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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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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什么?那老贼也会去?这是不可能的。他最近已经十分小心,出入都以重兵保护。”

    “由着他去保护好了,这次我们不行刺。”

    “不行刺如何杀得此贼?”

    宇文化及放低了声音,认出了他的计划。

    皇帝听后神色犹豫不定问道:“太师这样会有效吗?”

    “臣对杨素之言行研究得很仔细,这是他心中的隐忧,现在他时处紧张里,一定会薰沐,在府中设坛礼斗,请来了法师在府中驱邪祛魔,可见他对这一套是很相信的。”

    “那个方士的手法靠得住吗?”

    “陛下请放心,此人名叫李淳风,是个颇有名气的法师,术能呼风唤雨,对于山星望气,召魂役鬼,很有点这行,臣已试过几次,倒是十分灵验的。”

    “真有这种人?朕倒是不信。”

    宇文化及道:“臣也是不信,认为是一种障眼之法,可是无法探其究竟,只有姑妄信之。好在陛下对这也不深信,不去理会就是了。”

    “可是有些事对朕却太难堪了。”

    “陛下,想想从此可以摆脱那老贼,一些委屈就不算什么了。杨素虽已登耄耋,可是养生有术,似乎还有些年好活呢,陛下长日受此獠拊制,能受得了吗?”

    皇帝又想了一下才道:“假如真能有效,朕还可以委曲一下,若是徒劳而无功,岂非自惹笑柄?”

    “这陛下放心,臣可以用这颗六阳首级作保证。”

    皇帝说:“太师,话不是这么说,若是于事无补,朕杀了你又有什么用?”

    宇文化及道:“陛下到国公府去邀他同往东岳庙进香,就以臣所拟的那番言词相试,若他答应,证明他心中对这种事非常畏惧,臣的法子必可有效!”

    这番话打动了皇帝,点点头道:“这个朕去试试。”

    宇文化及又道:“陛下猝然而去还不行,必须先在宫中安排一下,因病罢朝一天。”

    “还要如此的麻烦?”

    “为了装点气象,才能使他更为相信。”

    “他在家中裹足不出,这些事他怎会知道?”

    宇文化及道:“陛下,这老儿岂是好相与的?别看他足不出户,但是陛下的一举一动,即使是在禁宫之中,他也了如指掌,陛下当记得先帝晏驾之日,急台召顾大臣,他不是第一个赶到的吗?若不是消息灵通,焉能至此?所以陛下先弄点声势,才能使他动心。”

    皇帝听得眉头一皱,突然感到不安了。宇文化及是个很懂得挑拨的人,他故意又指出这件事为例子,却益增皇帝的戒心,固然,炀帝得以继禅,拥有天下,是得力于此,但是事过境迁,轮到别人在他的身上做手脚,就不是滋味了。因此,他用力地一挥手道:“朕知道了,去安排吧,还有那个李淳风,可得予以安置。”

    “陛下放心,臣绝对使他开不了口的。”

    皇帝笑了一笑,显然对宇文化及的答覆满意了。

    这天皇帝一人独宿御书房,批阅奏章。夜半,忽而大声怪叫:“不是我!不是我!”

    宫人连忙赶去,却见皇帝赤足披发,蜷在御榻一角,面无人色,冷汗直流,全身抖个不住。而且手指窗外,口中喃喃,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弄了半天,才算使皇帝惊醒,说是做了一个恶梦。问及梦中内容,皇帝却说记不起来了。

    折腾了一夜,次日,圣驾因病罢朝,召进太医视疾,说是惊症失神,开了一帖宁神散。

    第三天,皇帝仍然不视朝,但是经宫监传出,皇帝已经好多了,在宫中设坛礼拜,并召法师行法驱邪。当日下午将近黄昏时分,皇帝微服简从,只带了一个小太监,突然走访越国公府。

