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魔道,已陷入岌岌可危之境,厉袍老祖掌握了女娲之泪的秘密使得魔道原本便貌合神离的各宗各派纷纷猜测。整个魔道顿时四处一片风声鹤唳,而魔门三宗的灭仙宗、阴犰派和魔宫亦是明哲保身,既想得到女娲之泪的那个秘密,又不想抢先出手,毕竟魔道至尊厉袍老祖的名头并非是吹出来的,心怀鬼胎的魔门各派此时犹如一盘散沙。
阴犰派自从上次被仙神两族偷袭成功,虽然没有较大的损伤,但帮中不少低辈弟子多数却死在神族手下。
万壑魔尊站立在一面绝壁上,此绝壁是阴犰派花费数十年修筑而成,坚硬光滑,亦加诸了许多防御阵法,整个阴犰派亦是靠此含有大量灵气的高宽绝壁来维持整个阴犰派的防御大阵,而此刻,原本高达数百丈宽逾千丈的绝壁却塌陷了差不多半边,残垣碎瓦之处,处处斑斑点点,亦有很多干枯了的血迹和断落了一地的人体断臂或各种器官。
万壑魔尊曾为阴犰派花费心血多年,此次不但名声被神族荼糜峰给毁去,连带的亦将他这修之不易的千里障给击成了废土破石,怎么不令他心怒至极。
显然万壑魔尊的怒火甚大,虽然没有发泄出来,但此时整个阴犰派却没有一人敢于上前几步,阴犰派本有五大魔君,但十三年前的白发和红眼魔君皆死在了当时尚没有成为僵尸之王的天涯化身‘血獠王’手上。只剩下其余三个魔君黑袍、绿尺、褐冠亦远远的站在万壑魔尊身后。万壑魔尊平时里没事便修炼几年,据说修为已经跟厉袍老祖差不多,却没有人看见他出过手,上次杀了几个神族,众人只不过是看见他挥手间事而已,加之神族也有不少窝囊废,一见万壑魔尊出关,立刻便逃得无影无踪。
修炼多年的万壑魔尊那火暴的脾气亦收敛了不少,只是心疼至极而导致发怒,此刻竟然硬生生的将体内的怒火给压制了下来,缓缓的望向天际,那边便是神族十八峰位置所在,万壑魔尊道:“如今天下风云际会,已非当年那个天下了,黑袍绿尺褐冠,你们三个传令下去,带领所有的阴犰派弟子撤往神迹山的断层密谷,并将出路截断,不准任何人出山,违令者杀无赦。”
听到万壑魔尊下此令,黑袍魔君与绿尺魔君褐冠魔君三人对望一眼,黑袍急忙上前两步道:“魔尊,正因为现今天下风云际会,魔尊好带领我们杀出一番名声,扩大阴犰派,将神族那一群伪君子杀光。”
万壑魔尊肃手一挥,打断黑袍魔君的话道:“不要再说了。”
绿尺魔君亦跟上前两步道:“属下恳请魔尊收回成命,万万不要让弟子失望。”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黑袍魔君与绿尺魔君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久久不动。万壑魔尊铁青着脸,转而望向此刻唯一没有说话的褐冠魔君,语气中不容质疑的问道:“褐冠,你呢?你怎么看?”
