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娘亲也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道:“多行善,必有后福,咱们常府自来就是以行善为训,忆儿与思儿如此做为当真是极好的。”
老爹也是满意的拍拍二哥的肩道:“忆儿现如今也是懂事了,为父甚是欣慰。”随又与娘亲说:“经过这一旱一涝折腾,必有很多人家遭灾,我们能力有限,为夫准备将今年府中佃户们的租粮免了,不知夫人认为如何。”
娘亲素来信佛,自然不会反对,还赞老爹想的周到。听到这个爹娘做出这个决定,我想这个消息肯定会让那些佃户多少有了一点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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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雨下到第三日中午就变小了许多,城里河道已经快要超负荷的时候,瓢泼大雨才转为微微细雨,缓解了众人紧张的情绪,人群开始陆续开始上街道,查看受灾情况。
听说城内还好,城外许多草房都被大雨冲倒,残活下来的庄稼又都被大水给淹没了,很多农夫只有摸水下地,将仅剩下来的庄稼收割回家,虽然灾情严重,但幸亏还可以再种一季粮食,因此全城的人情绪也不怎么悲观,所有人都是鼓足劲头,准备等水下去后,就开始种植这一季庄稼。
天放晴后,常管家就将老爹的决定通知了那些佃户们知晓,佃户们都是感动莫明,都拖家带口的来府上磕头谢恩,娘亲听他们说了村里受灾的情况,就让常管家送于他们每家几斤粮食,对于家中房屋倒塌的人又额外给了几吊铜钱,感动的那些人直说娘亲是菩萨转世,惹的全家人苦笑不得。
这次整个北方都在受灾范围内,朝廷虽然接受了“大旱之后,必有大涝”的说法,却也是将信将疑,并没有来得及通知过多的城市抗涝之事,所以很多地方都是损失惨重。远些的地方,只有山州与青州因提前做了防范,受灾都不重。别的地方就没这么幸运了,很多地方都是河道堵塞,河水漫溢出河道,冲倒沿途的房屋,甚至连许多城里人家都是进了水,损失惨重。
不过毕竟太平了那么多年,钱粮略有充足,能让各地的官员有条件去实施着救灾措施。至于那些什么道士和尚的,没了人们的祈祷,也都安分的回到各自的寺庙去念经吃斋去了。
淅沥沥的小雨又下了几日,终于出个日头,天气也干燥了起来,人们也是完全放了心来,本来干枯的天气因为这场大雨的洗礼,万物也复苏起来,到处透着生机勃勃的劲。
而我也习惯了每晚不用枕头,绑着夹板睡觉的日子,只是每天早起之时还是会有点麻木的感觉而已。
想起娘亲昨晚与我说过的话就心有戚戚然,古人竟然也知道“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与“女为悦己者容”这些至理名言啊。
原来昨天晚上刚准备躺下时,娘亲就带着绿衣到我屋里来突击检查,看我自觉的绑着夹板后才微笑对我说:“思儿不要怨娘亲狠心,女儿家光有个好性情是不够的,还得有副好样貌与好身子,将来嫁了人才会招夫君疼爱。你这辈子是注定得嫁给无崖做他媳妇的,他又是那么个尊贵的身份,难免会有些争宠捻醋的破事,娘亲也是怕你以后受委屈,所以这么狠心的对你,这些以后你大了自然就都清楚了的。”
看我了然的点点头,才万般心疼的摸着我的腿道:“会不会绑的太紧,勒的难受?”
我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因为我的腿型本就长的好,自然不用绑的太过紧实,只是松松的绑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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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天气好了,人也好了,生活也上轨道了。
被风雨摧残过的后花园被收拾的涣然一心,就选在阳光独好,夕阳西下的时段,带上秀蔓与怡卉到花园亭子里纳凉,三人下着学了没几日的围棋。
因为都是初学者,所以半瓶子水乱晃荡,谁也不怕谁笑话,也没学别人下棋时那样薰香茗茶的。
我自大的让她们两人执黑子,我执白子,下了半天也是个旗鼓相当。
被两人唧唧喳喳的吵闹分了心,几步走下来,让我这个初学者越发招架的艰难起来,看她们两个笑的诡异,就不服气的专注研究起来,想着老爹说的一些下棋应该注意事项。
低头仔细注视着棋盘,静心思考着要如何对付那两个鬼丫头,不过实在是难为我这个只对规则明白,对如何拆招却是糊涂的伪萝莉了。
犹豫着要下在哪儿才好时,一片阴影压在了我的头上,然后就听对面两个小丫头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