    杨素自从府中遇警闹刺客后,也已称病不列早朝,皇帝有时下诏请他入宫议事,也都碰了钉子,说是身子不爽,未能奉诏。臣下敢对皇帝如此回绝的,杨素恐怕是第一个。想当年汉末时,魏公曹阿瞒为相,挟天子而令诸戾,但也没有到这个程度。皇帝有事,不敢作主,事事都要问他一声,有时有了紧急事故,夜半相邀,曹操也得赶进宫去,杨素的架子却比魏公更大。

    越国公不上朝,不奉诏,但是有许多大事却是他经手的,没有他下令就辩不通,皇帝没办法,只有移樽就教,带了公文上他的府里去办。

    头一两次来,杨素不好意思,还装出一点生病的样子,以后,连装都不装了。

    皇帝到了越公府,仪仗銮驾照例彼挡在二门之外,除了皇帝和有关人员,一律不得进入,争也没用,吵更不行,越国公手下的亲兵家将蛮得很,管你是谁,他们照杀照砍。有几名御林军的统领就是因为要强行人内而被乱箭射死在银安殿外。

    银安殿是诸侯视事的地方,一切都与皇帝坐殿受朝的格式相似,只是阶梯少了一级而已。

    皇帝为了避免自讨没趣,以后来到越公府,乾脆不带仪仗,几名便装侍卫,留在大殿外面休息,等他进去磋商公事,完了再悄悄地走,十分简单。

    可是没有像这次那样简单的。来到门上,门官几乎不相信,幸而皇帝是经常来的,他还认得,才跪下叩了头。然后才道:“圣上请稍候,奴才这就禀告国公去。”

    皇帝出奇的和气:“不必了,朕是有重要的事要见国公密谈的,我出来没惊动人,也不想惊动你们这儿的人,告诉我国公在那儿,我一个人见他去。”

    本来是一定要经过层层禀报,由府中派人出来迎迓的,实际上是监视检查,把看来有问题的人阻隔在外。这次皇帝说只他一个人进去,门官倒是斗胆作主,说道:“国公在后面花园跟徐夫人下棋,奴才这就引陛下前去。”

    “国公倒是好兴致,徐夫人又是谁?”

    “就是前陈的乐昌公主,被拨到本宅中来的,国公对她很客气,尊称她为夫人,她的夫婿是徐德言”

    “朕听过此女,这位徐夫人很了不起,听说是个女才子,一肚子好学问。”

    “岂量是好学问?据国公说,她文可安邦,武可定国,虽是女流之辈,却不逊于当世虎将,现在国公府大小内外事务全是她在管。”

    “喔!有这么一位好才子,朕倒没有留神过。”

    “只可惜她在国公府也留不久了,因为她的夫婿徐德言徐公子找来了。”

    “啊!找来了?那倒是件值得恭喜的事。国公怎么说?”

    “国公早就答应过她,只要徐公子尚在人世,就让他们夫妇团圆,徐公子找来了,国公自然为他们能够破镜重圆而高兴。本当让他即时带了去的,因为国公府中的事情时找不到人替手,所以才留她两个月。”

    “为什么不把那位徐公子也留在国公府中帮忙呢?朕听说那位徐驸马也是个好人才呀!”

    “可不是?相貌堂堂,端的是一表好人才,而且也有一肚子好学问,两人极为相配,可是国公没说要留他,他在府中住了三天就走了,大概是另有好去处吧!”

    “还有什么去处能此国公府中更好的?”

    “奴才也是这样想,可是这些事奴才却不知详情!”

    这个门官跟皇帝很熟,以前皇帝做皇子时就经常上门,也是由他接待的,现在虽贵为天子,他却没把皇帝当作天子依然是跟个老朋友似的在讲话,虽是透着亲切,但是做皇帝的杨广心中却不大受用。他这个万民之尊的皇帝至尊,来到这儿简直是毫无威严,没有一个人把他放在眼里。

    算来最客气的还是那位被称为徐夫人的乐昌公主,所以皇帝对她的印象略佳,而且雍容姿色也十分欣赏,正打算着等杨素死后,把她接进宫去,现在听说她的丈夫来了,恐怕是希望不大了。

    皇帝心中变得很懊恼,幸好也到了后花园,戒备一如从前,两个佩剑的矫健女郎,恭身迎了上来道:“陛下是一个人来了。”

