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张昭华简直快要被逼疯了,不过她的考核被告知是通过了,让她穿上衣服去偏殿进行下一轮的考核。
张昭华晕头转脑地出去,看到吕氏从另一个密室中出来,也差不多是脸色苍白的模样。
她急忙追上去,问道:“你怎么样?”
吕氏长长出了口气,道:“说是过了,让去偏殿。”这根张昭华听到的一样,张昭华就小声问道:“让咱们坐在恭桶上打喷嚏,这是什么道理?”
“嘘”吕氏冲她比了个禁言的手势,用蚊蚋一样的声音解释道:“我也是进去之前才听人说的,那桶里铺放得是细细的干灰,叫我们解了衣服坐于桶上打喷嚏,若是破身的,上气泄,下气亦泄,干灰必然吹动若是童身,其灰如旧。”
张昭华惊得目瞪口呆地,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科学道理。按她说,那一层膜虽然确实是有屏障的作用,但是也不是完全闭合的,因为膜上会有孔,要不然经血怎么流出来?那还是有风可以露出来啊!况且有一些妇科疾病比如盆腔炎的女生,那里就是不打喷嚏也漏气,这样的鉴别方法,岂不是太没道理么?
不过张昭华来不及为刷下去的淑女默哀了,因为接下来还有重要的环节没完成呢。稳婆验贞之后,她们要去偏殿里再脱一次衣服,这一次是全身的细看,入选的淑女身上不能有一丝疤痕,肌肤必须白皙而细腻光泽,才算是通过第三轮的精选,成为妃嫔的备选。
张昭华身上没有天生的瘢痕,也没有后天的伤疤什么的,几名宫女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三遍,都连连点头。然后又让她把双臂张开,探查她腋下是不是有异味当然张昭华没有狐臭,腋下只有青春期发出的几根细细的绒毛。
倒是那老嬷嬷见了,指着道:“一般女子腋下是有毛发的,稀疏是正常。如果阅选中看到有一点毛都没有的,反而要细细查看,因为这女子会矫饰,提前将毛发剃去了。”
谢天谢地,张昭华本来也想着要绞掉自己腋下几根不雅观的毛呢,想了想还是没付诸行动。
在查看皮肤这一点上,基本的要求是没有皮肤病,那些有银屑病之类的皮肤病的淑女,自然不能留着同时还要要求皮肤细腻白皙有光泽,如果是粗糙枯黄干瘪的,需要细看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淘汰。
其实官选是有一定的公平性的,让秀女在馆子里白吃白住了两三个月,因为有些淑女确实家境贫寒,自幼营养不良到了馆里吃上了好的也不用劳作了,而且还下发宫里的洗浴护肤的用具,皮肤其实会有很大的改善的,这一点这些嬷嬷们心里都有数。但是如果两三个月这淑女的皮肤还是差劲地很,那就没有调养回来的可能性了,刷下去的就是这一种。
张昭华从屋子里穿了衣服走出来,一路上听到不少的哭声的哀泣的声音,都是被直接告知不中选的,这样也没法,只能收拾东西走人。
她回到自己的屋里,又拿出针线包看起来。
郑氏寄这东西什么意思她还是没想明白,最开始她想的是父亲张麒那里有了讯息了,针就是刑讯的意思,因为据说有一种刑罚对付犯人用的就是牛毛针,刺入指甲里,十指连心痛不欲生。
但是这太奇怪了,张昶和郑氏都识得一些字,干嘛用这种方式提醒她她想来想去倒把自己想的头疼了,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下了。
等她从五颜六色的睡梦里醒来,全身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