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昭可不知道朱尔衡在外面站了多久,她进了院子,掩了门,直接奔卧房而去。
卧房的灯亮着,江月昭心想该是画儿在等她吧?于是推开房门,一边唤着:“画儿,”一边就走了进去。
进屋定睛一瞧,一个男人正坐在桌边,端着一杯茶,沉着脸望着她。
竟是容毓飞!
“相公?”江月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还在心心念念的人,此时就坐在那里。她发出一声欢呼,人便扑向容毓飞。
“怪不得你爱来八王府呢,原来这府里的月亮,比我们自家的月亮要圆呢。”容毓飞说话了,声音却是冷冷地。
江月昭满心的欢喜,如同被迎面泼来一盆冷水,满面笑容来不及收回,僵在那里……
容毓飞是今儿傍晚回到家里的。
他在外一个月时间了,几乎每天都在疯狂地思念着江月昭,有事的时候还好,没事的时候,他脑海中转来转去,都是她的音容笑貌。他甚至开始后悔没有带她出来。如果带了她,虽然麻烦点,总好过这般揪心的思念。
银饷一运到西北军中,他匆匆交接完诸般事项,叮嘱跟去的人路上小心,他自己便一个人起程了,快马加鞭,五天时间就赶回了京城。
回了府里,先去见老太君和爹娘,就听他们说小昭到八王府侍奉王妃去了。
他满心的热情扑了空,郁闷得不行。回到锦蕙院,只看到小秋和小冬在陪着雪儿逗狗玩,屋里没了她的身影,就觉得冷冷清清的。
虽然老太君说明儿派人去八王府把小昭接回来,可是他坐在屋子里,只觉得心焦难耐,哪里还等得了明天。
于是他换了衣服,骑马出了容府,直奔八王府而来。
到了八王府门口,他又犹豫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刚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来找媳妇儿,岂不让八王和王妃见笑?
他想来想去,终是忍不住要见江月昭的念头,便将马拴在府门外的一棵树上,来到王府后花园墙外,施展轻功,翻墙而入。
他要选别的地方进还好,偏偏选的是王府花园。
进了花园,还没走几步,他便看到有两个人在秋水亭一站一坐,正聊得开心。
正是江月昭和朱尔衡。
他如同见到自己最珍爱的宝贝,被别人抢走了一般,登时打翻了醋坛子,酸意横流。不过他终归还算理智,只是怒瞪着朱尔衡,在暗中站了一会儿,便潜身向江月昭住的院子里去了。
待他进了屋,画儿见了他,吓了一大跳。
他脸色也不好看,沉声对画儿说:“你别声张,先去歇着吧,”
画儿犹豫了一下,便告退出去了。屋里只余容毓飞,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那里,也不喝,只是捏着茶杯转来转去,等着江月昭回来。
他越是心急,越觉得时间慢,一刻钟竟如一个时辰那么长。他心想你还聊起没完了,大晚上的,你一个有夫之妇,就那样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还有没有男女之防?
越等越着急,越急越生气。
等他听到江月昭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已经怒气冲顶了。
所以江月昭一进屋,他无视她的雀跃心情,先就冷冷地开口损了她一句。
江月昭只觉得当头一棒,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就呆在那里。
“哼!内外各处,男女异群,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夜深人静的时候,居然就那样跟一个男人坐在一起,这是一个清贞女子该做的事情吗?”
江月昭这才知道他要说什么。她明白了,脸也冷了下来:“我也想知道,深更半夜的,偷窥跟踪,是一个磊落的男子该做的事情吗?”
容毓飞被她反唇一讥,更是生气了,“你是我娘子,我要见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里算是偷窥跟踪?”
“那么现在你见到了,天经地义的事做完了,容公子请回吧。”江月昭冷声说完,也不理容毓飞,自顾梳洗卸妆去了。
“你……你还有理了!妇德女诫,你都不懂吗?做出这等事来,还敢顶嘴!”容毓飞见她冷冷地不理自己,一股邪火无处可发,说话越来越不好听。
“容大公子,别拿那些破规矩来压我。我跟朋友聊会儿天,你便拿妇德女诫来训我。那么你三个四个的往家里娶,我该拿什么条条去压你呢?”
“你放肆!自古夫为妻纲,我还说不得你吗?你如此辩口利辞,哪还有点儿女人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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