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润甫看他这样,猜出他没带什么,主动替他解围道:“天色已晚,茂公兄明天再把礼物送来也是可以的。不过最好快点。”他特意补充这么一句。
徐茂公有些意外,怎么他这个准新郎不急,反倒是贾润甫这个媒人更着急。
“因为我准备离开拳石村,周臣还在等我呢。”贾润甫解释。
徐茂公问道:“周臣呢,为什么不和你一起来拳石村,他现在何处?”
“我和周臣准备再开一间贾柳楼,重新干回老本行,他现在正在到处找合适的店铺。”贾润甫微笑说道。
“其实以你和周臣的才干,进仕途并非什么难事,我可以帮你们推荐。”徐茂公还想争取。
“不用了。”贾润甫笑得云淡风轻,“先是魏公和伯当,然后映登出家了,接着单二哥也不在了。昔日的瓦岗山,早已烟消云散,我也无心仕途了。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考虑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想来想去,我还是喜欢当年在瓦岗山下开酒楼的热闹场面,最难得周臣也是这样想的。”
贾润甫的父亲贾务本原是隋朝的官吏,只因官场腐败,志向得不到伸展,而至郁郁而终。不想走父亲的老路,贾润甫上了瓦岗山,原以为可以一展所长,谁知李密一样让人失望。这样折腾下来,贾润甫却不伤心,因为他终于发现,自己对仕途的兴趣,并没有自己原本想象的那样感兴趣。
人各有志,徐茂公也不强究:“那好吧,不过我以后去你的酒楼吃饭,可不许收钱。”
贾润甫笑了,“我酒楼还没开张,你就惦记上了。”
......
徐茂公回到逍遥居时夜色已深,宇文士及和魏征都还在屋里等他。
徐茂公心中庆幸,幸亏他今天去拳石村时,顺便把青琴和窦天鸿也带出来了,让徐安找个僻静所在暂时安置,不然让宇文士及发现了还了得。
宇文士及今天去找南阳公主,又是无功而返。原来看着南阳公主的人,听说唐军来了,怕受刀兵之灾,都做了鸟兽散。他一个都没找到,这些人如此不负责任,只怕公主平时更是受尽委屈,一想到这儿,宇文士及心如刀割。
天黑后,宇文士及才颓然回到长chun宫。一回来就听宇文诚说徐茂公为了自己的事特意去了趟拳石村,感动之余更盼望能得知公主的下落,便过来等消息。
魏征却是齐善行拜托过来的,徐茂公久不回来,最担心的人就是齐善行。徐茂公是来接收夏军的主将,西贝生又是齐善行推荐的,真在拳石村发生什么意外,齐善行所担的责任将会最重。
魏征倒是没那么担心,徐茂公为人向来谨慎,这次出去又带了三百多名士兵,以他们徐家那些亲兵的战斗力和忠心,真要出了事,也不会连一个求救的人也没回来。魏征估摸,以齐善行对西贝生的描述,这人多半是有真才实学。徐茂公没回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和此人谈得太投缘了。
一见徐茂公回来,宇文士及忙从位上起身,上前施礼致谢:“让莱国公为士及的家事如此费心,士及真是惭愧。”不管事情能不能成功,这份情宇文士及是领了。
“仁人兄不必多礼。”徐茂公受他的礼可是心安理得,自己喜出望外也没忘了帮宇文士及问问,“我找人占卜的结果,公主的行踪应该在洛阳一带。”徐茂公知道宇文士及最惦记什么,第一时间相告。
“洛阳?”宇文士及恍然大悟,可不是嘛,杨广埋骨就在洛阳,依南阳公主的孝顺,重获自由后,第一件事自然是回洛阳拜祭。
“那公主她,身体怎样,有没有受什么伤害?她一个弱女子回洛阳,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宇文士及也知道自己问得太细了,但他就是忍不住想知道更详细的。
“依卦象看,公主此行平安,人也没什么事。”徐茂公说的都是袁紫烟在史书中看到的,应该可信。
“那就好。”宇文士及长吁口气,对他来说,这可是这几天来最好的消息了。
看宇文士及这样,徐茂公有些犹豫,他该不该把剩下的话也说出来。
宇文士及却没注意到,他现在只想插翅飞回洛阳,“莱国公,我们什么时候能回洛阳?”公私不分,宇文士及也不好意思。
徐茂公盘算一下,“我想明天和齐善行再商量一下,由他暂代洺州的主管,他对洺州毕竟比我们熟悉,过渡期由他管理,这里的百姓心理上也不会太抗拒。大概把事情安排好,后天我们就可以回洛阳,向秦王殿下复命了。仁人兄,你看可好?”
后天就能走,宇文士及还有什么不好的?当下抱拳答道:“一切全凭莱国公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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