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世为牛做马结草衔环也定当报答。”
人有来世吗?真遗憾,我是个无神论者,向来不相信这些东西。
我笑着把香竹扶起来,“你好好学习我教你的本事,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来咱们现在就行拜师礼吧。”说完,我回到座位上端坐下来,用目光示意香竹给我倒茶。
香竹很乖巧地倒了倒了杯茶,然后跪在我面前,将茶杯高举过头,“请师父用茶。”声音激动得都有些发颤了。
我在心里想着以前在电影里看过来的类似场面,接过茶来,一饮而尽。从打被关进减压仪到现在,我是一口水没喝,要是不渴才怪呢。喝尽杯中茶,我有点意犹未尽,但考虑到拜师好像没有要徒弟再敬一杯茶的道理,只得放弃这个念头,放下茶杯,道:“你可是我的第一个弟子,当时刻把光大本派铭记在心,学了本事之后不能为非作歹,就算不能拯救世界,那也得至少做个好人才行。嗯,这个本派规矩不多……这个本派首戒不敬尊长,二戒恃强欺弱,三戒奸淫好色,四戒同门自残,五戒见利忘义,六戒骄傲自大,七戒滥交匪类。本派不像别派那样,有许许多多清规戒律。你只须好好遵行这七戒,时时记得仁义为先,做个正人……那个淑女好了。”一时情急也想不出什么来,只好把华山派的东西拿来用用,希望金大侠不要告我剽切才好。
香竹郑重地道:“弟子记下了,必定时刻以光大本派为宗旨,敢问师父,本派是何名字?”
名字?呃……这个还是得现起才行,但又不能想得太慢,让香竹怀起了怀疑。
我脑海中电光一闪,便道:“本派名为战神派,取意战无不胜,陆地神仙。开派的祖师原是五胡乱华时的一位悍将,受困时局,不得不隐于山中,但他时刻想着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所以创派时便起了这个名字,本派原本的第一大宗旨便是这八个字了。但如今天下太平,这倒也不用再提,只是将来要是天下大乱什么的,你的本事要是足够,便当出来拯救危局才行。”希望我这个牛皮不是吹得太大才好。
“那这位祖师一定是位名将了,不知祖师名讳为何?”香竹好奇地问。
“呃……有道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祖师的名气倒不是很大。咱们祖师这个姓……孙,名逸仙!”
真是抱歉,我知道的名字里面就孙大炮的名字沾点仙气,只好借来一用了。江湖救急,想来孙先生也不会介意的。
香竹无声地念叨了几句,张了张嘴似乎还想接着问。
我连忙抢先说话,“那个香竹,咱们拜师礼就算是行过了。从今天起你就正式是我的弟子,我这就去找刘大将军,把你要过来好了。”说完,急急忙忙就往外走。开玩笑,要是再让她问一会儿的话,非得漏馅不可。
“师父。”香竹拉住我的衣袖,“你知道刘大将军现在何处吗?”
“呃……在哪里?”
“刘大将军现在驻军宣化,离此地三百余里,途中多山,道路难行,即使是骑快马也得两天一夜才能抵达。今天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先休息一晚,明天备好马匹再出发吧。”
我微微一笑,刚想摆手说不用了,但心里一动,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情,便道:“备马倒也不必了,不过,你独自留在这里我可不放心,不如跟我一起去吧。”香竹长得实在是诱人犯罪,难保不会再有哪位道长兽性大发,那我可就亏大了。但这只是我带上香竹的一个理由,另一个更重要的理由是——我不认识路,就算会飞,要是没人指点的话,估计我指不定得飞哪去呢。
香竹脸现喜色,但随即又有些失落,“师父,弟子自幼体弱,一起上路只怕会拖累你。”
“跟我一起,难道还需要走路吗?”我哈哈一笑,终于豪爽无比地说出这句已经憋了半天的话,“这宣化才不过三百里地,等见过了刘大将军,我还要领你去东京玩玩呢。走吧。”说完拉起香竹的小手,迈步出去。
这一回香竹倒是没有把手从抽出去,而是乖乖地任我拉着。
我领着香竹一路来到那山崖上,先叮嘱她不要害怕,这才驾起云团,拉着她施施然飞上半空。这飞行法的好处是以电磁力抵消地心引力,耗力不大,别说带她一个小萝莉飞了,就算带上十个八个大汉一起飞也不成问题。
香竹惊叫了一声,紧紧抱住我的手臂,生怕掉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扭头四顾,不时发出一声声低低惊叹,再看向我时,那眼光里已经充满了崇拜,压根就和看神仙没什么两样了。
要是用走,从这山上到上思州只怕也得大半天的时间,可是直线飞过来,也不过花了几分钟。
到了上思州上方,我忽然想起留在黄土司家里的兔子思夜语。
现在我也算有个传人了,不如把兔子带出来,交给香竹照顾,就算我离开了,她们两个也算有个照应。
想到此处,我便在城外寻了个没人的山头落下来,领着香竹进城,直奔土司府。
哪曾想,到了土司府,却见诺大个府第已经空荡荡,不见半个人影。我心里一沉,连忙找人打听。
原来这位黄土司被那夜一战吓破了胆,第二天就连官职也不要了,举家搬迁,逃往江南去也。
只是不知道那土司女儿是不是把思夜语带在身边了。
我放心不下,把香竹留在外面,自己跳到府里搜寻一圈,又喊了几嗓子,却最终也没有能找到那多嘴多舌的兔子。
看起来,就算她没有眼土司一家前往江南,也肯定不会留在这个兵凶战危的地方了。
也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面,或许缘份尽了吧。
我心里不禁有些黯然,怏怏地离开土司府,带着香竹前往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