    这是明知故问,门官带着皇帝过来时,早就有人通报了,而且杨素也准备接见了,所以派她们两个人来,若是打算挡驾,就会摆上一列女兵了。

    前几天就是如此,皇帝带了四名武将来商讨一下军务,这四名武将都是镇守东北边关的总兵,因为屡屡受到高丽的侵扰,皇帝打算用兵伐高丽,带他们来作证。杨素大概早有耳闻,而且不主张对高丽用兵,因为征战一起,他手下的兵马就在邻近,被调去东征的可能最大,所以称病推辞不出。那四位总兵的亲兵被阻于大门口已经很生气了,到了里面又受了阻挡,火了起来,拔剑要硬闯,结果却被那十名女兵打得灰头土脸。

    这四位总兵在中原号称虎将,马上马下都很了得,有万夫莫敌之勇,可是在一群没没无闻的女子手中,居然不到十回合,就被缴了械就擒,还是皇帝求情才保住了性命。

    至此,皇帝总算了解到以前派来的那些刺客何以都无功而石沉大海了。他知道这两个佩剑女子姓华,是一双姐妹花,也是那些女兵的首领,更知道她们以前是江南水寇,被李靖收服了,借给杨素作护卫的。

    想到这儿,皇帝不禁又恨得牙痒的,连李靖也恨上了,心中在暗骂着:好个逆贼,你在京师与贼人结仇,打死了寡人的御舅,已是死罪了,居然还敢与朕捣蛋,明知朕要这老贼的脑袋,却还敢帮他,等朕除了老贼之后,少不得有你好看的!

    尽管他在心中咬牙切齿,但脸上却仍堆着笑容道:“朕有一些极为机密的大事,亟需与国公商讨。”

    御驾单独亲临,想必是极为紧要的事情。华玉双道:“国公在风雨亭与徐夫人对弈,民女这就带陛下去!”

    她转身一人向前走了,华无双则继续留守在园门口,因为皇帝只有一个人,连杨素自己都能对付得了,不必太去操心了,而是外面的防务重要,要看看皇帝有没有另外在暗中带了人来。

    炀帝看看前面华玉双矫健婀娜,修长玲珑的身段,不禁有点销魂之感,他的身材不高,坐在高高的金銮殿上尚可,但在平地上,常有不如人之感。

    他在宫中,所嬖爱的都是身材较高的女子,尤其是喜欢她们赤裸着双腿身披一袭轻纱走路时的美姿,用以补足自己腿短的心理缺憾。

    华玉双的脸形极美,身材却并不算很高,但是玉腿修长,这是炀帝最欣赏的一种类型。

    若是在别的地方,他早就把人弄到身边来了,就只有在越国公不行,杨素是从不卖帐的,若是别的侠女,杨素不在跟前,皇帝还可以开两句玩笑,或足借机会毛手毛脚一番,但是对华玉双却又不敢了,他知道人家佩在腰间的宝剑不是装饰品,那真能杀人的。

    人就是这样子,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认为珍贵,越公第中虽是豪华,也不会此皇宫更好,但是炀帝却认为处处都此不上杨素,他仇嫉杨素的心越来越深了。

    等这老儿死了之后,朕一定要

    他在心里想了一大堆要如何如何的计划,但眼睛却没离开过那窈窕的背影。终于他决定了第一优先要做的事朕也要弄几个武功高强的美貌佳人做贴身护卫,将来出去巡幸的时候,也不必多带人,就带这些个女侍卫,又安全又体贴,又风光兼得风流

    想到得意处,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华玉双在前面听见了笑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问道:“陛下笑什么呢?”

