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直忙到了下午。中间他担心薛冰,打了几个电话回家,薛冰说一切都好,正在无聊地看电视,他才放下了心,摸着口袋里的玉坠,祈望老天这次大发慈悲,空明道人能顺利将那什么吸血夜叉给抓走。
下班时,他正要回家,史天德却说今天来了两位新同事,得去酒吧庆祝。楚南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不过考虑到以后要长久合作,不能把关系闹僵了,只得给薛冰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可能要晚点回家,有什么事立即打他手机,又给她叫了外卖,然后才与大家一起出门而去。
一伙人到了一家叫“风情”的酒吧。虽然是下午,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叶苓的出现让正在喝酒的男人们都投过来阵阵暧昧的目光。本市的治安不好,流氓滋事时有发生,而酒吧里又是事故多发区域,经常有喝醉酒的人因一言不合便打成了一团。
美丽的女孩从来都是和安全指数成反比的,带着一个美丽的女孩进酒吧就好像抱着个正在计时的定时炸弹,安全问题实在难以保障,尤其叶苓还是非同一般的美丽,楚南暗暗头痛。
楚南的预感没有错,他们才坐下喝了两杯,几个人便醉熏熏地走了过来。这些人发型弄得像个鸡窝,染得五颜六色,衣服也故意割得破破烂烂,手上都有着奇形怪状的刺青,就差没在额头上刻着“我是流氓”4个大字了。
流氓就是流氓,至少还有一个优点,爽快。他们走到面前直接对叶苓说明了到来的目的:“美女,走,和我们**去。”另一人也接着说:“你是愿意自己走着去?还是让我们拖着你去?或者就在这里做?”
楚南只觉头大如斗。
打架是楚南最不愿意遇上的节目之一,他的体力对付一两个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也并不胆小,只是因为有个薛冰,不得不谨慎。他绝对不能出任何事,没有了他,薛冰根本无法生存下去,仅是失去他的打击就足以让薛冰因心脏承受不了而死亡。
现在的情形却非常危机,与他们说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如果打的话,他们那方有6个,数量虽然相当,不过自己这方叶苓是指望不上的,等史天德从凳子上爬起来,只怕这场架都打完了。而且打就必须得打赢,否则就算叶苓能跑掉,死胖子走路都喘气不上,速度比乌龟只怕还要慢上一点点,想安全脱身比太阳从西边出来都难以令人相信。
楚南心里闪电一般计算了得失,偷偷将手伸进口袋中,准备报警。
叶苓对几个流氓的污言秽语完全没有反应,伸手款款拿过桌上的酒,浅浅呷了一小口。菲雷克却是眼中绿芒一闪,随后将目光投向了楚南。报社另两个职员年纪都不大,遇见这种场合已经吓得面如土色,缩在椅子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也看向楚南,将希望全寄予在他身上。
楚南暗暗叫苦,他正用手指在口袋里摸索着拨号,大家偏把流氓们的注意力给引了过来。果然,流氓们发现了楚南的秘密,其中一人二话不说,飞起一脚就踢在了楚南的胸口上。
楚南没想到他说打就打,毫没防备,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已被连人带椅踢出了好几米。
没等楚南爬起身,那伙流氓一拥而上,对着还在地上的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菲雷克与叶苓彷如没事人一样,各自拿着一杯酒边喝边看,史天德和报社的两个职员却全都吓得浑身发抖,一动也不敢动。
楚南这时没感觉到疼痛,只是脑袋里一阵阵的晕,四处天旋地转。还击他是绝没有这能力的,只有勉强用双手抱住头部,别的地方只有任凭他们蹂躏了。
又过了一阵,菲雷克终于开口说道:“差不多了吧?”
叶苓点了点头。
菲雷克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慢慢起身走近那伙流氓,一手抓起一人,也没见怎么用力,却将他们远远地丢到了几米外的地上,摔得半天爬不起来。另几人见同伴被打,都放过了楚南,向菲雷克冲来。菲雷克不慌不忙,扬手一拳便打倒了一个,一脚又踢趴下一个,再轻巧地一转身,让开另两人的拳头,一记手臂横扫,将两人同时挥出几米,重重摔在两张桌上,再随着桌子的碎裂,才掉在了地下。
菲雷克完全一派高手风范,再不看他们一眼,回到桌前座下,这时报社的一人才敢上前将楚南扶起。
那伙流氓也挺有自知之明,好不容易爬起来,不敢再挑衅,也不多话,在酒吧里众人的哄笑声中,马上逃了出去,随后发动了一辆小车飞快离开。
车才开出没多远,酒吧里的菲雷克微微闭上了眼睛,放在桌子底下的一只手掌轻轻一推。只听外面一声巨响,那伙流氓的小车猛然间撞上了停在路旁的一辆大卡车,在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后,小车燃烧成了一个火球,车里惨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