褐冠魔君人老成精,亦知此时稍有不甚便会得个人死身殒的下场。沉默了半晌,褐冠魔君方才道:“属下亦同意绿尺魔君与黑袍魔君的说法,想不通魔尊命我等避入深山老林的用意。还望魔尊指点我们三人的困惑。”他这番话也算是委婉,但不言而喻亦是站在了黑袍魔君与绿尺魔君这方。
看着三人异口同声相差无几的话,万壑魔尊深沉的表情流露出一股利芒,狂霸的气息充斥满了整个天地一般,黑袍,绿尺与褐冠三人额角汗珠沿袭而下,在中午阳光下闪闪发亮,似乎经受不住这股无与伦比的气势。
万壑魔尊看着三人的表现,心里甚是满意自己做出的效果,冷笑一声,道:“凭你们也敢在我面前齐声附和,简直不知死活。我便告诉你们,方今天下神族魔道各怀异心,神族还好说,魔道又是什么样子,一个个只顾自己,哪管他人死活,再加上你们所说的那个灭世狂人的实力甚强,我们别看表面威风,其实已成强弩之末,神族小小一个荼糜峰便让我们实力大损,到时我真怕阴犰派就此毁灭。可是如今,你们三人就已经打算叛出阴犰派,也好,在撤退前,我就先杀掉你们三个叛徒。”万壑魔尊刚说完这句话,长及地面的黑袍嗖的鼓起,身前灰尘亦吹散在空中,方圆十几丈内顿时被漫天黄沙遮得昏天暗地。这是万壑魔尊当年的成名绝技‘黄沙瘴’昏黑的黄沙内,可以将四周遮得伸手不见五指,犹如黑夜一般,不过像黑袍绿尺褐冠三人这般高的修为在夜间亦是看得犹如白昼,可在万壑魔尊步下的黄沙瘴内法力却照样失去效用,这其实跟禁制结界差不多,可是又比之高了甚多筹,俨然乃是万壑魔尊布下的另一个世界。
相隔四人甚远的阴犰派弟子逐渐看到万壑魔尊与黑袍绿尺褐冠三位魔君身影模糊起来。
万壑魔尊看着黑袍三人方向‘腾‘的双手一挥,万千道细小的霞光白绫般飞起,发出裂耳的厉音,冲向黑袍绿尺褐冠三人。
黑袍与绿尺一照面,齐齐跃向万壑魔尊,两人四手在半空中连连对拍,肉掌交击的‘啪啪’声不绝于耳。陡然间两人身上散发出金光,照得乌黑的黄沙瘴内一片灿烂。两人再飞快的升起老高,突然伸出双手腾空击出,漫无目的的往地面横扫,一片片黑绿的光芒由两人手掌中坠向地面,地面并非陨铁,顿时被打出一个个老大凹凸不平的焦坑,巨石被轰成小石,小石成为碎石,四溅得到处皆是。
看着万壑魔尊和黑袍绿尺三人激战,由头至尾都没有动的褐冠魔君此时却不慌不忙的伸手入怀,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双手一抖,臂上血管根根暴涨,枯瘦如鸡爪的右手食指顿时晶莹如玉,并开始变成诡异的血色。
一滴精血无端端由食指渗出,初始时不过才米粒般大小,渐渐的便越来越大,最后由食指指尖分离出来,滴在那块玉上,那块玉石一接触到褐冠魔君精血,便散发出彻红的玉色。
褐冠魔君随即将玉石抛往空中,直直飞向三人巨斗之处,那玉石流星镖一般飞出几丈长远仿佛便似长了眼睛,缓缓的停在了半空,凝止不动。
黑袍与绿尺根本便看不见万壑魔尊身影,金光此时亦消散不见,伸手不见五指的漫天黄沙中,两人背靠背站立在一起,只听四处都是万壑魔尊霸道嚣张阴沉怪癖的声音道:“你们三个叛徒,还不快束手就擒。”四处回音荡起“还不快束手就擒,束手就擒,束手就擒……”恰好那已成血红色的玉石飞了过来,一见到此玉石,两人面上一阵惊疑不定,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万壑魔尊在这个黄沙盖满天的结界里根本没有走动,只不过是依照法术传递自己的声音来迷惑黑袍和绿尺两人,他几次都欲出手,但黑袍和绿尺皆以掌相击来提升自己的力量,万壑魔尊认得那种法术,正是阴犰派不传绝技‘蚌鹤相吸’亦是黑袍与绿尺的成名技艺。两个修为相当的人互通力量,传输功力,激活身体内的潜能,瞬间能够提升力量两至三倍,力量成倍翻长的两人又加上联手,万壑魔尊一时亦不敢莽撞上前。