    皇帝自知失态,搭讪着道:“越公第花园,朕以前倒是常来,不知道还有座风雨亭。”

    “哦!那是后来改的名字,以前叫玩月亭。”

    “原来就是玩月亭呀,那个地方近水临池,最宜秋夜赏月,这亭名还是朕题的呢。”

    “这是国公自己改的,他认为赏花玩月,最易伤志,所以改了这个题跋,取风雨如晦,鸡鸣不已的意思,来惕厉自己居安思危,不忘进取。”

    话很刺耳,而擅改题跋,更叫皇帝不开心,虽然那是他在做皇子时所题,但现在已是至尊天子了,一字一匾,做臣子的当视为无上至宝才是,这老匹夫居然敢改掉了,他心目中,置朕于何地?

    气归气,却是一无奈何。杨素对这个皇帝不敬之处太多了,此起这改题亭名来更严重多倍的也不知有多少,这又算得了什么!

    在别的臣子而言,这就是大不敬罪,要砍头的,若以罪名计,杨素纵有千百颗头颅也不够砍的。

    皇帝忍住了心中的火气,而且也到了所谓的风雨亭前。皇帝抬头一看,新题的风雨亭三个字笔力万钧,气势凌绝,确是比他的那一手字有力量多了。他倒是个识货的人,看了新题的匾额后,心气稍平,说道:“这是何人的手笔,气势不凡,想来是位极品人物。”

    华玉双道:“陛下夸赞的是。这是民女的主人李药师所题。他是民女所知最为特出不凡的人物。”

    当着皇帝的面,如此地夸赞一个人,那是很失态的事,只不过在越国公第,这一切都是例外。皇帝也不生气,只是道:“如此俊杰,奈何不为朕用!”

    华玉双道:“陛下用不起他的。”

    皇帝这下子生气了,道:“这是什么话,越国公用得起的人,朕为天子却用不起?”

    “家主人并未为国公所用,只是为了旧日情谊,偶而为国公尽些微力而已。国公也用不起家主人,因为家主人才雄志大,做一个郡县小吏是委屈了他,若是要他绾虎符,领一二军,镇麾一方,国公又没有那么大的权柄。”

    最后这句话,总算叫皇帝开心了一点,杨素毕竟还有做不到的事情,因道:“国公没有,朕有,你那主人若是肯为朝廷效力,朕绝不使他失望。”

    “哈哈陛下不必为拉拢这个人才而多费心思了,老臣已经为陛下尽过心,却无法说动他。”

    是杨素由亭栏探出头来了,先说了那番话,然后才看见他在亭台的门口现身,浅浅地作了一躬道:“陛下好兴致,居然一个人跑到这儿来散心了,老臣未能远迎,死罪,死罪!决请上来吧!”

    天下用这等口气,如此礼数来对待皇帝的,也只有杨素了,他口称老臣,也曾说了两句死罪来表示歉意,但是,那意思却跟一般人说“抱歉!抱歉!”并无差别,而且他的语气和态度却连半点歉意都没有。

    见了杨素的面,皇帝不自而主的就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总觉得有点虚心似的。

    这种感觉不是今日才有,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因为杨素掌握他最多秘密,每一件亏心事,杨素都知道或参与,每一次他出了纰漏,也都是杨素替他摆平的。

    无形之中,他变得有点怕杨素,这是任何人难免的。

    但凡一个掌权的人,必有一些亲信,他对这些人言听计从,几乎到了无所不依的程度,甚至于那些亲信犯了错,当权者不但视而不见,有时还为之掩饰。第三者看去总以为是当权者识人不明受小人的包图,这是一种很肤浅的想法。

    一个再藐视法律的人,一旦自己当权后,就会变成最守法的人,因为他的权要靠法来维持,法律代表秩序,权则是由秩序而产生。法律失去了威,权亦无存,可是他有时曲意枉法去维护一些人时,不是因为他爱这些人,而是怕这些人。因为这些人帮他做过更多的,更大的违法的事,一旦抖出来,他必将威信全失,所以他不得不掩护这些人。

    所以,等他真正地有了权力,可以不再受威胁时,第一个用刀的,必然是他所谓的亲信。那些所谓受宠信的人,实际上却是他最恨的人。炀帝与杨素的关系就是最明显的一个例子。

    他在步上那八级阶梯时,几乎有力不从心之感,最后一级,还是杨素拉他一把,扶他上去的。这种情形经常发生,使炀帝常恨自己没出息,为什么见到杨素就会六神无主,但今天却恰好能配合他所带来的消息。

