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青楼,还真跟电视里演的一样,看来艺术真是源于生活呀!
上了二楼,女子引着他二人,进了一间屋内。
屋里,一位四十几岁的妇人,起身迎上来:“容公子来了,妈妈我未曾远迎,失礼了。”
“花妈妈客气了。”容毓飞知道她是庆亲王的人,不敢太怠慢。
江月昭打量着眼前这位花妈妈,一身蜜合色袄裙,头上手上,金银琳琅,虽然脸面风尘之色,却掩不住眼中的精光锐意。
“这位是……”花妈妈警惕地看向江月昭。
“这是我贴身小厮……”容毓飞想扯个谎,却不料未说完,就让花妈妈给打断了:“公子可真会玩笑,花妈妈这双眼是干什么的?连男女都瞧不出来,还混什么?”
“花妈妈好。”江月昭一看也别装了,“我是他娘子,你唤我小昭就行。”
“哎呀……”花妈妈夸张地惊叹道,“妈妈我今儿可真是有福,居然有幸亲眼见了京城鼎鼎大名的容大少奶奶。民妇给郡主见礼了!”说完真的就拜了下去。
江月昭赶紧去扶。三人走至桌边,落了座。
“我今日来意,花妈妈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干系着容家全家的安危,还请花妈妈相助。”
“……”花妈妈显然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该说什么,“王爷有话,我也不过就是个跑腿儿的。据我所知,裕亲王的本意不在容家,他大概也知道容家不比其他商号,轻易动不得。不过京城有几家大商户和江南的几家大商户,他都找过了。知道上个月江南苏家被一夜灭门的事吗?就是这位裕亲王的手笔。有几家经不住他吓,已经出银子了。不过大月朝能一次拿出上百万两银子的,本就没有几家,十几二十几万的凑,必是凑不够饷银,他就急了,才找上了容家。”
“这样说,容家是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岂不更危险?”容毓飞说道。
“我们的线人昨儿来报,如果容家不出这笔银子,裕亲王恐怕要动手。”
“果然……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江月昭听着有点儿心惊。
“可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动手?”容毓飞问。
“只说瞅准时机。我估摸着,时间不会太久。宫里传出的信儿,皇上立太子的诏书已经拟好了,估计不久便会宣告天下。”
“依妈妈看,裕王起兵造反的可能性有多大?”
“只瞧他到处搜刮银子,恐怕反心已定。最近江南的布防,重要的职位上频频换人,本来就是他岳父的亲军,如今更是加紧排除异己,已经变成名符其实的左家军了。”
“皇上不知道这事儿吗?”江月昭奇怪。
“皇上的心思……很难摸透的。要说裕亲王的动静也不小,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只不知他老人家揣着什么想法,一直按兵不动。”
“皇上动与不动,自有他自己的一番算计,我们容府却是等不了的,等皇上那边时机成熟了,说不定容府已经被裕亲王夷为平地了呢。”容毓飞说。
“妈妈可知裕亲王手下都有哪些势力?可有详细资料?”他又问。
花妈妈起身,走进内室,不一会儿转出来,手中多了一本册子:“王爷昨儿传话来后,我就让人誊了一份儿,只是千万仔细,别流落到不相干的人手中。”
容毓飞接了册子,翻了翻,脸色沉重:“怎么听风楼也听命于裕王吗?”
“听风楼楼主与左建栋是至交。一个听风楼,倒也不足不惧。如果再加上裕王暗中豢养的黑龙卫,才是最应该担心的。黑龙卫每次任务出一组,八个一组,甚少失手。到现在我们也没摸清到底多少人。”
“这次容府可是遇到强敌了。”江月昭越听越心惊,“恐怕需要花妈妈施以援手了。”
“王爷有话,容府如需要,可调乾卫左翼十二使,到时候容公子拿这块符,去南城朝晖楼找陈掌柜即可。”花妈妈说完,拿出一块黑铁制符,递给容毓飞。
江月昭搞不清这十二使有多厉害,容毓飞大概知道,道了谢接了。
“庆亲王……对裕王之事意欲如何对待?”江月昭试探地问。
“主子们的事,我们也不好妄加揣度。”花妈妈机灵地避开了。
“再有什么消息,还要劳烦花妈妈告知一声,毓飞在此先谢过了。”容毓飞将册子和铁符收好,向花妈妈一礼,“我和娘子先告辞。”
“这就走了?容大少奶奶神仙般的人物,我还没看够呢。要是不嫌我这儿肮脏,以后少奶奶可要常来啊。”花妈妈笑眯眯地说。
“只要妈妈不嫌烦,改天我找妈妈讨酒吃。”江月昭爽快地应了。
两人便辞了花妈妈,上马回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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