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老人家可好些了?”
自远摇摇头,接过话,担忧道:“不是很好,瞧着愈发憔悴了,精神头儿也不是很好。炎晟,你得抓紧时间,我怕亓老将军???”
亓炎晟放下手中的书,举起手,二人立马噤声。
四周安静极了,仿佛能见着旁地死刑犯熟睡的呼噜声。
“我自有分寸!”亓炎晟面上一闪而过的凶狠,叫人再不敢反驳什么。他这般说,定是有他的计划。
“炎晟,最近外界在传你为了民间女子,置公主于不顾。公主声誉受损,圣上龙颜大怒,大有处罚你之意!”
自远也坐了下来,三人是好友也是知己,此时共同在为一人的处境而想办法。
只是,还有一人呢?三人一致没有提起。
“皇上是想借此削我兵权!”亓炎晟嘴脸一咧,一抹难见的坏笑挂在脸庞。“那我何不让他如愿!”
有一招叫以退为进,亓炎晟不相信瑾元还有能掌握这兵符之人。
收到皇上手中,也只是暂为保管,待需要出兵征战,一样会回到自己手中。
皇上这般谨慎,定不会交给死对头司徒老狐狸,也不会拿疆土当做独揽大权的筹码。
适合的退让,倒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别说皇上,就是司徒老狐狸也预料不到自己会将兵权交出。
现在唯一棘手的是,娶不娶公主!娶了,便负了宝儿,对朝阳也是极不负责。若不娶,那圣上的台阶便难下。
儿女情长哪比得过荣耀地位,但此时,亓炎晟却犹豫了。
自远与千之沉默不语,各中厉害,他们自然是懂得,对于亓炎晟的决定,从来都是听从。
只是对于因儿女情长而优柔寡断的亓炎晟,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致远心中一阵纠结,他该不该将宝儿上京的消息告诉亓炎晟呢!
几经思索,还是缓缓开了口,本以为她是想攀高枝,那番话却是出乎意料,不知怎么的,致远竟有些信她!
“炎晟???王姑娘来京城了。”
亓炎晟手莫名的抖了一下,似没有反应过来。
千之却疑惑的看着自远,忙追问:“王姑娘?哪个王姑娘?”
不待致远回答,亓炎晟开口道:“她做何来?”
声音有些颤抖,他紧张了,活了二十一年,第一次体会这种心跳加速,生怕失望的感觉。
这一切都是因那个淡然、娇俏的女子。
“她说,她来寻答案!”
宝儿那番话其实已经一字不落的记在脑海中,到自远却讲不出来。他从未想到过,娇弱的女子,能道出这般狂妄的话来。
寥寥几个字,亓炎晟便懂了。
心中一阵感动,她还是来了,选择了相信自己。寻答案只是个借口吧!早在走出那个她赖以生存的小镇时,就已经有了答案。
亓炎晟迫不及待想知道关于她的更多消息,目光灼灼的看向致远。
后者心领神会,突然觉得庆幸,自己做了一件对的事。以亓炎晟现在这般热血的态度,若是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又会是怎样的局面。
千之对于二人的谈话一直是一头雾水,却也不敢打断。只得眼巴巴的看着致远,寻求解答疑惑。
自远却如同没有看见一般,自顾自的与亓炎晟细细讲说:宝儿住在祥瑞斋,宝儿乔装进府刺探情报,以及宝儿与他河边相聚,皆一一详尽道来。
亓炎晟就似一个学堂上课的学生,听得那般仔细,一字不落。
面上是微微浅笑,心中也莫名有些甜蜜,她竟能为自己做这么多。
这丫头聪慧,知道潜入将军府。外界随处都可能会谣传,但是将军府不会,亓老将军那儿不会。不得不说,兵行险招,还是有些用处。
甜蜜过后,是担忧。
京城这个随处都藏有饿狼的地儿,随处都是陷阱的地儿,并不适合那般单纯的她待。宝儿孤身一人,无权无势,无依无靠。若是淌进了政治黑暗的浪潮,只怕不能安生,自己身在狱中,又不能护她周全。
曾经答应过她,不再让别人守护。第一次的承诺就要食言了,亓炎晟有些无奈和痛心。
“自远,你将祥瑞斋以及那柳贞娘的底细给我查清楚。”亓炎晟一脸严肃,将军的气势显露无疑,交待道,“你二人无论如何,不管用尽什么办法都要护她周全!另外,将宝儿的行踪告诉朱武,他知道该怎么做!”
“是!”
不管懂或是不懂,二人毫不怠慢,满口应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