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向前能当上于姓的族长,自然也不是一般的驽钝村夫市井泼皮之流,也是个有点心计的人。他苦读十余年,连个秀才也没有考中。眼见考取功名无望,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固执的一直读下去,而是接了家里的几个铺子认真经营起来。十多年下来也积累了一些家产,但正如赵坚所说的一样,他全族上下全是白丁没有依仗,每年被小吏盘剥的下来,自己也剩不了多少银钱。后来在别人的提醒下,走了路子投到汪直外宅一个管事门下,自己回来就称是汪直的外甥。小吏倒是没有再来盘剥,可送那个管事的黄白之物反而比被小吏盘剥的更多。没有办法之下,只好开始借着汪直的名头鱼肉乡里。
为了将客栈的生意全拢在他的名下,他没有少想办法,可眼看就要到手,却被一个外地人悄悄的用两倍的价钱买下了。他哪里肯就这样算了,开始想探探这个外乡人的底再做决定,没想到这一个月他再怎么胡闹,买下客栈的人也没有露面。后来从京城搬来一户张姓人家,听说是这客栈的新主人,他得到消息说只有一个小寡妇当家。他心里就轻视了几分,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她手里的米铺绸缎庄也抢过来。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派去的人全被撵了出来,而且客栈的人还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他当时就想冲过去理论。但转念一想那小寡妇搬来也半个月了,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既然知道还敢这样不给他留情面,肯定是有来头的。当下就忍了一口气,派人好好的去查这家人的来头。
派出去的人来回说,听张家喝醉的管家说,这个张夫人竟然和崇王妃万氏是姑表亲的表姐妹,还听张家的门房说,张家的堂屋里供着崇王妃赏赐的信物。于向前听了这话吓出一身冷汗,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他自己不过是走的一个总管太监外宅管事的路子,要真和张家闹翻,就算那管事仗义肯帮他,可那管事又管的了吗?
他定了定神,让下人备了重礼,他要亲自登门请罪。
这天,鸿韵坐在内院梨树下给几个婆子讲解她画的婴儿服装草图,好让她们赶快做几套。算算日子,到临盆的时间就一个多月了,要是不赶快准备肯定来不及。原来在旖ni园中准备的那些,都让锦绣打包寄存到了送菜的老王头家中,想要取回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可这几个婆子针脚也是很好,就是没有旖ni园中的一巧通透,一巧是一点便懂,可这两位她解说快一个时辰也还似懂非懂的,做不了一会又要询问她。
不仅是这两个婆子,就是新买的几个小丫头也是做事没有灵性,事事都需要她操心,不要说比得上春花秋月,就是与旖ni园中的普通宫女相比,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要是她生产的时候还没有调教好,这院中还不知道得怎么乱呢!
鸿韵正烦着这些琐事,门房就来报,说于向前求见。
她微微一笑,看来于向前是相信了她传出的那些话。她侧了侧身子,问:“知道赵管家去那了吗?”
“回夫人,赵管家去铺子里给新伙计训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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