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纳妾,这迎新之喜虽然是男主人的事儿,但按照律例,纳入门的妾却是女主人的奴婢,日常管教,妾也都要听从女主人的吩咐。
所以说,尉迟如歌再嚣张,再自以为是,她想要留在侯府,也必须得要乖乖地先给莫瑾言敬一杯进门茶,然后第二天一早再来敬一杯请安茶,如此,才算是个被承认的侯府妾氏。
看着尉迟如歌询问自己,莫瑾言没有隐瞒的去向,直说了会去水月庵小住一段时日。
因为瑾言十分清楚,尉迟如歌既然打早就跑来了,就肯定是为了向自己敬茶,完成入府该完成要的规矩,所以瑾言觉得隐瞒也没有意义,不如向她明说。
“夫人您出去散心自是好的,但也请您先喝了如歌这杯茶,如歌才好安安心心地在侯府里头,替您照顾侯爷啊。”
尉迟如歌见莫瑾言大张旗鼓要“开溜”,更加觉她是为了躲开自己,语气便有些酸了,眼神也带着几分不悦。
果然,在家里的时候,娘就没少让父亲那三个小妾吃苦头,所以这世上哪有大房不欺负姨娘的呢?
而且尉迟如歌觉得,昨晚敬茶的时候,莫瑾言没有为难自己,故意装得大方宽厚,肯定是想要在第二天一早,直接杀个回马枪“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再说了,昨夜侯爷并未与自己同房,所以这一被请安茶,莫瑾言必须得接了,不然,她尉迟如歌成什么了?不明不白地呆在这侯府,又算是什么呢?
这厢,莫瑾言听得尉迟如歌如此一说,再看她神色中仅有防备,并无半分埋怨和生气,莫瑾言就知道,她肯定只是误会了自己要刁难她。
那反过来说,从厨房里发端的“消息”,此刻肯定还没传到这尉迟如歌的耳边吧!
也是,下人们用早饭是在辰时中刻,晚于侯爷和自己之后。
尉迟如歌进门为妾,姨娘也算是下人,所以厨房肯定还没送早饭过去,自然消息也递不过去。而且,尉迟如歌来给自己请早安茶,也不能先用了饭再姗姗来迟,那未免显得不够懂礼。
这样一想,再加上莫瑾言心知肚明,昨夜南华倾是宿在清一斋的,根本就没有与尉迟如歌同房,所以今儿个一早这杯茶,自己根本没必要喝她的。
......
定下心,莫瑾言便开了口,语气平淡中带着几分推却:“不用了,所谓的早安茶,是新人在伺候了男主子之后给女主子敬的茶,尉迟小姐既然还未与侯爷同房,这杯茶我就喝不得了。”
脸色“刷”得一变,尉迟如歌抬起头,她万万没想到莫瑾言会这样说。
于是转念一想,莫非,昨夜侯爷没来和自己同房,竟是她暗中安排的么?
不,不对!
父亲说他花了一百两银子,买通了侯府的一个管事,打听到景宁侯娶妻三年,不但不曾与妻子圆房,还与妻子分房而睡,两人犹如陌路,只因为当年娶了莫家的女儿来冲喜,对方又是个温良贤淑,虔诚向佛的,所以才一直维持着面子上的婚姻罢了。
既然如此,那莫瑾言就不可能操纵侯爷,更不可能拖住侯爷不来和自己圆房的。
而且莫瑾言明明住在这后山一隅,离得前面正院极远,足不出户,再者,自己又派了个粗使婆子一夜守在正院通往后山的走廊边上,也没见到有下人去给清一斋传话,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
看到尉迟如歌脸色变了一茬又一茬,莫瑾言不想在她身上再继续耽误时间了,便主动上前了一步:“尉迟小姐,不是我有意要刁难你,而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你若是未曾与侯爷圆房,这杯茶我也不敢喝。再者,趁着我出府这几日,你不如好好静下心来去和侯爷相处,若是得了宠幸,待我回府再喝了你的早安茶,一样也算是礼成,如何?”
尉迟如歌咬了咬牙,看着莫瑾言的样子,根本看不出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但她所言却是非虚。
只要莫瑾言不在府里头,那自己更能施展开手脚,凭借自己的美貌和计谋,侯爷总会与自己同房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这样一想,尉迟如歌也忍了心头一股股怨气,侧身退到一旁,让开了下山的小径,然后福了福礼,语气显得有些压抑:“那如歌便恭送夫人,愿夫人一路平安。”
莫瑾言点点头,却没有再理会她,回头示意了一下玉簪,然后两人便一前一后,步子极快,熟悉地沿着小径下山而去。
另外,守在清一斋的许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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