,快步走上跟前,一脸的愤恨,“姑娘!云清派人查了,马车上根本没有人,此事为蓄谋。照着马车的来向,嫌疑最大的是梁府或者丞相府。且有人瞧见,有人用匕首捅马屁股,那人像是丞相府的一个下人。”
哼!
宝儿冷哼一声,好你个丞相府!
面上嗜血的凶狠,是胡章第一次见到,姑娘这般嫉恶如仇的性格,定不会善罢甘休。
“胡章,你与云清道,这些日子,多注意点铺子的安全问题。还有雷七,须护每个人的安危,我不像再看到谁受伤了!”
宝儿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容商量。此时的她满是肃杀,叫人亲近不得。
“是!”胡章果断道。
“姑娘,柳姐姐醒了!”青芽跑出门来,焦急道。
宝儿忙跟这青芽进屋去了,胡章却是不便进门,便让莲香跟着进门,万一有什么能帮忙的,也好搭把手。
柳媚身子转向了墙壁里,身子轻轻抖动,发出嘤嘤的声音。
宝儿心头一紧,最是见不得身边的人受一点点苦难。这次是柳媚,下次还会轮到谁!如不是提早将大牛、玉芬送回村子。这会儿指不定躺在床上就是他们。
难过、愤恨之余,又满是愧疚,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媚娘,对不起!”宝儿缓缓坐在她的身侧,轻声歉意道。
柳媚身形一震,知来了人,却是不敢转头,更是连话都不敢说。
宝儿轻轻抚着她的肩头,“你在怪我吗?”
柳媚激动回道:“不!媚娘不怪姑娘,谁都不怪!只怪我自己,怪自己没用!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她首先担心的是皇宴表演的事,却没顾及到自己腿,宝儿心中苦涩。
“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会将你的腿治好!”宝儿坚定道。
柳媚忙转过身来,因转得急,像是牵扯到了腿上的伤。露出一丝痛色,面色也愈发苍白,可抑制不住的欣喜仍旧挂在脸上。
惹得青芽与芍药两个丫头,一阵紧张,忙上前,青芽先道:“柳姐姐,你快宽心吧!姑娘说帮你治好,就一定能好!”
柳媚不敢相信的看着青芽,又看看芍药,最后转向宝儿,“姑娘,我的腿???真的???真的能好吗?”
对于一个舞者来说,没什么能比得上双腿,没什么能比得上踏实的站在地上旋转、跳跃来得重要。
这话无意燃气了她内心的求生的希望。
宝儿坚定的点点头,她不懂医,但是无论如何,心中就是有个信念,要将她的腿治好。
因为,身上肩负着的责任趋势着这般做。
柳媚眼中燃气希翼,也就一瞬,便暗淡下来,“可是???皇宴的表演该怎么办?”
宝儿伸手,拨开她脸上散乱的头发,露出整个精致的小脸儿,饶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却平添了一丝我见犹怜的柔媚。
“无碍,耽搁不了,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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