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昭、曲凤纤和江月海三人站在燕春楼门口,吸引了众多来往客人的目光。众人打量着江月昭的身形,再看看佩剑而立,显然是在保护江月昭的另两个人,都在心中猜测: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倒霉,流连青楼楚馆,被娘子找上来门儿来了。
这些异样的目光,让没有来过烟花之地的三人,面上颇为尴尬。好在没过片刻,刚才那位伙计,引着一位胖胖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
那妇人一身靛蓝缠枝牡丹的衫裙,外罩一件紫红色的亮缎比甲,脸上施着粉,白得不太自然,虽然身体胖得走了型,但从她的一双大眼睛中,隐约可见年轻时的风情。
她来到江月昭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开口问道:“是这位夫人找我吗?有何见教?”
江月昭向她一施礼,微笑说道:“不知这位妈妈怎么称呼?”
刚才受曲凤纤威胁那位伙计,此时站在那妇人身边,满心以为找到靠山了,一仰鼻子,傲慢地说道:“这位就是我们燕春楼海芙分号的阮执事。”
江月昭也没跟他一般见识,从袖中掏出萧都给她的那块青铜牌子,递给那妇人,说道:“阮妈妈可认得这个?”
阮妈妈拿过来,仔细瞧了瞧,再一抬头,脸上就换上了一幅欣喜的神色:“认得认得,请三位随我来,我们里面叙谈。”
江月昭道一声谢,和曲凤纤、江月海一起,随着她进了院子。
那阮妈妈前头引着,三拐两拐,来到一处院落。进得里面,居然十分幽静清雅。三人惊讶,料不到这烟花青楼之内,居然有这么一个院落。
待她们进了厅里,阮妈妈亲自奉了茶,方才开口问道:“夫人可否赐教名讳?萧郎的信物,如何会在你手里?”
三人听她唤“萧郎”,心中都在偷笑---看来这位阮妈妈,是探花公子的旧情人呢。
江月昭强忍住笑意,正色答道:“我叫江月昭,妈妈唤我小昭就行。我和萧爷爷,应该算是忘年至交吧。他老人家给我这块牌子,只说有需要时,到燕春楼即可。这位是我表嫂,那是我弟弟。”
阮妈妈听了,心中掂量着:那老鬼居然把这块牌子给了这丫头,可见他待此女不一般。于是她满脸堆笑道:“夫人既有此信物在手中,我们海芙号的人,无不听命,但凭夫人吩咐。”
江月昭听了她的话,心知这块牌子的份量,赶紧谦和地说道:“妈妈太客气了,我是来求助的,可不是来发号施令的。不知你可否找到萧爷爷,替我传一封书信给他……另外,在他老人家没有回复前,我在通川城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
阮妈妈笑了:“我还道夫人有何吩咐呢,这两件事都不难。你只管把信交给我,三天之内,必有回复。至于夫人的住处……如果您不嫌弃,就住在这个院子里如何?”
江月昭起身施礼:“有劳阮妈妈了。”
于是,江月昭就在海芙号最里面的这处院子里,安置了下来。曲凤纤见无甚不妥,便留下江月海,与江月昭惜别后,打马回游云山庄去了。
虽然身处青楼楚馆之内,但这一处独立的院落,却从来无闲杂人等扰动,只有几个小丫头,每日伺候江月昭起居茶饭。江月昭连日来心焦体乏,在这里反而得到了休憩,心神也安定下来。
事情果然如阮妈妈所承诺的。在江月昭住进海芙号第三日傍晚,她正和江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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