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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自古圣贤皆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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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自私的人!”

    谢寒星道:“可是你与大姐是两情相合,我却是”

    杜青连忙道:“你别误会,我拒绝你并不是不喜欢你,事实上我觉得累了寒月已经很不安了,再拖上一个你,我心中的负担就更深了,可是寒月不肯饶我,一定要如此,我也没办法,这就是我心中的想法,如果你不爱我,你应该杀了我,因为我向寒月表示过对你的感情,她才如此做的,如果你爱我,那就该我去埋怨寒月了,她使我心里的歉咎又深了一层!”

    谢寒星这才转颜笑道:“杜大哥!如果事情是如此,还请你原谅我们姊妹吧,在使人感到自私这一点上,我们是一个心意的!”

    谢寒月在门外叫道:“新郎新娘快出洞房吧,天要亮了!”

    谢寒星羞怯地看了杜青一眼,两人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谢寒月端了一个小盖碗,笑吟吟地递给杜青道:“喝下去!”

    杜青接在手里道:“什么东西?”

    谢寒月道:“参汤,补补元气,昨天你真是不要命,幸亏二妹的身子比我结实,否则会给你折磨死”

    杜青很不好意思,谢寒星却骄羞万分地道:“大姐!你坏死了!”

    谢寒月笑道:“我们姊妹的帐慢慢再算,倒是杜大哥可不可能再耽误了,快把参汤喝下去,还可以有一个时辰休息,这关系很重大,因为他必须有充分的体力去接受一场苦战,否则我们俩真要守寡!”

    谢寒星道:“我是不守的!”

    谢寒月笑道:“你还想再嫁不成?”

    谢寒星急了道:“大姐,你今天怎么了,尽说气人的话,如果杜大哥活不过今天,我也没有明天了!”

    谢寒月笑向杜青道:“你听见了,为了二妹,你也该活下去!我本来不想死的,可是一天之内既失了丈夫,又失了妹妹,我也活不下去了!”

    话虽是开玩笑,却透着她心中的沉重,杜青也不再犹豫了,将一碗参汤喝了下去,谢寒月道:“到我们的舱房里去躺着吧,我给你推拿,二妹给你按摩,我们要利用这一个时辰,恢复你的元气!”

    三人来到后舱房,谢寒月早已准备妥当,让杜青躺在一床鸭褥垫上,舒坦四肢放松百骸。

    谢寒月用双掌在他的每处大穴上轻推着,掌心灼热,谢寒星则搓着他的筋肉,使他在极端的舒畅中睡着了。

    当他鼻中发出均匀的呼吸时,谢寒月朝谢寒星悄悄地打了一个手势,那是他们谢家特有的传语手势。

    谢寒星满脸愕色,但立刻起身在壁上摘了一枝剑,在门后肃穆地戒备着,眼睛半瞟进舱中。

    便见谢寒月轻掀起一角船板,居然由底下爬出一个人,那是个完全陌生的人,作着普通的舟子打扮。

    不过从他的身形上判断,此人很可能就是在迎月楼中神奇失踪的主人,他走到杜青身边,端详片刻。

    谢寒月道:“完全照前辈的吩咐做了!”

    那人点点笑道:“你很好,居然想到个李代桃僵的计划!”

    谢寒月脸上微红道:“我没办法,杜郎的精力太充沛了,午间我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无法使他达到前辈所指定的境界!”

    那人点点头道:“是的!我也有这个顾虑,此子阳气太刚,如果不完全抵消,吾技无以为用,所以才给你那包药,当然用两个人来更好,只是我不好意思提议,没想到你这么大方,居然自动地完成了我的理想需求。”

    谢寒月一笑:“我们姊妹都很喜欢他,能为他做点事,大家都会愿意的,何况这也解决了我的难题!”

    那人一笑道:“是的,如果他肯按我先前的办法,不知要省多少事,就是他太固执,使我增加了许多困扰!以后”

    谢寒月道:“前辈放心好了,以后我当竭尽所能,再作安排,我们谢家有的是姊妹,绝不会有问题的!”

    那人笑道:“正因为他具有这些条件,又跟府上有这重渊源,我才选中了他,否则具有他这样的条件的人还不少,如他这种福缘的却举世难求,当然靠人力也可以安排的,但是我不肯勉强行事,这太伤私德了!”

