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看着东宫飞速送来的缔结信物,大姨丈和风无涯在与那礼部官员说笑半日后,才套出来此事是由东宫直接颁旨交由礼部办理,但礼部从来没遇见这种情况,只好先将太子殿下出具的玉佩送来,言明道若将来我生的是女儿,到时礼部便会按照世子夫人的规格再行下聘之礼。
直到那礼部官员走后,大姨丈才神情肃穆的将那可能定下我女儿终身的玉佩交给风无涯,交代风无涯一定要仔细保管,仿佛怕风无涯将那玉佩砸掉一般,叮嘱道若是将来我生的是儿子,这玉佩必须完好无损的归还给东宫,只是到时就不知道是东宫还是中宫了。
返回房内,与风无涯一起打量着那罕见的凤型玉佩,此玉佩明显原本是一对龙凤佩,既然凤佩在此,那龙佩应该是在赵康年手上了,两人对望一眼都是“嗤笑”出声,同叹一声还是来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更可怜我们这对初做父母的人儿,还未尝够甜蜜的滋味,就先体会到了做父母的艰难。
尘埃落定,京中再无留恋之事,府内便开始收拾行礼,准备大姨丈与大姨娘他们返回青州之事。
但让人为难的是因为我初有身孕,大夫言明不可长途跋涉,必须留在京城等来年春暖花开之时再行返回青州。
虽然早已知晓这个结果,也曾经为此开心了一段时间,但在发生这件事后,在想了很久后,忽然想到青州城主府中的宗祠大人,越发觉得那人神秘兮兮的有点问题,还有那副与我与风无涯有着惊人相似的画像,都一一浮现在脑海中,久久不肯消失。
虽然还是没什么头绪,至少比什么都糊涂的好,所以我很想返回青州去问他老人家一些问题,可又害怕长途跋涉腹中宝宝吃不消,只好强压所有的念头,听从大夫的嘱托留在京城的城主府中。
看着我每日里吐得死去活来,焦灼不已的风无涯于是向大姨丈夫妇提出,他一定要陪我留在京中,不会跟他们一起返回青州。
起先以为大姨丈会反对,毕竟世子参加新年祭祀算是府中的大事,结果却是大姨娘有些犹豫,而本来最应该反对的大姨丈却是一口答应让风无涯留下来,还道:“若是你家媳妇出了任何问题,别怪为父不念父子之情。”。
就这样,在一个雪花又再度飘摇而下的日子里,和风无涯携手送走了大姨丈与大姨娘的车队,直到车队最终消失在那长到不见尽头的长街上,风无涯才握起我的手返回府内。
当大片大片飘落的雪花变成片片桃花瓣在风中飘舞时,已经不再呕吐的我,在午后与风无涯手拉着手,两人就这样沐浴在阳光下,走在偌大的城主府中,享受着真正的两人世界。
几片粉红霏霏的桃花瓣粘在披风上也无心理会,只尽情的从包裹着自己手的手掌中汲取着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脚步停了下来,疑惑地回头观望直立在桃花树下的风无涯,见他正抿嘴含笑望着我,笑容中有着无法忽视的戏谑,疑惑中的我下意识地抬手抚摸下脸颊,想知道是不是有东西才让风无涯这样看着自己。
我与他就这样隔着那颗开放到极致的桃花树,在粉红色的天空下,一人在笑,一人在疑惑,任桃花雨从眼前一瓣又一瓣的纷乱落下,继续着他的笑,继续着我的疑惑。
哎,看来还是我的定力不够,输了的我只好举步轻移到桃花树下,见到风无涯乌黑的长发与雪白的云衫上全是欲落不落的桃花瓣,还真是应了他的桃花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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