    亭中燃着一炉檀香,炉上烹着一壶沸水,两名侍女跪在一旁煮茗,席上一架短几,雍容美丽的乐昌公主跪坐在一端,几上则散着一副棋盘,几个残子。

    乐昌公主是最重礼仪规矩的,整个越公第,炀帝对她的印象最好,她从皇帝进来起,就低头跪侍一侧,等到皇帝坐定了,她才膝行过来叩见。

    炀帝忙道:“夫人,不敢当,不必行此大礼。”

    乐昌公主道:“臣妾不敢损却廷威,这是臣妾的本份。”

    杨素初时感到很不顺耳,后来倒也习惯这种腔调了,因此笑道:“陛下,老臣家中只有徐夫人是受过宫廷规矩的,所以也只有她懂得这一套,陛下别见怪。”

    他是为其他人的失礼而道歉?还是为乐昌公主的多礼而解释,他没作进一步说明,皇帝也只好含糊地应着道:“不敢当,不敢当。朕微服而来,就是不认为自己是皇帝,大家随便一点的好。”

    每个人都很随便了,皇帝这样说,无非也是给自己装点一下面子而已,坐定后,侍女捧上新沏的茶来,皇帝-了一口,不禁赞道:“好茶,好茶,入口芬芳,香充齿颊而不散,国公倒是懂得享福”

    杨素大笑道:“老臣一生戎马,生死沙场,那里懂得这些!都是徐夫人来后,才带领着老臣也沾了光。”

    炀帝道:“帝王之家,享受之道也是一门大学问,而直也是气势的表现,只可惜先帝不懂这些,把旧日宫中的人都遣散了,新换进宫中的,则根本不懂,说来笑话,现在皇宫中有许多东西,有的不知名目有的不解用途,只好任其闲置,看来那天徐夫人得闲,到宫中去指点他们一下,也免得糟蹋了好东西。”

    杨素不待乐昌公主开口即已道:“等徐夫人有空,老臣立即送她入宫去好了。”

    这根本是一句敷衍的话,皇帝要徵召一名女官入宫,还得等她有空,岂不是笑话了?可是皇帝却为之无可奈何,因为得闲入宫是皇帝自己说的,杨素没有当面拒绝,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无论如何,这在皇帝而言,总是件不大高兴的事,所以皇帝讪然他顾,为解除自己的难堪而问道:“听国公说曾经为朕邀约过李药师入朝效命。”

    杨素道:“这个老臣倒是确曾尽过力,因为此人才堪大用,老臣虽然能给予方便,容其尽量发挥,但是陛下却能给予他正式的名义,使其功有所偿!”

    这话使皇帝高兴了一点,连忙道:“是啊!人材当为国家朝廷之用,才是正途。”

    “可是老臣却碰了一鼻子的灰,被他拒绝了,而他拒绝的言辞使老臣无以为辩。”

    “这他是怎么拒绝呢?”

    “他说与老臣无怨无仇。为什么要送他上死路去呢?”

    皇帝勃然怒道:“这是什么话?怎见得为朝廷效力,就是死路一条?”

    “陛下,他的话一点不错,因为有人容不得他,若是到朝为官,必死无疑,谁也保护不了他。”

    “谁会容不了他?”

    “宇文氏一族。前两年国舅老爷在市上为人所杀,凶手是他的朋友,宇文氏把帐都记在他头上了。”

    皇帝约略地听过这件事,眉头微皱道:“这个嘛,杀人者死,国有明文,他若是个明理的便不该包庇凶手。”

    杨素道:“问题是宇文惠及那小子确是该死,在长安市任意杀人,抢掳民女,无恶不作,他的那些朋友,乃是见义勇为而杀人。王子犯法,尚应与庶民同罪,那天宇文惠及横行不法,竟无人去管束他,江湖义士,替天行道,李药师自然不会把他的朋友交出来。”

    (孤剑生扫描武侠屋o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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