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红,那武僧不收,自己有些尴尬。不过她也是心细之人,瞥见那武僧的腰带老旧得变了形,已经堪堪不顶用了。忙道:“这位师傅在此稍等,我去去就来。”
清瑜也觉得这人憨厚老实,忙对纱碧道:“这位师傅这么辛苦给我们送水,理应酬谢他一番。早上你做的糕点不是还有吗?取些来给这位师傅垫垫饥。”
纱碧忙回身去了厨房。那武僧有些不好意思,摆手道:“小施主不要客气了。这挑水本就是日常功课,我素日要山上山下走几回的。”
清瑜笑道:“师傅叫我不用客气,自己又何必跟我客气?不过丫头做的些糕点,想来跟寺里火工头陀们的手法不一样,你尝个鲜儿罢了。总在这里站着做什么,坐下说话。”
那武僧犹豫了一下,他这一担水挑上来,也确实有些累了。虽然他知道清瑜能独住这菩提院,必定来历不凡。但是主人家这么殷勤劝客,他一个不通世俗的和尚也不会说话。便老老实实在那院中石凳上坐了。”
清瑜便在石桌另一边落座。纱碧旋即便端了一盘莲酥与枣糕出来,还特意备了一壶清茶。清瑜将那盘子推到这和尚面前,温言道:“这糕点都是素的,师傅尝一尝可还合口味?”
纱碧给两人倒了茶,也笑道:“论起来,这泡茶的水也是昨日师傅送来的吧?”
那武僧不过是寺中低辈人物,平素哪里有这样的好招待。他看了看盘中精巧的点心,拈起一个尝了,果真是香酥甜美,十分可口。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倒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
清瑜见对方如此,也不露鄙夷,轻嘬了一口清茶,便问道:“不知这位师傅怎么称呼?”
那武僧小心端着茶,憨憨笑道:“小僧法号叫做悟能。”
清瑜一时被气噎住,差点没被口中的茶水呛到。红着一张脸,哽住不笑。纱碧忙手抚清瑜背后,帮她顺气。清瑜这才将那口茶水吞下,样子有些狼狈。
悟能虽然憨直,却也不是笨人,见到清瑜这个样子,有些奇怪问:“小施主,可是我这法号有什么不妥?”
清瑜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只是师傅的法号让我想起另一个和尚来,所以……”
悟能微微点头,这才道:“不知小僧跟哪位高僧撞了名儿?实在是惶恐。”
清瑜心道,若跟猪八戒那个好色贪吃躲懒怕事的家伙比起来,你这个悟能倒是实在多了。只是她又怎好直说,忙道:“我也只是听说的,并不熟悉。”只是清瑜实在觉得好笑,忍不住玩笑又问道:“你可有一个叫做悟空的师兄,和一个叫悟净的师弟?”
悟能奇道:“小施主如何知道我悟空师兄?他这阵子都在练功房苦修,已经个把月没有出来了。悟净师弟倒是昨日下山接了诸位上来,你们应该见过的。”
清瑜顿时无话可说了。原来不仅有猪八戒,还真有孙猴子和沙僧啊……
纱碧在一旁也好奇,问道:“小姐是怎么知道悟能师傅两位师兄弟的?昨日我们也没撞见其他人啊……”
清瑜哭笑不得,这该怎么解释。难不成说,几百年后有个叫吴承恩的写了本《西游记》,里头三个主角便用了你们师兄弟的名字?清瑜只得讪笑道:“我瞎猜的,可能许多僧人取名都喜欢这些字眼吧,凑巧,凑巧……”
悟能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是他也知道,不能说太多关于感应寺的事情,忙起身道:“小僧多谢女施主的糕点,只是小僧我还有功课在身,不能久留了。这就告辞!”
帘红正好赶来出来,见悟能要走,忙道:“师傅等一等!”
她将手中一缎蓝布在悟能腰间比了比,这才道:“我们小姐有心相谢师傅辛苦。只是师傅无须那黄白之物。我见师傅的腰带磨损得厉害,便有心为师傅缝制一条,以表微意。这蓝布样子低调,织得又密,最适合做腰带之类的东西。待我量了师傅尺寸,回头做好,过两天师傅再来时,便有的用了。”
悟能大吃一惊,他们这班和尚,大多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有些还是孤儿。虽然在这感应寺有吃有住,平素却也没人关心。感应寺虽然是陈国宗庙,供奉不缺。但是自方丈了空以下,众僧都是清苦持戒的。他腰间这条腰带已经用了许久,确实是将将要磨烂了。这小姑娘真个心细,悟能一时感动又有些惶恐。只好抬着手,任由帘红量自己的腰围。
帘红得了尺寸,这才高兴点点头,放悟能走了。
清瑜看了看帘红,微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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