    谢寒月笑道:“前辈仁心为怀,晚辈十分钦佩!”

    那人笑道:“逆天行事,非吾所欲,我也要为后世积点德,过去的遭遇,未尝不是天意在惩罚我”

    刚说到这,他见谢寒月神色颇为惊奇,忙道:“这以后再说,本来我怕他的情况只能发挥一式之需,所以只定了一个时辰,现在你多找了个帮手,我可以多作成他一点,时间宝贵,我不能再浪费了,现在请你在旁边护法,我行功时无论如何也不能有人前来惊扰!”

    谢寒月道:“前辈放心好了,我安排好了!”

    那人点点头,立即坐在杜青身畔,双手按在杜青三焦之处,片刻后,他与杜青的头的上冒出丝丝白气!

    由璇玑,走章台,过天柱,叩精促,他把杜青三十六处大穴都按遍了,最后才俯身在杜青耳畔念念有词!

    那声音却很低,只有昏迷中的杜青一人能听见。

    如此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收手起立道:“行了!下次我再与你连络,安排下一步行动!”

    褥上的杜青已一身汗水,连身下的绒垫都是透湿的。

    那人微笑道:“我走后,给他洗个热水澡,最好还是偏劳贤姊妹,因为这时候他自己连行动的能力都没有,又容易感风寒!”

    谢寒月道:“我知道,一切安排好了!”

    那人掀开舱板,又隐身退下不见,谢寒月才招手道:“素云把东西拿进来!”

    蓝素云与另一个女郎抬进一盆热水,与各种洗用具,放在舱中后,朝谢寒星笑了一下道:“二姐!恭喜你了!”

    谢寒星满脸飞红,作势欲打,可是她俩飞快地退走了!

    谢寒月这才笑道:“二妹!你身上也不舒服吧!”

    谢寒星飞了一眼道:“还说呢!我浑身又酸又疲,不是味道极了!”

    谢寒月笑道:“女人总要经过这一天的,现在你陪杜大哥洗个澡!”

    谢寒星一怔道:“我陪他?”

    谢寒月道:“是呀!我特别找了这一口大澡盆,足够容纳两个人!”

    谢寒星满脸娇羞地道:“我不来了,为什么你不陪他!”

    谢寒月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笔,我的工作比你重要,杜大哥现在不能动,必须一个人抱他坐着,一个人替他洗抹,而且洗时还有许多应该注意的事项你做不来的,所以我才把这件轻松的工作交给你,快,没时间了!”

    谢寒星这才不敢执拗,先替杜青除去衣物,脸红红地抱起来,放进澡盆中,然后和衣正待跨人。

    谢寒月道:“不!脱了衣服!”

    谢寒星又是一怔,谢寒月庄容道:“你们已有过肌肤之亲,还怕什么呢?如非事实必须,我绝不找你麻烦。好妹妹,别蹩扭了!”

    谢寒星羞答答地除去衣服,在杜青背后坐好,依照寒月的指示托住他,寒月蹲下身子开始替他们洗抹!

    那是件很难的工作,由脚背开始,顺而上,一面洗一面抹干,叫寒星用腿架在盆缘上,不再沾水。

    直待全身洗抹完毕,她连带替谢寒星也洗了一遍,然后才叫她抱着杜青站了起来,笑道:“我要点醒他了!”

    说着在杜青印堂穴上轻戳一指,杜青倏然惊醒。

    张开眼睛,见自己被谢寒星抱持着,不禁惊问道:“你们又在干什么?”

    谢寒月笑道:“天都快亮了,你还沉睡不醒,我们只好替你先打扮了!”

    杜青道:“你们可以叫醒我呀!”

    谢寒月道:“叫得醒吗?你在水里泡着都没有醒!”

    杜青见盆中的水半浑,知道自己洗过澡了,不禁奇道:“睡得这么沉吗?那是不可能的事!”

    谢寒月一笑道:“我在参汤里加了点安神剂,为了要使你充分休息,不再胡思乱想,现在你感觉如何?”

    杜青挣脱了谢寒星的怀抱,伸展一下脚道:“我好像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舒服极了!”