等到这两人将潜力发挥至尽,力量衰竭时,万壑魔尊正想一举将两人击毙,却顿时被那块玉所吸引,那块玉散发出淡淡的红芒,将四周围几丈内照映如昼,几丈内的黄沙尘雾与地面均都染上了淡红色。
万壑魔尊一眼便看出那是块红彤玉,可以增辐法术效果,亦可以给重伤之人疗伤止血和趋毒医毒之用,虽然珍贵,但亦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更非现在这个时候可以用。万壑魔尊此时身上便有几十块这样的玉石。万壑魔尊刚才没有看见黑袍和绿尺放出过这种玉石,那肯定便是一直都不动声响的褐冠所放。难道他是怕黑袍和绿尺受伤,亦不对,此时此刻黑袍和绿尺哪有受伤了,就算是受伤也用之不及。又或是增辐法术,他们联手提升三倍力量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这一块小小的红彤玉有什么用?正惊疑间的万壑魔尊,迟迟不肯下手。黑袍与绿尺虽看不见万壑魔尊,但亦料到他即使想破头也想不出自己出这一招有什么用意。见万壑魔尊还没有动静,两人及至不远处的褐冠窃喜不已,但面上却装作平静之态。
万壑魔尊纵横无数年,今次却只觉得被手下几个叛徒给耍了,心里怒火腾的升起万丈,但他亦是老奸巨滑之辈,惊疑不定之下,硬是不肯上前一碰那块平时稀松平常此时却古怪诡异的红彤玉。
万壑魔尊尚没有不耐烦,那块玉却像甚是心急般,开始嗡嗡的颤抖起来,同时红玉周围散发出一股股泛着湛红的螺旋纹四下散开,顿时光亮又扩充了几丈,形成一个巨大的无沙空间,将万壑魔尊布下的结界推出老大的一个真空。
万壑魔尊又气又急,想不到这块该死的玉石能够将他的黄沙瘴克制下来,一时再也忍不住的跃起。双手间,铺天盖地的黄沙石卷成一股龙卷风扑向三人。火急火燎的万壑魔尊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若是普通的红彤玉又怎么能够克制他的黄沙瘴。
那道龙卷风去势甚急,刮起漫天沙尘呼呼作响,但它才一接触到那玉石散发出的螺旋纹便顿时犹如遭受重击,化成一股轻烟,消失在空气中。
万壑魔尊此时方才醒悟过来,看着那依然四散的螺旋纹,心里一动,暴起全身力气,猛然朝那块玉石一拳轰去。
仿佛感受到万壑魔尊那狂暴浑厚的气息,玉石嗡嗡之声响得更甚,此时听来犹如是玉石在嘶吼嚎叫,锐耳刺疼。
万壑魔尊浑然不觉,依旧拳势不减,拳头前端劲风带起一道旋转型的风沙钻头,呼呼的捣向玉石。
闪着红色光芒的玉石突然停止再次释放螺旋波纹,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漫天飞舞的黄沙不再旋动,只剩下万壑魔尊那湛放着凌厉劲道的右拳,一拳捣在玉石上。
诡异的红彤玉内那流动着的红芒突然停止,‘咔嚓’声起,寂静得没有半丝声音的空间里,红彤玉轻轻的一声脆响,几道裂痕由万壑魔尊贴在玉石的右拳边升起,随即蔓延开,一直爬满了整块玉石周围。
所有人都没有发出声音,呼呼的黄沙此时仿若又活过来,重新卷动,吹起了万壑魔尊胸前的两缕长发。黑袍和绿尺还有那躲在暗处的褐冠魔君亦屏住了呼息。
一道刺眼的红光浓成了血红,仿佛是一个小太阳般的强度,由万壑魔尊拳尖上扩散开,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随即慢慢升向天际。四人的身影亦消失在了这道光亮中。
许久之后,天空又复清明,是真正的清明,连万壑魔尊的黄沙瘴亦已消失不见。断崖绝壁千里障下,滚滚浓烟翻腾。绝壁之上,残垣瓦砾,杂草丛生。
