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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多事之秋,我们哪能随便离开瓦岗山,这回如果不是公私兼顾,我也不会下山的,更别说还带你们去。”
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单雄信和谢映登不敢再坚持,这些首领要都离开,岂不给他人可乘之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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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来找王伯当:“伯当,听说你有几个朋友目前在瓦岗山?”
“不错,单二哥和茂公兄都在,听说映登也过去了。”王伯当承认。
“如果让你这几个朋友做介绍人,翟首领也会重用你吧?”李密考虑。
“蒲山公是让我上瓦岗?”
“玄感兄前些日子俘虏了韦福嗣,那人分明不是和我们一条心的,玄感兄却偏偏把他当成心腹看待,我劝他也不听。我看我们在这的日子不会好过了。”李密叹息,他和杨玄感的关系已不像当初那样亲近,可问题出在哪,他却不知道。
“既然这样,我们一起离开。”
“玄感兄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能轻言离去。”李密否定他的提议,“不过事情已经不被看好,我们就该早寻退路,听说那翟首领素有容人之量,你先去打下根基,万一这儿真不妙了,我和玄感兄也有落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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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天开始,袁紫烟就发觉她被人跟踪了。
虽然那些人换了一拨又一拔,行商的,卖柴的,书生,武士,都不相同。但对于受过追踪与反追踪培训的她而言,还是能轻易看出他们与普通人的不同。
袁紫烟要甩掉他们,是轻而易举,不过这里会留意她的人只有李法主了,她正想跟他见面谈谈。
一个文士打扮的人向袁紫烟走来,他正是这次跟着紫烟的两人之一。“这位公子,我家主人有请。”文士礼貌周全,袁紫烟仍是男装扮像,称他公子并无不妥。
“可否告诉在下,你家主人是谁?”
“我家主人说,公子看了此物自然知晓。”随话奉上的是一个小小锦袋。
看来不像有诈,袁紫烟接过锦袋一摸,里面好像个环状的小物件,打开一看,脸色大变,“他在哪?”止不住声音发抖。
“请。”文士在前引路。
……
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院,文士敲门进去,领紫烟来到北面的正屋,“我家主人就在屋内,公子请进。”
看紫烟进去后,文士轻轻将门关上,悄然退下。
袁紫烟没有心思再去管别的,她想的只是想确定那主人是不是“他”。
一路之上,她已经强迫自己稳住心神,但此刻眼见谜底就要揭晓,却仍忍不住心中激动。
屋里只有一人,长身玉立,也是书生装扮,正含笑看她。
紫烟怔住,他正是自己一刻也不敢想却一刻也不曾忘的那个人,“允辰…”不知何时,袁紫烟已泪流满面。
安允辰轻轻上前,抱住她:“天遥,是我。”也忍不住声音颤抖。
“允辰,允辰…”袁紫烟叫着未婚夫的名字,放声大哭。
……
袁紫烟擦着脸上残留的泪水,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不好意思。她和允辰都在一个科室工作,碰上任务几个月见不着面是常事,虽然这回分开的时间是长了点,她也不该…
“对不起。”袁紫烟以下属的身份向他道歉,先公后私,这是惯例。
“你见了我之后,要是能保持镇静,若无其事。那哭的那个人就该是我了。”安允辰仍以她未婚夫的身份说话。
袁紫烟脸一红,他要把这事拿出去炫耀,那笑话自己的人又会多几个。
“好了,言归正传,”安允辰摆出上司的架子,“我先听听你的汇报。”
瞪了他一眼,一边发誓总有一天要爬到他头上,一边理清思路,向安副科长诉说自己来隋朝后发生的一切事。
“这么说,你一下山就碰上的那个上吊的女孩,才是真正的袁紫烟。”
“她早就有了意中人,可圣命难为,她也不能连累家人,所以才选了这条路。”谢天遥是于心不忍。
“然后你就替她入宫?”
“我以为,反正到贞观元年才会等到科里的同事,我带的那点金叶子,根本不够用,总得想办法生存下去。”出公差还得自掏腰包,她很委屈。
“你用手上的电击环让杨广相信你不能碰。”
“嗯。”谢天遥看向手腕上的手环,一般人都会以为这是普通的手镯,却不知它的电流功率足以瞬间击倒一名壮汉。
“最后你知道李密就是李法主,所以追他出宫。”安允辰总结。
“是的。”谢天遥点头,“我的情况汇报完了,你又是怎么来这的?”谢天遥很好奇,他是如何找到自己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