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显然忙于此事,远远看见清瑜涪陵只点点头就走了。
眼见无相匆匆往山门去了,涪陵与清瑜只得原路返回。二人才到菩提院门口,便见帘红也从外头回来。清瑜早就授意帘红多在寺中走动走动,见她风风火火,便知有事,忙示意帘红进去说话。
帘红跟着清瑜涪陵到了房中,这才道:“小姐,我刚去给弥勒殿的小和尚送糕点,正巧遇到悟能师傅过去传话。您道今儿感应寺来了哪方贵客?”
清瑜忙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头先我陪涪陵姐姐去找无相师傅辞行,便见到有人送了张极富贵的名帖。无相师傅似乎极其着紧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客人?”
帘红道:“竟然是大理国的镇南王!听说是特意来祭奠咱们先皇后的。只是往年里大理国派来的使者也不过三四品的官员,今年突然来了一位王爷,难怪无相师傅那般了。”
涪陵本在听她们主仆八卦,突然听到帘红说起大理,脸上立即笼罩一层乌云。也不等清瑜再说,忙站起来道:“我那边还有东西要收拾,就不在妹妹这里久坐了。回头得了空再来找妹妹说话。”
清瑜知道涪陵心里不痛快,也不留她,站起来笑道:“我让巧容送姐姐过去。寺里有事,怕有人冲撞了姐姐。”
吴巧容忙过来,陪着涪陵回去她住的沉香院了。
帘红见涪陵走了,这才继续道:“这位大理国镇南王又不是冲着涪陵郡主来了,怎么涪陵郡主这般作态?”
清瑜横了帘红一眼,道:“你明知她心中有根刺,还当着面这么大喇喇的说,一点眼色也没有了吗?”
帘红吐了吐舌头道:“奴婢还真没想到这上头去,左右涪陵郡主明早不就启程了吗?况且,堂堂一国王侯,难道千里迢迢跑来相看儿女亲家?涪陵郡主也想得太多了……”
清瑜懒得理会帘红的碎嘴,低头想了想,便问:“你说大理国弄这么大阵仗为的是什么?之前十来年不怎么来往,如今却突然热络成这样,我怎么都觉得有些地方不妥当!”
帘红也道:“小姐说的是,按理说,虽然先皇后是大理国镇南王的长辈,可是出动这么一位王爷来祭灵,着实有些奇怪!”
清瑜点头道:“你看之前涪陵姐姐给宝陵姐姐送殡过来的时候,了空方丈连过问都没过问。这位镇南王一来,无相师叔却立马报到方丈那里去了。我瞅着这里头有什么玄机也说不定。你再出去看看热闹,要是能再遇到悟能,多打听点消息回来。”
帘红点点头,正准备走,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身对清瑜道:“小姐,我想起来,刚才在弥勒殿的时候,刚好颜……那个悟心也在。听到悟能师傅说是大理国镇南王来了,悟心连手里的木鱼棒子都没拿稳。我还有些奇怪,这会想起来,这个悟心不就是大理人吗?”
清瑜听了一愣,看了帘红一眼道:“这次你倒细心。当时怎么个情形?”
帘红忙道:“也就那么一下,其实弥勒殿里人都有些出乎意料。我也是正好朝着她才看了个分明。不过悟心掩饰得倒好,一会子又闭上眼睛继续敲她的木鱼去了。我只是奇怪,她平日那般心如止水,怎么会这么慌张?入了佛门就断了尘缘,就算是故国来客,也不应该这样惊惶吧?”
清瑜道:“你不是她,怎么知道?大理毕竟是她出身之地,有些反应也算正常。快去探消息吧,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这次换了镇南王亲自前来。”
帘红不敢多说,忙匆匆去了。清瑜坐下来,自己倒了杯茶,回想起帘红刚才说悟心也就是颜宝芸的事情,虽然清瑜口上帮颜宝芸说话,心里却也有一丝怀疑。还没等清瑜来得及细想,纱碧忽然进来禀告道,外头来个小沙弥,说是方丈让清瑜过去。
清瑜有些迷惑,今早做功课的时候了空没什么异样啊。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正忙着镇南王来访的事情,怎么还有空寻自己去?纱碧见巧容、帘红都不在,只得关了院门,跟着清瑜一道去。
谁知带路的小沙弥却并不是把她们往了空禅室那个方向引,反而是弯弯绕绕,一直将清瑜主仆带到寺北最偏僻的一处小院。这地方萧萧瑟瑟的,没半分人气。若不是这小沙弥也算个脸熟的,清瑜只怕都不敢跟下去。
那小沙弥在小院院门上轻叩了叩,一会里头有人推门出来,正是了空。
清瑜见了空脸色沉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问:“师祖叫徒孙前来,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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