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朦胧,天涯哥哥,难道你真的忘记了那个和你从小青梅竹马的小师妹了吗?
别人见了她这幅神态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纷纷询问天宇道:“大师兄,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这个到底是哪个杀的,难道是我们神族的前辈吗?”
天宇黯然的望了一眼无忧,知道她始终忘不了天涯,自己在无忧的心中中也就是个大师兄了,“什么我们神族的前辈,我们的前辈下手哪有这般毒辣的,我想多半又是那个血獠王了。”
听到血獠王三个字,众人都是沉寂了下来,“血獠王,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为什么和白发魔君过不去?为什么会用引雷诀?”
天宇苦笑道:“我又怎么知道,至于是不是引雷诀我也不得而知了,说不定是哪个妖道的法术,类似引雷诀了,这个血獠王出道了一年,可是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无论仙道,魔道,哪个遇到了他都是逃不了死亡的命运,还记得红眼魔君吗?我们先发现了他的尸体,后来不也是跟着那个叫做什么仇煞的想发现点线索,没有想到血獠王没有见到,只看到一地的死尸!”
天义缓缓道:“这人这么可怕,我宁可见到死尸也不想见到他。”
天宇也是有些惊惧,他虽然狂傲,可是比起日月双凶而言都可能不如,这个事情如果真是血獠王做了,他们五个碰到了可真是全然没有还手的余地,只是不肯坠了威风,微微挺起了胸膛,“兵来将挡,就算遇到了血獠王,大不了性命一条罢了,神族的弟子可杀不可辱,到时候你千万不可向那个血獠王求情,你没有见到白发魔君跪下来求饶都是无济于事吗?”
众人默然了一段时间,天丰问道:“那我们是继续跟下去寻找线索还是怎地?”
天宇心中暗道,跟下去?你脑袋进水了呀,没有看到这么多人死于非命,这个血獠王杀人不讲理由的,嘴上却道:“师父让我们千万不可和血獠王正面交锋,遇到了也是回避,我想他多半有他的道理,既然这样,我们不如拿上白发魔君的脑袋,回山询问师父发生的一切,再做定夺了。”
众人都是点头,天丰最是敦厚,这种苦活向来都是他的,也毫无怨言的将白发魔君的脑袋包了起来,架起了宝剑,向茶糜峰的方向飞去。
他们却没有注意,红影突然一闪,血獠王竟然又回到了原处,只是抬头望着无忧等人的去向,有些发呆,眼中竟然没有恨意,只是有了少见的怅然,“三年了,整整的三年。”血獠王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凄凉落寞,“哪个都已改变了许多。”红影再闪,血獠王已经再次消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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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迹山,茶糜峰,大殿之上,天宇五人安然带着白发魔君的头颅返回了,桌子上正放着白发魔君的头颅,看样去仍是那么的狰狞可恶,古月已经望了半天,别人一直没有吭声,古月脸色凝重,半晌才回过头道:“天宇,你说接连发现了红眼魔君和白发魔君的尸体,他们相隔不远,也推测是血獠王一人所杀?”
天宇缓缓点头,“听说不但这两人,就是灭仙宗的长老之一厉邪两个月前也是死于非命,不知何人所杀,只是这只是非常有名的魔道中人,那些不甚出名的魔道更是死了不少,传说中这个血獠王青面獠牙的面具,一身的青衣,上面是一只巨大的蝙蝠图案,青衣外面,是一个血红色的披风,从来没有变过,只是他下手毒辣,从来不留活口的,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也说不准。”
古月缓缓点头,手指敲着桌面,若有所思。
天义大着胆子道:“师父,这些魔道都是死有余辜,这个血獠王可是说是替天行道,既然如此,师父还叹气什么。”
古月冷冷道:“替天行道?你可知道这人是个疯子!前几日逆心派的一个弟子前来通风报信,说是逆心派全军覆没,已经被血獠王一人屠杀个干干净净了!”
众人都是一惊,逆心派自从枯荣掌教死后,虽然实力渐渐衰败,可是毕竟还有百来人的,这个血獠王竟然一人杀了百人?只是想到前几日见到阴犰派的惨状,这件事情也是大有可能,就连赫赫有名的灭仙宗的阴犰派的长老都死在血獠王的手上,那么说血獠王不能杀的也是历历可数了。
古月还待说些什么,突然大殿外走来一个弟子,向古月禀告道:“师尊,冰泶门弟子求见。”
古月脸上微微变色,眉头皱了一下,缓缓道:“有请。”
冰泶门的掌门冰彻真人本来也和古月,古芒交情甚好,只是三年前已经被妖后所杀,死在陷空沼泽之中,冰泶门以及逆心派都是一蹶不振,实力大不如前了。
大殿走进了一人,却是一身缟素,众弟子见了一凛,难道冰泶门也步了逆心派的后尘,遭到血獠王的屠戮?果不其然,那人一来到大殿,就跪了下来,号啕大哭道:“古月首座,血獠王两日前到了冰泶门,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阵乱杀,没有人能够抵挡住他的一拳,冰泶门上上下下如今只剩下我一个,还望古月掌教为冰泶门做主!”
古月脸色不变,显然这些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可说些什么?”
跪下那人连连摇头,“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进门就说我们该死,留下小人一个就是要小人上茶糜峰告诉你老,总有一日他要找上门来的。”
古月脸色微微一变,冷笑道:“那好,贫道就在这里恭候他的大架了!”那人痛哭道:“古月道长,你可不能等着他上门来呀,你不知道,他如今已将仙道的门派连灭了七家,听说无尘相师也是死在了他的手上,你若是再等等,恐怕仙道就被他杀个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