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晚其实并不见得闷热,加上清一斋地处后山松林掩映之间,更是凉爽阴萌,如在初春。
但今天的这个夜晚,哪怕林间凉风阵阵,由窗隙间吹入寝屋,隔着一层轻薄透明的纱帐,却还是让床榻上抵死纠缠的两个人觉得燥热难挡,浑身火烫。
痛楚和快意的双重感觉,令得莫瑾言香汗淋漓,从额前滑落的汗滴挂在耳垂上,在掉落的一瞬间,映着淡淡的月华,犹如一滴晶莹的珍珠。
双脚将南华倾的腰臀缠得紧紧的,透露出心底本能的渴求,但莫瑾言一双纤细的手儿,却不知觉得抵上了他的胸膛,按在细汗浮起的肌肤表面,猛地一抓,然后再一推,只想要快些结束身下这针扎似的刺痛!
但箭在弦上,南华倾哪能隐忍不发,火热已经欺进了娇软,嗅到了甘甜的滋味,只会想要索取更多,绝不可能就此放弃,他垂下头,在莫瑾言的耳畔一字一句地道:“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
不知道是“相信我”这三个字起了作用,还是自己稍微停顿的律动让莫瑾言缓过了一口气来,抵在心口的手掌渐渐放松,南华倾干脆腾出来一只手,然后伸过她的头顶,与莫瑾言十指相扣,而两人也因为这个动作几乎颜面相贴,不过咫尺的距离,连呼吸也完全混合在了一起,愈发显得暧昧婉转,缠绵悱恻。
目光相对,柔情似水,仿佛感受到了南华倾粗野动作之下的有意克制,在瑾言心底的某处,似乎变得轻软了起来,尽量忽略那撕裂般的剧痛,而将注意力放在鱼水之欢的快感之上。
而南华倾也尽量克制住了野马奔腾似的速度,只握紧了莫瑾言的手,黑眸注视着她旖旎迷幻的表情,和她由双颊开始,肌肤一路向下绽放开的绯红,然后开始去感受这片刻间,只属于两人的私密时光。
“嗯......”
待到身下的直到对方一次又一次地冲刺过后,在尾声的最后一次碰撞中,自己也浑身一颤,犹如一片终于从云端飘落而下的柳絮,荡在了波澜起伏的水面,那种感觉,是莫瑾言说不清也道不明的蚀骨销魂!
......
当两人的身体都放松下来的时候,莫瑾言和南华倾相互之间也悄然地酝酿出一抹柔和的氛围,南华倾没有放开莫瑾言,而是侧身将她拥住,用着略显疲惫而黯哑的声音道:“疼吗?”
脸颊贴在南华倾赤裸而温热的胸膛上,即便愉悦之后,那种火辣的疼痛根本抑制不住,但莫瑾言却一咬牙,没有回答他,只轻轻摇了摇头。
从陌生,到亲密无间的贴近,南华倾知道,这一夜之后,他和莫瑾言之间,绝不会再是以往那样毫无交集,相反,或许两人的生活,会因为这一次的“结合”,而变得纠葛,甚至会不休。
但他却并没有半分的后悔,反而,对两人可期的将来,竟有了朦胧的希冀,一如死水般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心湖,似乎也开始有了微澜之势。
对于莫瑾言来说,也同样如此。
两世为人,都嫁给了这样一个孤傲于世,却也同样绝顶于世的男子,自己心头的情愫从来不曾断绝过,哪怕今夜他纳了另一个女人入府,自己也不曾拒绝他悄然潜入屋中的求欢。
甚至,莫瑾言在想,即便将来两人还是无法一生一世,今夜之后,至少自己不会后悔,毕竟她和南华倾,曾经只有彼此,曾经这样亲密无间,就够了。
各自的思绪万千,加上身体经历了一番激烈的酣战,赤身相拥的南华倾和莫瑾言都没有开口说话,待到脑子实在太过疲惫,然后双双才陷入了沉睡之中,却也不曾分开,依旧相拥,直至天明。
......
第二天一早,当南华倾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片粉腻娇容,明明怀中人儿的玉颜和粉颊,还有那半隐半掩的胸前春光,都只泛着柔和而洁白的光芒,却晃得他双目有些发晕。
手掌还紧贴在莫瑾言的玉背之上,掌心那细腻柔滑触感的陌生触感,南华倾觉得,自己仿佛抚摸着一块美玉,只是有所区别的是,玉石微凉,而她的肌肤却带着暖暖的温度,恰倒好处地透过掌心传到了自己的心底。
看着她还在熟睡之中,粉颊一片绯红,薄唇更是因为自己昨夜的索取而微微红肿,均匀的呼吸间,更有极为细小的鼾声从鼻息中悄然溜出来,南华倾就这样看着,眼中的清醒又渐渐褪去,取而代之,是一抹痴迷和困惑。
清晨的日光下,莫瑾言的娇容近在咫尺,被南华倾看的仔细而分明,虽然没有了昨夜月色迷蒙的魅惑,却妩媚娇艳地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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