    谢寒月道:“那要感谢二妹,刚才她在替你洗澡时,不辞辛苦,在澡盆里又替你按摩了一遍,你瞧她累成什么样子了!”

    杜青见谢寒星的眼圈都黑了,不禁歉然道:“寒星,真辛苦你了!”

    在他的灼灼的目光下,谢寒星才发现自己寸褛不着,娇呼一声,连忙背过身子去,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

    谢寒月一面把准备好的衣服交给杜青,一面笑道:“我看二妹的背形,腰细臂丰,不但是大贵之相,而且多子宜男,将来匡夫添丁全靠着她呢!”

    谢寒星胡乱穿上衣服,逃出舱外叫道:“大姐,你是天下最坏的一个人!”

    谢寒月一面笑,一面侍候杜青穿好衣服,低声笑道:“你感谢我吗?”

    杜青瞅了她一眼,不忍心太令她难堪,只轻轻一叹道:“寒月,我不怪你已经算好了!”

    谢寒月怔了一怔,美丽的大眼睛里被泪水充满了!

    这是一个阴而多雾的清晨,查子强一个人闷声不响地打头阵,杜青与赵九洲居中,谢寒月与寒星又落后一步。

    金陵十二钗走在最后,大家向着绿杨别庄走去,因为王非侠的丧期仍在七中,他们的穿着都很朴实,而且染上了天气的沉郁,每个人的心情也是很沉重的,只有谢家姊妹不住地交耳低语。

    谢寒星一肚子的问题,恨不得立刻取得答案,可是现在才有机会与寒月在一起,所以立刻问道:“大姊!今天凌晨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寒月微笑道:“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谢寒昨:“不过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说”

    谢寒月笑道:“比如说那个人是谁?”

    谢寒星笑道:“那倒不必问,我知道他一定是修文水!”

    谢寒月神秘一笑道:“可以算对,也可以算不对,因为他曾经是修文水,以前是谁,以后又将是谁,这个问题颇堪玩味?”

    谢寒星一怔道:“以后修文水可能会易容改名,换个身份出现,但以前并无此必要,难道修文水还是假的吗?”

    谢寒月道:“修文水不假,但他既然能用别的身份再出现,自然也能用别的身份先出现,我说可堪玩味之处就在此!”

    谢寒星道:“他以前是谁呢?”

    谢寒月道:“我是从他给杜大哥施术叩穴的手法上,才突然起的这个疑,修文水说他自己不会武功,但你看他手法之熟练,用力的稳重,岂仅是会武而已,举世之间,也难以找到几个这样的高手!”

    谢寒星想想道:“他可能就是血魂剑!”

    谢寒月微笑道:“你也想到了!”

    谢寒星道:“我只是随便猜测,大姊,你有什么根据呢?”

    谢寒月道:“我打听了一下,修文水接掌迎月楼在二十年前,也是血魂剑挂剑之始,这就是第一个可疑之处!”

    谢寒星道:“还有呢?”

    谢寒月笑道:“修文水以前只是偶尔来此小住,最近几年才正式悬壶治病,计算时间,正是血魂剑被韩莫愁灭门之后!”

    谢寒星道:“这种证明的方法太牵强了!”

    谢寒月道:“韩莫愁在江湖间活动很久,耳目遍及天下,血魂剑要躲过他的追踪很不容易,除非是另以一种身份出现!”

    谢寒垦:“那不见得能瞒过人呀!”

    谢寒月一笑道:“这就是他的成功之处,他早就用过两种身份出现于人前,甚至于故布疑阵,放出消息使人对修文水引起注意,然后再抛去血魂剑的身份,以修文水出现人间,谁也不会去怀疑他了,此所谓狡兔三窟之策”

    谢寒星道:“以前血魂剑也来看过修文水”

    谢寒月笑道:“这点障眼法还不容易,我也打听清楚了,血魂剑在金陵的时候,修文水那几天就休诊”

    谢寒星道:“清凉寺的老和尚说华闻笛在那里住了两三年!”

    谢寒月道:“不错!金陵与淮扬不过一日水程,朝发而夕至,他大可以两边来往,总之这个构想绝不会错,血魂剑不是个肯认输的人,却肯为韩莫愁一言而被逼自杀,这就是个漏洞,除非他能用另一个方法活下去!”

