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常籽曦终于看到了那个小婢女,那个小婢女也看到了她,一脸疑惑。
常籽曦举着碎瓷片,一步步朝那个小婢女走去,所有的人都纷纷避让,常籽曦故意突然加快速度小跑几步,在靠近那个小婢女时,脚下一崴,向那个小婢女倒去。
小婢女立刻接住了她,电石火光之间,常籽曦将一张叠好的纸笺塞进了小婢女的手心中。
也因为这么一崴,她手上的碎瓷片跌落在地,其他婢女立刻将双手紧紧抓住。
情况一片混乱,就在这时,常籽曦听到一声极度压抑的声音:“放开她!”
听到这个声音,那些婢女立刻散开了,常籽曦跌坐在地,就看到楚云歌寒着脸,一步步朝她走来。
常籽曦知道戏一定要演到底,她爬起身,眼看着楚云歌越走越近,常籽曦很平静的说:“你杀了我吧,我不想再忍受下去了。”
楚云歌扬起手,一耳光重重打在常籽曦的左脸颊上,常籽曦只觉脑中一阵晕眩,跌倒在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其他婢女看到都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你闹够了没有?”楚云歌冷笑着问。
常籽曦低着头,一滴滴鲜血落在她的裙摆上,她的心里却是高兴的,至少这记耳光没有白挨。
循声而来的林妈连忙扶住常籽曦,“姑娘,你要不要紧?”
常籽曦抬起头,努力想对林妈笑笑,林妈看到常籽曦左脸颊已经肿了起来,一瞬间竟然哭了起来。
常籽曦没想到林妈竟然会为了自己而哭,也慌了,顾不得自己,握住林妈的手,“我没事,林妈别哭。”
林妈点点头,两人相互搀扶着站起身。
林妈对楚云歌拜了拜,“王爷,姑娘身子不好,奴婢先扶她回去了。”说完就扶着常籽曦慢慢往回走。
楚云歌看着常籽曦的背影,刚刚那一耳光挥下的时候,他的心也隐隐作痛起来。
回到西苑,林妈端来热水来给常籽曦擦脸,常籽曦看着林妈,“林妈,对不起!”
林妈摇摇头,“是奴婢没照顾好姑娘。”
常籽曦握住林妈的手,问:“林妈,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因为姑娘让奴婢想起了去世的王妃,姑娘有所不知,奴婢是王妃的奶娘。”林妈缓缓道,看着常籽曦微微惊讶的神情,她继续道:“当初王爷让奴婢来照顾姑娘,奴婢还很奇怪,但和姑娘相处时间长了之后,发现姑娘有些方面真的很像王妃,王爷有时看姑娘的眼神,就和当初看王妃的眼神一样。”
常籽曦听到这,怔住了,林妈的意思是,楚云歌……对她……?
林妈见常籽曦发呆,立刻道:“是奴婢多嘴了。”
这一天,对于常籽曦来说,好像特别短暂,清早闹了那么一出之后,常籽曦也觉得累了,便回到房中休息。
虽然左脸颊上火辣辣的疼,但这次她很快就睡着了,只是不停的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
这一觉睡得很辛苦,好不容易从梦中挣脱出来,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自己的手正被人握着。
常籽曦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她不敢睁开眼,也不敢动,就那么继续保持睡着的样子,感觉过了很久,那个人才放下她的手,起身离开。
等那人走远,常籽曦才睁开眼,虽然从头到尾也没看见那人,但她却清楚的知道,刚才握住她手的那个人,是楚云歌。
常籽曦爬起身,透过窗棂看了看外面,现在应该已经是正午了。
常籽曦走到厅中,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林妈走了进来,见到常籽曦,立刻打:“姑娘醒了啊,奴婢给姑娘将饭菜拿来。”
常籽曦点点头,林妈很快就拎着食盒走了进来,常籽曦心不在焉的吃着,林妈没有提及楚云歌来过的事,常籽曦也就闭口不提。
夜晚终于不可阻挡的来临,常籽曦这时,只希望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她忐忑不安的吃过晚饭,然后便惴惴不安的回厢房休息。
常籽曦知道,在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前,她都没有办法入睡的。
常籽曦干脆拿出手札,但什么也看不进去,就在这时,常籽曦突然听到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就有人轻轻敲她的房门。
常籽曦脑中轰的一响,难道消息没有传出去?
常籽曦冲到门边,打开门,门刚被打开,一个人影就窜了进来,常籽曦被他捂住了嘴,房门也被他顺手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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