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里栀子花开得正艳,恍然大悟,“这花是挺好看的,少主,我去买点花泡茶?”
铁马:“……”
一看就不是这个原因啊!
怎么办,长此以往待在冰河身边,他感觉他的智商好像不保啊。
没关系,关键时刻,他会随时卖掉这只猪队友以求自保。
铁马面无表情地后退两步,远离了冰河。
“冰河。”晏听风收回视线,他仍笑着。
仿佛盛开的罂粟花,很美,但危险而致命。
冰河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战:“少主,我在!”
“那么喜欢花,现在就去群玉山摘花。”晏听风语气温柔而漫不经心,“没摘够九百九十九朵,不要下山,知道了吗?”
冰河一呆:“啊?”
晏听风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
冰河哭了:“我错了少主,我这就去!”
铁马松了一口气。
只要他不被连带责罚,冰河就算是摘一万朵,他也只会说一声“干得漂亮”,然后拿出手机拍照发给夜小姐看。
晏听风唇边的笑顷刻消失,眉眼冰凉。
他捏碎一朵栀子花,后又张开手,碎裂的花瓣簌簌而落,花香却留在了掌心。
感受到男人身上的那股暴戾偏执,铁马有些头皮发麻。
这时,晏听风的耳朵动了动。
他转身,目光捕捉到女孩的身影时,笑容重新出现,又如春风化雨,温柔拂面:“夜小姐,好巧。”
时间也很巧,够他送她回家。
江城七中到林家足有四十分钟车程,坐地铁会略快一些。
夜挽澜到家的时候,饭已经做好了。
“洗手,吃饭。”林怀瑾招呼她坐下,“今天的校园生活怎么样?和同学相处愉快吗?”
“挺好。”夜挽澜说,“我同桌很好,长得漂亮,人也聪明。”
林怀瑾点点头:“那就好,我怕你三年没上学不习惯,今天没出什么篓子吧?”
夜挽澜沉吟。
吓疯了一个物理组组长,算吗?
应该不算吧。
“没有。”夜挽澜气定神闲,“倒是容医生也转来七中了,我很意外。”
“你的心理咨询师?”林怀瑾诧异,“真奇怪,一中给他开的工资应该很高吧,怎么跑到七中去了?”
夜挽澜夹了一筷子青菜,脑海里浮现出了晏听风的身影,她挑眉:“或许是被威逼吧。”
“这话可不能在人家医生面前乱说啊。”林怀瑾很头疼,“既然他也去七中了,那你就跟着他继续学习,修复心理。”
夜挽澜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
她会努力不让容域变得和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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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江城一中的心理组组长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3号心理咨询室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一中有五个心理咨询师,容域每周二坐班,其他时间不定。
心理组组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立刻拨通容域的电话:“容先生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啊?我昨天已经辞职了,校长没跟你说吗?我现在正在七中呢。”容域十分坦然,“没办法,我遇见了一个让我非常棘手的病人,我非得治好她不可,于是我就跟着她来七中啦。”
心理组组长眼一黑。
完……完了!
这么大的事情,校长为什么不给他说?
“容先生,您看有没有可能您从七中回来?”心理组组长艰难开口,“工资不是问题,只要您回来。”
“嗨,我是看重钱的人吗?我是为爱好而生的!”容域说,“不说了,我要给学生治病了,拜拜。”
电话被挂断,心理组组长心都凉了。
他愤而起身,冲到校长办公室:“校长,为什么有心理咨询师辞职了,你不跟我说?”
“你说负责3号咨询室的?”一中校长淡淡地说,“是辞职了,电话里辞的,有人辞职就招新人,有什么可说的?”
“他去七中了!”心理组组长激动。
“七中?”一中校长拧眉,“升学率一年比一年低,会去七中,也不是什么长远的人才。”
心理组组长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但他发现他办不到,他深吸一口气:“校长,您知道他姓什么吗?”
“姓什么?”
“他、姓、容!”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心理组负责人牙缝里挤出来的。
一中校长还是不明所以,并且感受到他遭到了冒犯,他冷淡地问:“姓容怎么了?”
心理组负责人终于怒吼出声:“容惊秋也姓容!”
容惊秋,云京容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