    谢寒星又道:“那他不是自食其言了吗?”

    谢寒月笑道:“不能算,血魂剑是死了,他是以修文水的身份活下去,谁也没说修文水也要死,只要血魂剑不再出现人世,他就不算食言,也唯有这种解释才能符合血魂剑的条件,否则他纵横江湖一世,岂能落个默默以终!”

    谢寒星道:“可是他为什么又要在杜大哥面前再死一次呢?”

    谢寒月道:“韩莫愁可能被骗过了,绿杨别庄的人对修文水的行踪却一直在注意中,他再死一次,连修文水的身份也放弃了,正可以籍刘宗之口,将消息传到绿杨别庄,以去他人之疑,而且杜大哥对修文水一度造访后,修文水这个名字已在大家的注意之中,也势非放弃不可”

    谢寒星道:“他是不是血魂剑都不去管他了,他对杜大哥做了些什么呢?他什么时候又跟你连络上的呢?”

    谢寒月道:“我跟杜大哥去找他时,他留了一包药给我,在包药的纸上他给了我指示,说无敌剑式的消息很难瞒住人,他不得已才玩了那一手,其实只有两式有用,如果杜大哥能识破其中玄妙,将那两式公开出来,合于他的计划他才肯将另四式相授,而杜大哥果然贯彻了他的计划”

    谢寒星忙问道:“他有什么计划?”

    谢寒月笑道:“他不承认自己是血魂剑,只说老友一家死于非命,他一定要替老友报仇,无敌六式仅是阳刚之式,杀性太重,如无阴柔之式为之调和,剑式一发,势必损及自身,无敌后四式即为阴柔之式,然习者必须以阴气与阳性为调和后,始能克竟全功,韩莫愁不知其中之理,一定会上当的!”

    谢寒星哦了一道:“所谓阴阳调和,就是”

    谢寒月红着脸道:“是的!这是他指示的方法,我先试了一次,才发现杜大哥的阳气太足了,我禀赋太弱,实在无法配合他,才找到你,你也承认这是事实!如果要我一个人来担任,我非送命不可!”

    谢寒星红着脸道:“你还好意思说呢!我现在还痛得很”

    谢寒月笑道:“好妹妹,偏劳一下,我担保下次不会那么狠了,杜大哥的禀赋特异,他的体质绝不是一个人能抗禁的,也因为他这种特异的禀赋,才被选为无敌六式的传人,否则就无法达到剑式上的那种阳刚之性的要求!”

    谢寒星又问道:“可是他并没有把剑式传给杜大哥!”

    谢寒月道:“剑式的图形杜大哥早已过目了,就是运用不得其奥,才等闲视之,刚才他以神授之法,趁杜大哥在昏睡之际,暗注于杜大哥的意识之内,在适当的时机下,杜大哥自然会用出来的,只是不能告诉他而已!”

    谢寒星道:“为什么呢?”

    谢寒月道:“因为最厉害的剑式必须发于不知不觉之间,才能制敌意料之外,这是一种最高深的玄理!”

    谢寒星道:“总应该有个解释吧!”

    谢寒月笑道:“那是很难解释的,我打个比喻好了,每个人都知道老虎会吃人,所以每个人都怕老虎,可是一个母亲见自己的爱子将伤于虎口之下,奋不顾身前去抢夺,居然把老虎赶跑了,这个故事你总听过”

    谢寒星道:“听过,但是与剑式有什么关系呢?”

    谢寒月道:“最巨大的力量蕴于无形之中,发于无知之时,那个母亲如果想到老虎会吃人,就不敢前去抢救了,所以这些剑式也必须在无知无觉之下自然施为,否则就不能称之为无敌了,惟无知才能无所畏,无畏而能无敌”

    谢寒星道:“我明白了,那杜大哥今天不会有危险了!”

    谢寒月道:“是的,修文水原只有打算先授一式,因为有你的帮助,使杜大哥更进了一步,他授了两式,今天他不但没有危险,也没有人能强得过他,可是我担心另一个人,今天他的精神很可虑!”

    谢寒星笑了一下道:“是不是查子强!”

