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爹回府后,先是与二哥换上干松衣裳,又喝了两碗热姜汤后,才坐到火炉边问我今日可否有安心练字练琴?我笑着回说道:“自然是好好练过了,也不看看是谁家的闺女?”。
老爹笑着点点头,又问娘亲今日府中事情。娘亲就将今日大师傅来访之事细细说了一遍,还将我分析的那些话也说给了老爹。老爹听后也说可行,只是若真要参股的话,不能将咱府上放到明面上,毕竟我们不曾经过商,还是要尊重行家的。
二哥听后也插话问道:“那到时候分成怎么分?难道不怕他们骗咱们吗?”
老爹瞪大眼睛看着二哥,又看看娘亲才笑道:“忆儿在这事上倒还机灵,不过经商受重信誉,尤其若要一起合作的话,就更要保君子坦荡荡之风,丝毫耍不得奸,若是存了那些心思必定长久不了。若要合作的话,夫人就找时间约他们少东家见个面,我倒要看看能被我思儿夸做非池中物的少年是何模样。”
二哥听完后点了点头,半晌后才小心说道:“只是听娘亲说起,对方也不过与儿子年龄相仿,就已然是少东家了,既然咱们要参股的话。不如……让儿子也去见识见识!”
娘亲笑着说:“忆儿说的什么傻话,你现在光是书院就已经是够忙了,如何还能去做那些个事。到时候打发个帐房先生过去对对帐即可。”
二哥听了娘亲的话,跳起来就抱着娘亲胳膊道:“娘……虽然父亲大人训说经商受重信誉,尤其若要一起合作的话,就更要保君子坦荡荡之风,但先小人后君子未尝不可呀,有个自家人在里面看顾着不是强上很多吗?”
老爹听了二哥的话,拿起边上一枚果子就扔向二哥,笑骂道:“那你学业要如何?书院不去了?别说的自己多为家里着想一样,还不是想着去玩?你大哥到京城参加科举,你娘就够操心的了,你就安心给我读书吧!”
看二哥哀戚的表情,又向我投来求救的眼神,我无奈的坐到老爹身边道:“嘿嘿……其实二哥做武将尚可,想做书生嘛则是差强人意。还不如让二哥去了那边跟着长些见识,吃了苦头才会知道爹娘其实都是为他好。也让二哥改改好高务远的臭毛病。”边上二哥越听越不是味,最后“三级跳”跳到我身边,揪着我耳边垂下的小辫子道:“哪有妹妹这样说哥哥的?再说你高大威猛、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二哥怎么就变成你说的那么差了?”
二哥虽然语气凶巴巴,但其实手下根本就没舍得用力,但我却假装皱眉装疼道:“爹,娘,您们看二哥啦……”
老爹心疼的看着我紧皱的小脸,才怒气冲天的道:“你个臭小子,我让你欺负我的宝贝闺女。”说完就给了二哥脑门一巴掌,打的二哥又是用“三级跳”跳回娘亲身边大喊道:“娘,爹总是偏心小妹,你看……”说完还呜呜假哭起来。
惹的娘亲好生笑了半天才摸摸二哥的头道:“不害臊,这么大了就会欺负妹妹,若被你大哥知晓了,还不又得训你个半日。”
听了娘亲的话二哥才伸伸舌头,拍拍胸口一副我很怕怕的表情对老爹道:“爹……怎么样嘛,儿子顶多就是一天书院一天彩衣坊”看老爹摇摇头才道:“那两天书院,一天彩衣坊?”看老爹还继续摇头才下了狠心道:“三天书院,一天彩衣坊!”
老爹看二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才笑着起身道:“五天书院,一天彩衣坊。而且去了不能随意抛头露面,不同意就免了。”
“同意,同意……”
看二哥开心的模样,老爹对着还尤自担心的娘亲笑笑道:“你也别担心了,孩子嘛,总得摔打摔打才能长大。既然都赞成这事,那为夫明个就带忆儿先去那彩衣坊瞧瞧去,看看他们到底坏到如何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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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后下了一天一夜的雪总算停了,下人都忙着出来打扫自己负责区域的落雪,赶着在冻实之前把雪清理干净,老爹则带着二哥穿着厚实的大衣踏雪去了彩衣坊。
我与娘亲正在屋里下棋,绿衣安排好外面的事情后,掀起门帘进来看了一会。看我被娘亲吃掉一大片棋子,就笑着说:“今个难得太阳大好,院子里梅花开的也格外好,夫人何不带了小姐到院子里赏梅奏琴,也是一雅呢!”
娘亲看了看仍低头思考的我后,才轻轻打发秀蔓回房为我拿琴送到后花亭子去,又小声让绿衣先安排人去收拾一番。
绿衣笑着应了,披上披风带上风帽后才走了出去。娘亲看我还想的认真,就笑道:“好了,今个棋也下了半天了,咱娘俩也到院子里去走动走动,瞧这时候,你绿姨应该也都收拾妥当了。”
我意兴阑珊的点点头准备起身,娘亲拿起边上红英递上的披风,为我披好包裹严实后才笑道:“这棋啊,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好的,思儿无须如此伤神,只不过是些玩的玩意罢了。娘亲啊也是与你爹爹下了十多年,方有如今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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