万壑魔尊的黄沙瘴消失不见,黑袍绿尺褐冠三人站在万壑魔尊身旁不远,依旧是红光升起前停止不动时的姿势。
咔嚓一声,这次并非红彤玉,而是万壑魔尊的右拳骨碎声。“啊……!!!”万壑魔尊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身体朝左一翻而倒下。顿时在满地滚爬不已,嘴里依然不止的传出惨叫。额头被撞裂,血痕随着额前破处流出。他左手扶住右臂,压在身下疯狂的往地上撞击。只见那只右手由指尖至胸前都成为一片血红色。骨头亦开始被那红色吞噬,慢慢碎去,整个手掌红色浓烈成赤色,皮肉亦开始腐烂。那右臂上的红色也在不断的蔓延,甚至已经到了前胸。
看着万壑魔尊凄惨的嚎叫,黑袍魔君、绿尺魔君与褐冠魔君脸上不仅没有不忍,反倒一副幸灾乐祸与残忍毒辣的表情。黑袍魔君哈哈大笑道:“万壑魔尊,没有料到吧,今天你也会是这么一副可怜相。”
绿尺亦不甘逊色,待黑袍说完,绿尺遂道:“魔尊,你不知道这是何物吧,这并非红彤玉,我们只是为了迷惑您,此玉叫‘割魂’,巨毒无比。是褐冠魔君花了十年时间研制而成,专门用来对付你的,你早就该死了,是你自己不识趣,不信你问问褐冠。”洋洋得意的望了望万壑魔尊,随即绿尺转头看了褐冠一眼。褐冠魔君微笑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不言而喻。
望着三人自唱自乐的问答,万壑魔尊心里怨恨到了极点。此时钻心的疼痛竟然被他忍住,双眼中流露出不甘,愤恨,怨毒甚至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凄凉,仿若受伤的野兽,死死的盯着三人。
褐冠毫不在意,走上前两步,蹲在万壑魔尊身前,迎着万壑魔尊令人胆寒的双目。褐冠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对于他来说,万壑魔尊已经成为阶下之囚,无论他怎么恨都不重要了。褐冠缓缓的行了一个礼道:“魔尊,您既不想为白发魔君和红眼魔君报仇,那就由我们三人来报。您的雄心壮志已去,那我们来扩大整个阴犰派又有何不可,其实今日此事我们筹划已有很久了,那块割魂之玉是我在神迹山极寒之处寻到的一块寒冰,并将它泡在一万种巨毒内十年之久,再用多数阵法将毒液封在石内,要用时只须一滴精血即可施放。这块玉石防御阵有一千八百种,需要时间等精血与毒液彻底融合,冲破防御阵。为了引起魔尊你的注意,黑袍与绿尺故意拖延时间,你的疑心又重,所以难免会上当。这块割魂玉里有毒螺,紫琼浆,玉夫人还有陷空沼泽的枯荣根,就是其他的毒也不是泛泛,每一种毒液一被人沾到,顷刻间便会将人化为血水,为了这些巨毒,我还用去了几千个人的性命。这一万种毒混在一起,就连满天神佛都救不了你,但魔尊力量深厚,修为盖世。恐怕还能有好一会才会死,不过死时只怕连衣服都会被腐蚀干净。这割魂我一共备了两块,一块是孝敬了您,还有一块我准备给僵尸之王送去。其实这也怪不得我们,是老祖不想为死去的师兄弟报仇,我取代老祖,来当这个英雄,为他们报仇,来争夺整个魔道又有何不可。”褐冠说完这话,连眼角都不动半下,仿佛他说的是别人之事而不是他的事。
“好了,我们就静等魔尊西去归天,不要在叨扰他老人家了。”旁边的绿尺魔君道。
万壑魔尊只觉得心里滔天的怒意差点将自己燃烧起来,红色的毒液已经侵入了他的半身,惟独只有脖子与头没有被侵蚀,同时阵阵腐臭盈满他的鼻框。他的右手已经不见,化为了一滩浓血。
