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阻止道:“让我去吧。一来悟空师傅与嘉王殿下素不相识。二来,我常年在外行走,经验也丰富些。”
悟空一愣,看向清瑜。清瑜摇头道:“清远师傅你不能走。如今我所能倚仗的只有你了。我三位师兄都是自幼在感应寺中长大,于权势斗争没有一点经验。这时候我需要你在我身边。”
悟空点头道:“清远道兄,我们师兄弟确实不明此道。还是让我去吧。”
清瑜道:“等泽祥泽礼回来,我找二娘问个清楚。确定了此事,再修书一封,师兄先去准备准备吧。”
悟空还有些事要交待悟能悟净,忙应承下出去了。
木樨迟疑道:“依照往日的情形,不到吃晚饭的时辰,世子是不会回来的。与其在这里空等,是不是我去请侧妃过来商量商量?”
清瑜忙阻止道:“不可。若她有心与我商量,昨日得了信就该来。而不是等楚姨娘旁敲侧击打听到了,我们才晓得这事。我知道她忌惮我,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低头来找我。且看看她有什么作为,我只求她不要做出什么糊涂事就好。”
木樨愤愤的道:“说起来侧妃做得也确实过分。除了回到西苑那天早上过来看过大小姐你一次,平日就再没出现过。口口声声说什么要让大小姐静养,她得好好照顾世子与大少爷。实际上心思哪里用在那上头?总想尽办法打探隐秘。若不是大小姐你将她塞进来的两个丫鬟撵了出去,我们这会子说句话都不方便。”
清瑜淡然道:“她也不是笨人,怎么就不知道做得缓和一些?这下子真出了事,她就是想要找我商量,也被自己之前的昏招堵住了后路。”
清瑜这边说着,却见清远欲言又止。清瑜心中有数,便请木樨准备些热水来帮自己擦拭。她这伤口挨不得水,偏清瑜又爱干净,每天不清洗清洗身子不自在。木樨见清瑜镇定,只好将自己的忧虑压下,按照清瑜的吩咐出去了。
木樨一走,清瑜便对清远道:“清远师傅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清远点头道:“今日在外头听到点风声。关于佛宝的事情,只怕有反复。那寒山的大弟子明德显然是个知道内情的。如今领了寒山的遗体,却不急忙装殓回返宋国,反而一再吵闹,要取回他师傅的遗宝。听闻太子殿下恼怒得很,只是之前我们统一口径,只说那寒山是为了救人与刺客同归于尽的。这会儿太子不好恩将仇报,对那金山寺一众僧人下手。偏那明德不依不饶……”
清瑜眉头一扬,对于千里迢迢来算计佛宝的寒山,她是没一点好印象。说什么当世第一高人,利欲熏心起来,也不过是鼠辈之一。从他手里取了南明离火剑,清瑜是一点内疚都没有。清瑜冷然道:“这也是太子宅心仁厚,要是换了我,何必理会这种人。大不了扔一把断剑出去给他就是。连人都死了,剑器什么的还能幸免不成?关在院子里几天,他就消停了。他就是能耗,寒山的遗体也耗不起。真为了一把剑,置师傅的遗体于不顾?我谅那个什么明德也不敢做出这种忤逆的事情来。”
清远叹气道:“话是这么说,只是到底此事还是会经过明德的口传扬出去,到时候陈国还有小姐这边,只怕不得清净。”
清瑜苦笑道:“我什么时候清净过?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不说也罢。倒是前线有什么新消息没有?我伤的这些天,战事如何了?”
清远清了清嗓子道:“听说如今梁陈联军正攻打蒙军大寨,京城南城门外战事正酣,虽然战局还是胶着,不过大面上看来,蒙军已经有些吃力了。之前蒙军打草谷劫掠的粮草也渐渐用尽。地方上人都逃难去了,整个东北路算得上坚壁清野,没有什么能让蒙古人抢夺的。”
清瑜知道战事到了逆转的时候,这时候只要梁陈联军顶住了压力,便能夺回上风,光复故土。一想到这里,清瑜心中还是有些激动,那个自己印象中不可一世无人可挡的蒙古,终于褪去了光环。事实证明,没有什么人是不可战胜的。
清瑜从穿越伊始就带着的沉重包袱,不知不觉的一点点卸下。达摩三宝的例子在前,清瑜没有去花过一点心思,如今却掌握了三宝。天机在演变,命运在改写。
清瑜便对清远道:“如今我不止身上有伤,而且这个身份,也不容得我随意走动。外头的风吹草动,就全靠清远师傅你帮我盯着了。好在经过了这一次劫难,太子殿下敬重你一片忠心,给了你任意进出行宫的权利。往后有什么事,只管来与我商量。如今只怕偏听则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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