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也有异样的感觉涌来,从胸前席卷到四肢百骸,张昭华使出浑身力气抵挡这种陌生的感觉,拧住身下的锦被,竟生生将一个“福”字的半边扣掉了。张昭华吓得死死并着腿,不过这样的抵挡是在做无用功,因为当高炽的嘴唇贴上了她肚皮上细嫩的肌肤,轻轻呵了一口气的时候,张昭华就自己打开了软绵绵的双腿。
等高炽的手伸进去的时候,张昭华就只能将半张脸埋进锦绣枕头里无声呜咽起了,她不敢发出只言片语的声音来,因为一张嘴就是失魂落魄的声。
张昭华疼得要死要活地,到了后半夜才觉得有一跳一跳的的感觉了,终于她长长“嘤”了一声,只感觉身子一阵痉挛,脑子化了一般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张昭华被唤醒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诸王馆里教导她的女官来催她了呢,嘴里便嘟囔“知道了”,伸手去摸索床头放的衣服却没想到摸到了凉生生的一坨肉,吓得她立时睁开了眼睛,果然看到了身旁睡着的高炽。这一下让她所有的记忆都纷至沓来,高炽是如何翻来覆去将她折腾个遍,自己又是如何哆嗦着求饶,这让人羞恼的画面霎时间令她全身的毛孔都间歇不断地轰然作响起来,她跟触了电一样坐了起来。
然而根本坐不起来,她整个身上似乎接收不到大脑的指令,这种蚂蚁啃噬的感觉就是全身回血的征兆,这时候她才从麻木中感到了抽筋似的酸痛。
张昭华小声的叫唤起来,这声音似乎吵醒了高炽,他嘴里也发出了“唔”的一声,不知道外头等候的女官是什么听力,居然听到了这蚊子一般的哼哼声,锦帐外头立马就响起了脚步声。张昭华下面湿黏难受,不得不勉强起身叫宫女打水进来,她刚把两条腿儿伸出帐外,身下似乎就不由控制地流出了东西来,张昭华又羞又恼,又僵在那里不敢动弹了。然而能在这个殿里服侍的人,都很稳重,没有人轻佻地抬头打量她,张昭华就夹紧了双腿,哆哆嗦嗦从床上下来,拧了湿帕子又钻回床上去偷偷擦着。
那个地方约摸是肿起来了,轻轻一碰都疼,就是再柔软的巾布也让张昭华疼得龇牙咧嘴地,只好略略擦过两遍,只等着朝见完回了诸王馆再叫水好好洗。之后张昭华就叫宫女进来帮她穿衣服,在这空当高炽也彻底醒了,见到她柳眉蹙着,显然是不胜鞭挞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哈低笑起来。
张昭华忽然气不打一处来,不知怎么就弯下腰去,狠狠扭了一把他雪白的肚子上的肉昨晚上这一坨肉晃得她头疼,眼前跟闪过了无数道白光闪电一样,她就在这道白光下面溃不成军。
这一下把高炽掐得叫唤了一声,嘴里倒吸着气,一轱辘从床上翻了下来。这一幕让捧着衣服和盥洗用具的宫女惊得目瞪口呆,张昭华也不管,就让她们过来服侍穿衣服,留着高炽一个捧着肚子揉来揉去。然而他揉了一会儿,似乎发怔了一下,就忽然站了起来。
张昭华在镜子里看他,只见他双脚并在一起,然后低下了头去。
过了两秒钟,他忽然抬起头来,拍了拍肚子,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接着往下看去。
然后两条淡淡的眉毛就拧巴在了一起。
张昭华忽然明白他是在看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