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容江两府,全体出动,继续找江月昭
只是在一大清早,发生了件小意外。
有两个声音一路喊着向锦蕙院方向来了。
一个声音:“容毓飞,你给我出来!你这个混蛋!你还我姐姐!”
另一个声音:“江少爷,你消消气!江少爷!你停一下!”
容毓飞此时正要出门,只听院门“咣啷”一声被人踹开了,一个俊郎的小公子仗剑冲了进来,粉面气得通红。后面跟着汗流满面的容鸿。
小公子见到容毓飞,也不废话,提剑就刺了过来。
容毓飞当然知道他,江月昭的弟弟江月海,表哥的徒儿。
他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于是也没拔剑,只是躲着。
江月海见他不回手,更是觉得受了侮辱,剑花一挽,进攻的速度更快了,竟然逼得容毓飞退了好几步。容毓飞心想好小子,小小年纪剑法不错呀。不过他还是没有还手,只是身形移转快了些。
两个人在院里了一攻一躲,急得容鸿在门口直搓手。
好在这时,有人来了:“月海,住手!”
原来容鸿见江公子一身火气冲进容府,就赶紧差人去叫游在龙了。此时,游在龙正站锦蕙院的门口。
江月海再生气,师父的话也不敢不听。收了剑,气呼呼地立在当院。
容毓飞现在不可敢得罪小舅子,笑眯眯地说,“剑法不错啊,表兄收个好徒弟。”
“你羡慕?”
容毓飞很配合地点点头。
“羡慕也不会让给你。”游在龙很不给面子,又对江月海说:“你现在打他有什么用?省点儿力气找姐姐去吧,让你姐姐回来收拾他,才是正经。”
容毓飞赶紧凑上去:“跟我走吧?”
江月海更不给面子:“我才不跟你去呢,我跟师父走!”
容毓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又是一天找下来,人还是没找到,但收获是有的。
游在龙拿回来一包首饰,打开众人一瞧,都挺眼熟:“在哪儿出现的?”
“宜兴街上益平当铺。”
“小秋小冬,过来瞧瞧,这可是大少奶奶的?”容夫人问。
小秋和小冬上前一瞧:“是,这都是我家小姐从江府带来的嫁妆。”
游在龙说:“大少奶奶还挺讲究的,只当嫁妆,不当容府的东西。这首饰我拿回来了,大少奶奶那边可拿走人家三百两银子呢,我身上又没带那么多银子。明儿还是着人把银子送去吧。”
“她出了当铺又去哪儿了?”
“司柜的说她往东去了。”
“没错,是往东去了。我今天在宜德街一家衣铺看到她的衣服了。”容毓飞闷闷地说。
“衣服?!”众人都吓了一跳。
“初见我也吓了一跳,以为她出事了。进去一问,掌柜的说她自己进去的,拿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人家一套布衣。”
“什么样子?”可算有点儿有用的线索了。
“蓝底小白碎花棉布袄裙。我一路打听有没有看到穿这套衣服的女子,最后有人记得她出现在东城门附近,再打听,说她又回城里了。回城里哪个方向,就没人知道了。”
“换一个女子,恐怕我们早找到了,偏偏是这个弟妹,如此诡计多端,真是难为我们了!唉!”游在龙实在是有点儿感慨。
老太君想了想说:“现在看来,有一样大家可以放心,她应该是好好的。瞧她把这包首饰当了三百两银子,就知道她当时并不惊慌,显然是讲了价的。而且她还知道换身衣服来掩饰身份,是个有心眼儿的。她到了东城门,就回城了,恐怕是见了守城的官兵在查人,猜到出不去了。一个女子,要藏在这京城之内,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客栈了。从明天开始,你们就在东州城内,挨家儿客栈打听,总能问出来的。”
众人听老太君说得有道理,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第三日,容江两府的人就开始从客栈着手,挨家儿打听。
京城这个地方,客栈多如牛毛,一天下来,自然是查不完的。
第四日,继续在客栈打听,仍是一无所获。
傍晚回来,大家都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这时候,容鸿突然想起一件事,对容尚天说:“老爷,东州城内的客栈都问得差不多了,也没人见过大少奶奶。可是有一家,我们没在意,却是最应该去问一问的。”
“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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