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回头看看女儿,笑得慈祥:“怎么,父王的安排你不满意?”
徐茂公也看向窦线娘,意味深长。
“没有。”窦线娘不敢再说什么,自己嘟着嘴生闷气。
窦建德只觉得好笑,这丫头,以为他看不出来吗?她今天分明是着意打扮了一番,换了身新衣裳不说,连脸上也薄薄施了一层脂粉。
窦建德昨晚就听曹旦说了,他在逍遥居看见窦线娘和徐茂公在一起,所以窦建德对女儿今天的样子并不意外,而且,自从线娘进来后,徐茂公已经看过她好多次了,显然线娘的这番装扮没有白费。
窦建德心中暗笑,亏妻子还说徐茂公对女孩子不屑一顾,照他看,那是没碰上值得那年青人去看的人。
......
从御书房出来后,窦线娘就急着往逍遥居的方向走。
“公主。”徐茂公三步并做两步赶上她。
“有事吧?”看在他藏匿罗成的份上,窦线娘还是给了他个好脸色。
“公主这样风风火火往逍遥居赶,不怕让人起疑?”徐茂公知道窦建德和曹旦误会他和窦线娘的关系了,也因为这样才没有搜查逍遥居,可现在他在这儿,窦线娘还“抛下”他直奔逍遥居,就未免让人疑惑了。
窦线娘没回答,但也知他说得有理,步子放慢了些。
徐茂公却在她身侧伸手示意:“公主,这边请。”
这方向可不是逍遥居啊,窦线娘疑惑地问道:“去哪?”
“我住的地方啊,夏王不是让我暂时住在逍遥居吗?公主先陪我回去拿些衣物,然后我再陪公主回逍遥居。”徐茂公说得理所当然。
窦线娘却不可思议:“你不认识路吗?”凭什么自己要陪他?她没好气。
徐茂公好整以暇:“我是怕公主不认识路,逍遥居里毕竟都是我的人,只怕公主进去会迷路。”他意有所指。
窦线娘警觉地看他:“你什么意思?”
“公主请,我们还是边走边谈吧。”徐茂公看了看周围,发出邀请。昨晚又下了一夜的雪,现在外面到处是扫雪的人,窦线娘又穿了一身红衣,他们在这儿站着实在惹人注意。
“好吧。”窦线娘无奈。
......
徐茂公的住处离长chun宫不远,它是靠长chun宫偏殿的一处院子,在建筑范围上也等于是长chun宫的一部分。
当初窦建德把这座宅院划给徐茂公和郭孝恪住,也是为了方便徐茂公能随时见到老父,毕竟拿人家父亲当人质,说起来是不够光明磊落。
窦线娘随徐茂公进入他的房间。
徐茂公并没有急着收拾衣物,“公主请坐。”他指指桌旁的凳子,摸摸茶壶,还是热的,看来他走后,徐强又换了新茶,他给窦线娘倒上一杯。
徐茂公礼貌周全,窦线娘却不满意,“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就像一只布满了刺的小刺猬。
“我只是想知道公主打算怎么安置罗世子?”徐茂公也在她对面坐下。
“你!?你怎么知道他姓罗!?”窦线娘大惊。
“当然是公然自己说的。”这是真的,所以徐茂公说得理直气壮。
公然?窦线娘当然知道这是罗成的字,罗成连这个都告诉徐茂公了,他为什么会这么相信这个人,还有,“你知道他是谁?为什么不告诉父王?”罗成可是父王的敌人啊?
“告诉夏王,我有什么好处?”徐茂公笑着反问。
“......”窦线娘忐忑不安,这个人,究竟在图谋什么?
其实,徐茂公自己也在考虑,他能从这件事上得到什么?
既然历史注定窦建德是个失败者,徐茂公自然不能将徐氏家族的身家性命押在窦建德身上,越早离开这里才是上策。
可问题是窦线娘能帮上他什么忙。依徐茂公观察,窦建德虽对女儿十分宠爱,但窦线娘除了自己的女兵营,根本就没什么直接掌握的兵力,而所谓的女兵营,也只是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这样的话,在正式场合窦线娘也没什么发言权。
如果让窦线娘私下帮他向窦建德求情,好放徐盖离开?不!徐茂公在心里第一时间就否定了这个念头。窦线娘不是那种智慧型的女人,只怕没几句话就让人家把实情套出来了。
可就这么算了,徐茂公又不甘心。不是他不愿成人之美,不过想想人家比翼双fei了,自己什么也没捞着,未免太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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