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沈公子等人已经到了。”一小厮来报。
宝儿正处后厨,与吴帆等人试菜。
“这儿交给你了,我先出去了。”宝儿放下筷子,对吴帆道,身旁青芽忙递来手帕,给宝儿擦擦手。
“是!”吴帆恭敬应道,接着忙碌手上的活儿。
自雷七被绑进监狱一事,已过去些日子了。福宝园的大门依旧紧闭,叫期盼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然,福宝园的管事、伙计们却不再有怨言。毫不费力救出了雷七,甚至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自家主子是用的什么方法。亲自去牢房将人接回来,就以收复了众人的心。
这个主子就是这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却又好似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叫人不得不服。
宽阔的大堂内,宽大松软的浅褐色云纹沙发,两个对面安放,四方其一是由檀木珠串成的珠帘作为隔断。其余三处,则是镂空高架子,上面或摆放着书籍,或瓷器,亦或是精致的盆栽。将大堂分割出了许多的小区域,每处各不同,每处各有其韵味。
桌子是梨花木质,上刻精致花纹,打磨得细致光滑。桌上搭着一层麻布,淡冷的颜色,粗制的纹理,正好与这大堂的风格相得映彰。
在往上看,是一盏琉璃灯。为木槿花样,每一花瓣晶莹剔透,似有水珠沾在上面,活灵活现。
整个大堂皆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质清香,十分舒适。
三位英俊少年正仔细观察着这个别致的酒楼,每一处都不愿放过。
白衣胜雪的沈自远一手背在后背,弓着身子,抚着架子上的花纹。满是认真,这些纹饰自己竟从未见过,饶是富丽堂皇的皇宫,也没有这等奇特却好看的纹饰。
“自远,你来看,这花灯甚是别致,却不知道是何种花,你认得吗?”许久未见的子墨一身枣红,正仰着头,乌发后垂着,白面粉唇,嫡仙般的人儿。
自远站直了身子,朝他走去,也是抬头张望着,摇摇头,“并不认得!”
“妙!妙!妙!”
二人正在迷蒙之际,听得千之一阵赞叹。转头,见他正站在一面素青色的半透屏风前,屏风上是几排醒目的黑色大字。二人忙走过去,正欲一探究竟,又听得千之缓缓吟诵:
“紫驼之峰出翠釜,水精之盘行素鳞。犀箸餍饫久未下,鸾刀缕切空纷纶。黄门飞鞚不动尘,御厨络绎送八珍。”
“这是何种美味才能当此诗句的称赞。”子墨摇头,惊叹。
自远更是眉头紧锁,只一个酒楼,竟有着如此精致用心的建造,这人该是有何等高的文学造诣以及开阔的思维。
这三位俊才之后,同样有着不凡的才能,广博的见识,却因着一间酒楼发出如此赞叹。
“几位对我这福宝园可还满意?”宝儿自后堂出来,见三人站在屋子中间,品析着屏风上诗句。
三人齐齐转头,见来人一身素衣,巧笑盈盈。
“王姑娘,这诗能否让我抄录了回去!”千之是个爱诗之人,如此美句,怎会放过。
宝儿点点头,“自然!”
两字出口,千之立马雀跃起来。
另外两人也是走了过来,点头行礼,宝儿一一还礼。
“也是恰巧在子墨府上做客,听了你谴人请子墨去,我二人心生好奇。王姑娘不会怪罪我二人不请自来吧?”自远看看千之,转向宝儿,缓缓道来,却满是好奇。
“我是求之不得,哪里会怪罪!”宝儿摆手,言笑。
子墨前些日子出游拜师,学习唱戏,近段时间才回来。对于亓炎晟入狱之事,甚为关心,他与宝儿之间的恋情也有所了解。
当初还念想着这王玉公子能与朝阳成了,却是没想到她是个女子。感慨之余,又甚为敬佩。
若说到关系好坏,自己定然排最末,为何独请自己来?子墨百思不得其解,“王姑娘,你今日请我来,可不会只是欣赏你这别致的酒楼吧?若是如此,我子墨也不枉此行。”
“哈哈!”
子墨这番妙言惹得众人大笑出声,却是一群爽朗的人儿。
“三位且随我上楼,先是饱了眼福,接下来便是饱口福了。”宝儿狡黠一笑,转身,直往里去。
大门正中间往里,是一个楼梯。不同于一般的倾斜直上,而是盘旋而上,十分别致。
三人跟着宝儿往上走去,又是一番震惊,俯瞰楼下,十分壮阔。在这样的地方吃饭,该是赏心又悦目吧!
而到了楼上,又是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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