    谢寒月轻叹一声道:“是的!昨天我跟杜大哥私底下谈到他,虽然没有说他坏活,但是伤了他的心,他今天好像生趣很淡”

    谢寒星道:“他根本就是自作多情”

    谢寒月庄严道:“不能这样说,人虽存一死报知己之心,我却不能眼看他送死,否则我会内疚终生,他是个可敬的人,而且他对我并没有存着奢望”

    谢寒星想想道:“我是很同情地的,以前我跟他是处在同一种心情之下,明知我配不上杜大哥,但仍然愿意为他牺牲一切,幸亏我有个好姊姊,总算达成了我这一片痴心,但是我不能帮助他,我不能叫你也去爱他呀”

    谢寒月哼道:“你又胡说八道了!”

    谢寒星笑道:“这是事实,除了你能给他一丝柔情,任何事都提不起他的生趣,而这是不可能的”

    谢寒月想了一下道:“你代我转告他,我希望他活下去!”

    谢寒星道:“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告诉他呢?那更有效呀!”

    谢寒月道:“我不能,如果我告诉他,他不会相信,即使相信了,他觉得有愧负对杜大哥,说不定死意更坚,只有你侧面去告诉他,暗示说这是我的希望,他体谅我的苦心,说不定还有点效果!”

    谢寒星道:“好吧,我找机会跟他说!”

    谢寒月道:“语气必须婉转,绝不能让他知道是我的授意!”

    谢寒星笑道:“我晓得,这点事我办得了!”

    说着远远已见绿杨别庄在望,那儿的气氛特别严肃,戒备森严,每个人都是一身缟素,长剑出鞘,劲弓控矢。

    来到庄前,迎门安着王非侠的灵桌,谢寒云一身素衣,背后站着平步云,柳书锦二位师爷,再后面则是五龙一凤,而且将密室中授技的十八少年也摆了出来,男女各九人,分成两列站好!

    刘宗先过来迎接,谢寒云也赶了上来招呼他们。

    杜青握着她的手道:“寒云!对不起,我擅作主张,把韩莫愁约了来!”

    谢寒云笑笑道:“没关系,杜哥,我的一切你都可以自由动用,别说是这个地方,这儿的人也全部归你指挥!”

    杜青道:“那倒用不着,我自己有能力对付他!”

    谢寒云道:“除非韩莫愁先把这里的人都杀光了,否则别想伤到你!”

    杜青连忙道:“寒云你这么做,我就不领情了,我绝不是求你保护的,假如你一定要帮忙,我只有另约地方!”

    谢寒云笑道:“我不帮忙了,你又何必着急呢!请进去吧,刘大哥,你负责招待,我要在这儿等韩莫愁”

    刘宗将他们引了进去。却在厅前的空场上设了一圈座位。留出中间一片空地,大概是作决斗之用!

    几个人才坐下,喝了两口茶,门外韩莫愁也率众赶到了。

    老远就有人高声叫道:“韩庄主前来赴约!”

    刘宗赶到门口,迎着韩莫愁道:“韩庄主带几个人前来赴约?”

    韩莫愁道:“韩某就是一人,另外舍弟带着本家几个子弟,前来跟谢家解决一下昨天的过节”

    谢寒云道:“既然是找杜大哥与大姊的,就请各位进去吧!”

    韩莫愁与韩无忧率领本家子进了庄门,其余的人刚要进门,刘宗突然用手一拦,沉言道:“各位请等一下,先做一件事!”

    韩莫愁道:“这些朋友都是来捧场的!”

    刘宗冷道:“捧场是另一件事,为家主人之死,敝庄曾经发出讣告,各位要进门,至少得先尽了礼数!”

    韩莫愁道:“他们不是来吊唁的!”

    刘宗冷笑道:“绿杨别庄只容两种人进门,一种是朋友,一种是敌人,他们表明了身份立场,敝庄才好接待!”

    韩莫愁道:“朋友与敌人的接待方法有什么差别呢?”

    刘宗道:“朋友是应该先为吊唁来迟而致歉,在主人灵行三跪九叩大礼,敞庄待如上宾,是敌人,则一定是上门寻仇的,必须得拿两手出来,证明有资格进门!”

    韩莫愁怒道:“这不是欺人太甚了!”

