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太君听了二人的话,笑了:“我们家小昭,整个月朝都难找出第二个相似的来,哪是她那种世俗凡人比得上的?”
江月昭向容毓飞一抬下巴:“听吧?还是老太君比较实事求是。”
容毓飞抿嘴一乐:“脸皮可够厚的,这话也能当真。”
他们一家三人说笑着,却没留意有两拨人特别地关注着他们这边。
一拨就是坐在主位上的裕平公主朱尔玲。从容毓飞进园来,她就不错眼地一直盯着。她生在宫中长在宫中,见过的男人不是他父皇与皇兄们那样龙袍蟒衫,一身贵气,就是百官们那样朱服官帽,恭谨贴顺。她哪里见过这样轻逸出尘的男子?见他英眉如墨画,朗目如星点,面如秋月,鬓如刀裁,一身蓝袍银氅,走起路来龙行虎步。裕平公主朱尔玲一颗心就如揣了把小拨浪鼓般,被对面这个男人拨动的“咚咚”作响。
还有一拨,就是钱家了。钱家是近几年崛起的大商户,可能是生意拓展地太顺利,手不知不觉得就想向容家垄断的行业伸。怎奈容家是世代积累下来的财富与人脉,又与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断不是钱家收买几个官员就能扳得动的。那钱江浦对容尚天,面子上客客气气,称兄道弟,暗地里早就较上劲了。
今日他便特意带了这个小儿媳妇来,无非是想向众人暗示,京城第一大美女可是在他们钱家,也只有他们钱家,才娶得起这位大美人儿。
他们虽听过容府大少奶奶的名声,也只当她有点儿歪才,能写点儿江湖故事。谁料容毓飞夫妇在园子里一亮相,便抢走了蒋大美人儿的风头,偏他俩儿还一副淡淡地样子,好象浑不在意,让蒋家几位心里大舒服。
钱江浦瞧了一会儿,见容家几位也没瞧这边,想了想,便携夫人和儿子媳妇走了过来。
“钱江浦给老太君请安了!”他抱拳向老君行礼,钱夫人与儿子儿媳也向老太君行了礼。
“世侄快免礼,什么时候到的?我这老眼昏花竟没瞧见。”老太君客气地说。
容毓飞夫妇赶紧起身见礼。
那蒋清圆,就在此时,拿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江月昭。江月昭大方回视,笑眯眯地道:“这位可是钱家少奶奶喽?早就听闻少奶奶东州第一大美人的称号,今儿一见,果然美艳不可方物。”
“哪里哪里。”钱炳坤说道,听着倒不象是客气,“钱某不及容兄有福,既有嫂夫人这般仙人之姿的妻室,又有赵灵儿那般娇艳如花的妾室,真正是享尽齐人之福。”
容毓飞当时迷赵灵儿,传得东州城尽知。钱炳坤这就是要拿此事排暄他了。容毓飞脸色一滞,刚想张嘴,就听江月昭仍是笑眯眯地说:“钱公子何必谦虚,我们容府小门小户,也只能娶个蒲柳之妻,纳个把妾室来充充门面。怎及钱府豪门阔气,那样大手笔地娶到京城第一美人儿。”
蒋清圆一听这话,脸上有了愠色。她未出阁时,因为生得美,上门提亲的人踩破了门槛儿,她娘是个爱财的,一见女儿如此受欢迎,便深以为养了一棵摇钱树,她放出话去,没有万两白银,珠宝绸缎若干,就甭想娶走她的女儿,登时就吓退了一众求亲者,害得她很长时间无人问津。最后钱府上门提亲,聘礼送了一大堆金银财宝,才娶得美人归。
所以东州城都传,这蒋清圆可是钱府花大价钱买来的。
妻室只能是娶,只有妾室才是买。因此这种传闻,让蒋清圆觉得大大地受辱了。
此时江月昭再提这事,她便有点儿恼了,不过她张口说的却是:“容少奶奶不知道吗?要得到美好的东西,总要付出点儿代价的。”
她这话一说,江月昭就意识到这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傲慢美人儿,便“扑哧”一乐,回道:“钱少奶奶所言极是,象钱少奶奶这等姿容,就是让钱公子付出再大的代价,恐怕他也是乐意的。”一句话坐实了钱府买妻的传闻。
钱江浦那边还在跟老太君客气着,一听这边容大少奶奶一人开口,他儿子儿媳便都落了下风,赶紧瞪这小两口。两人本想占点儿口舌便宜,凭白让江月昭损了这几句,本来气哼哼地。见父亲瞪他们,便不敢吭气儿了。
钱江浦客气完,带着家人回了座位。
这边容毓飞坐下,握了握江月昭的手,意思是:谢谢你。
江月昭狠狠掐了他手心一把,意思是:让你在外面拈花惹草!给我找麻烦!
两个人正在手语交流,就在这时,听有人唱报:“八王殿下与八王妃殿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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