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居然还认为夏军不错,看来什么事情都是百闻不如一见啊!”郭孝恪叹息,就凭这点,他就不想真心投靠窦建德了。
“茂公你说,好歹我们现在也算是夏军了,那丢了的东西能要回来吗?”郭孝恪想想就心疼。
“到了洺州再说,我们现在是降将,说话没分量。”徐茂公也是咬牙切齿。
“要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宰了他!”郭孝恪发狠道。
“先别心疼那些身外之物了,还是想想我们怎么在窦建德眼皮底下生存吧。”徐茂公提醒他注意正事。
“照我看,这可不容易。窦建德手下可用之人不少,我们若不拿出点真本事,难免让人小瞧了去。”郭孝恪也认真考虑起来,毕竟,命还是最重要的。
“那你想干什么,当文官还是武将?”
“当然还是武将了,我又不是玄成。你呢,想改行吗?”
“我觉得还是当武将自在,至少有出去打仗的时候,可以离开窦建德的视线,不过如果窦建德让我们去打唐国,怎么办?”
“这绝对有可能,如果我们攻破唐国的城池,杀了唐国的守军,那我们就真回不去了。”郭孝恪表情严肃。
“如果我是窦建德,我就这么做。”徐茂公将心比心。
“希望他没你聪明,”郭孝恪瞅瞅徐茂公,“不过我觉得窦建德不会让我们白吃饭的。”
“他也不会傻到把武将当文官使。”徐茂公补充道。所以说,文官还是武将?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窦建德不会给他们选择权的。
“除非他能先让我们和王世充打。”郭孝恪往好处想。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徐茂公分析,“王世充已经自立为帝,窦建德已经和他翻了脸,这两人已经互相小动作不断了,可以说前线正缺人手。”
“我还是觉得窦建德会让我们先打李唐,这是试探我们忠心的好机会。”
“可窦建德应该清楚我们为什么降他,我们肯为他去打王世充,这已经够意思了。要不然,我们先主动提出来?”
“可以吗?他不会多心?”
“管他的,先试试看。”
***
长chun宫
窦建德在灯下看着各地送上的奏章,越看越是不耐,他发觉自己实在不喜欢这些文人,明明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事,偏要洋洋洒洒一大篇,好像不这样就显不出自己的文笔。
妻子曹后坐在一边的椅子低头绣着手里的虎头鞋,一针一线,倒是认真多了。
“今天你是不是到前殿去了?”窦建德放下奏折,问道。
“好像是。”曹后想了想才回答。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人也越发慵懒,不过为了保证日后生产顺利,她还是会每天散散步,活动活动的。
“那今天徐世绩他们从黎阳回来,你可看见了?”
“你是说那几个看着挺陌生的年青军官?”曹后想起来了,难怪她觉得那几个人眼生,原来是新归降的。
“你看见了。”窦建德好像挺高兴,“那就不用我再为你介绍了,你觉得他怎么样?”他追问妻子。
“什么怎么样?还有,你说那个他呀?”曹后有些莫名其妙。
“徐茂公呀,我是问你觉得他人怎么样?”窦建德说得理所当然。
“臣妾不过匆匆一看,连谁是徐茂公都不知道,怎么说?”曹后有点好笑,丈夫这是怎么啦?
“就是…”窦建德想想妻子说的有理,就准备自己先形容一下,可又不知怎么说才好,“就是,对了,看衣服就能看出,将领和士兵穿戴可不一样。”终于让他想出比较的方法了。
“你是说领头那两个年青将领?那是前面的,还是稍微靠后的?”只有这两人打扮与旁人不太一样,一看身份就比较高级。
“那你看是前面的好还是后面的好?”窦建德这时倒不急了,人选是越多越好嘛。
“你问我干什么,人好不好,能不能重用,是朝廷的事,臣妾才不掺和呢。”曹后笑笑,继续绣手中的鞋子,现在对她而言,没有比迎接孩子的出生更大的事了。
“不是朝廷上的事,我是让你以女人的角度帮我看看这两个年青人。”窦建德解释道。
“你说什么呀?”曹后脸颊微红,她已为人妻子,怎好对陌生的年青男子指指点点,评头品足?
“我是说,想让你帮线娘看看。”窦建德这才发现自己没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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