看着三人,万壑魔尊咬紧牙想要站起,拖住一人同归于尽,但他无奈的发现自己全身都没有半分力气,仿佛下半身已经不是他的。就连说话的力气都已经消失。但他心里的恨意似乎反倒更重,一个声音不断的在他心里响起:“我不会败,我不会败……”
褐冠心里开心到了极点,多年来他就一直想着要取代万壑魔尊而独尊,他自知修为永远都不可能超过那万壑魔尊,便转而研习毒术。久而久之,他的下毒之术越来越高,天下间,谁也不知道以修为绝高而成名的褐冠魔君竟然会毒术。
褐冠魔君得意的眼神折现在万壑魔尊眼里,那张怨恨至极的脸孔就在他面前。突然,他发现万壑魔尊的眼睛里有些不对。那一丝丝怨毒的眼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幸灾乐祸,还有快感等异样的情绪。万壑魔尊脸上的线条亦松开,褐冠魔君竟然看见他在笑,而且是嘲笑。
褐冠魔君顿时一惊,察觉到有些不对头的他正想要回头,却不料身后两道劲风吹至,远远的击在他的背上。
来不及防备亦完全未曾料到的褐冠魔君顿时被击得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往前栽倒,双手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推,想要撑住身体。此时,褐冠方才想起身前躺着的是已经身中巨毒的万壑魔尊,但为时已晚。双手势头不止,褐冠顿时一把抓在万壑魔尊那已经被腐蚀了大半的肚皮上,直接伸了进去,捞起了一把滴着乳白色浓浆的肠子。
“啊”褐冠魔君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忙不迭的将那几截肠子抛出老远,双手同时不停的疯狂拍打着地面,想要将手上的毒拍干净。
那几截肠子飞到半空中,一阵‘滋滋’的烧灼声,冒出了缕缕青丝。尚未落到地上,那几截肠子已经化为轻烟,消失在空中。
那万种毒诚如褐冠所说,巨毒无比,亦霸道无比。过不多时,褐冠魔君双手已经成为赤红一片,同时,赤红也蔓延到了胸口。望着皮肉腐尽,森森白骨露出的双臂。褐冠瞪着血红的双眼,望着黑袍与绿尺道:“你们好歹毒。”
黑袍魔君阴森森的道:“不是我们歹毒,而是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这次是你自动送上门来,我何不就卖你一个人情呢?何况不止你想独霸天下,我也想要独霸天下。”
犹如商量许久一般,绿尺接道:“而且你的毒这么可怕,我们还怕你会用毒反过来对付我们呢!”
直至如此,已经完全绝望的褐冠魔君双眼渐渐垂下。
眼中不甘闪过,褐冠突然趁着全身力气尚余猛的跃起,飞快的扑向黑袍。
不料黑袍早知他会如此,随手便抓过身边不远处的一个阴犰派弟子,用力抛出。刚好撞在横跃而来的褐冠身上,两人身体一接触,发出砰的一声响。赤毒蔓延至顶的褐冠全身被撞散,连骨头都化成了血水,染了那个弟子一身。来不及惨叫,那弟子亦突然全身开始融化,掉在地上分散成血颗。
这么多事情其实亦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黑袍转过身望着躺在地面上,整个下半身都已经化成血浆的万壑魔尊道:“魔尊,我已经替你杀死害你的仇人了,你可以安息了!”
万壑魔尊猛然用尽力气抬起头,艰难的说道:“我……想……杀……的……是……你。”
黑袍魔君尚不及开口回答,一个仿佛由地狱说出来的声音道:“你想杀他吗?”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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