    刘宗道:“这是敝庄的规矩,韩庄主如果不是与杜公子有约,敝庄不便计较外,否则也需要照规矩进门!”

    韩莫愁笑一声道:“假如不肯行礼,将要如何考较呢?”

    刘宗用手一指那十八名少年道:“这是主人生前遗下的一批书童侍女,勉强会几手武功,只要打倒其中一人,就有资格上门寻仇了!”

    韩莫愁微怔道:“只要打倒一个就行了!”

    刘宗道:“是的!他们只是些小孩子,全部是十六岁,实在不能说是考较,但如果连他们都胜不过,那自己也不好意思进门了!韩庄主高见如何?”

    韩莫愁被他问住了,同来之人,多少在江湖上也有点名气,要说胜不了一个小孩子,那实在说不过去!

    可是他也知道绿杨别庄定出这一条规矩,定然不会太轻易通过,却苦在不知虚实如何,顿了一顿,才向外道:“韩某请各位前来捧场理应替诸位负责,但是主人所定的条件并不难,韩某如果强替各位出头,倒是太轻视各位了,因此韩某由各位自决”

    一个中年汉子道:“韩庄主!我们自己进来好了!”

    刘宗一口就叫出那人的名号道:“南韶三才剑凌九峰名重一方,自然不成问题,凌大侠是准备硬闯了!”

    那汉子正是凌九峰,冷冷一笑道:“鹰爪王望重武林,在他灵前行个礼本来是应该的,可是贵庄规定要行三跪九拜大礼:那是逼人翻脸了!”

    刘宗沉声道:“敝庄本来不敢托大,可是各位在应该来的时候没有来,今天就必须如此,阁下请随便挑一个”

    凌九峰道:“先把灵桌搬开!”

    刘宗道:“灵桌搬开就不再摆回来了,先让朋友表示意思!”

    凌九峰怒道:“这种规定,没有一个人肯认朋友的!”

    刘宗等了一下,见无人上前,乃冷冷地道:“好!各位都存心反友为仇了,那主人也不希罕这种趋炎附势,甘作小人的朋友,即使有所得罪,敝庄也问心无愧!”

    说着单手擎住灵桌的一只脚将它搬到一边,众人被他那番话,都激起怒色几乎全部要涌上来,有三四十之多,刘宗毫不在意,淡淡一笑道:“各位别急,一个个地来也行,一起上也行,但是最好是十八位一组,便于查明,否则混乱了,岂不是显得各位存心混水摸鱼,各位都是知名之士。传说出去,对各位的名声可大有妨碍!”

    被他这一说,众人才不好意思,凌九峰为了想人前逞能,连剑都不拔,空手就往前行去,离他最近的一个女孩子突然挺剑前刺尖声喝道:“拔剑!”

    凌九峰伸手外托,以为可将那女孩子的剑夺下来的,谁知手才伸出,剑尖已抵住他的咽喉,触肌生凉!

    很明显的,那女孩子如果不是手下留情,他早已咽喉洞穿,一命呜呼了,不禁脸上色变!

    韩莫愁也觉得暗自心惊,连忙道:“凌兄!绿杨别庄内无弱手,连三尺童子都不可轻视,你也不必大客气了,还是拔剑再来吧!”

    凌九峰退后一步,撤出腰间长剑,迎面抖了个剑花,往那女孩子攻去,那女孩轻哼一声,长剑微扬。

    只听见嚓的一响,凌九峰的剑劈了个空,自己的一只耳朵却被削了下来,众人都哗然惊呼!三才剑凌九峰也算得上一流高手了,居然连人家一招都挡不过,看来这些小孩子都是身怀绝技了!

    凌九峰十分惭愧,也不顾耳上血流如注,将手中剑一抛,回身急奔而去,刘宗微笑道:

    “三才剑想是愧对先主人之遗灵,才不好意思硬闯,你这个臭丫头怎么不知高低,随便就伤人呢?”

    那女孩冷笑道:“正因为他出手不想伤人,我才取他一耳为诫,如果他出招凶一点,我就割下他那颗狗头!”

    这番话实在太狂了,也太气人了,有五六个人听不下去,怒吼一声,同时摆兵刃硬闯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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