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都没有。嬷嬷叹气转身,便出门去请曲、刘两位将军去了。
到两位将军府上,很顺利地就把人给请了出来,曲、刘两位将军,本来也是预备来拜访的,他们每年回京,都会拜会顾雁歌,只是从前在宫里,由太子陪同着拜见,如今已经嫁到淮安候府了,自然不同一些。两位将军都在府里正想着这事,嬷嬷就来了,自然喜出望外地连忙整了衣着一道去淮安候府。
“嬷嬷,你是郡主贴身的人,嬷嬷可要对我们实话实说,郡主嫁到淮安候府后,一向可好。”曲清风骑在马上,低下头贴着马车的窗问道。
嬷嬷挑了帘子起来,看着曲清风道:“曲将军,有皇上、太后在,难道谢君瑞还敢对主子怎么着,远的不说,殿下、公主们便时常过府找主子,他谢君瑞便有十个胆子,也不敢。”
嬷嬷说完笑了笑,曲清风见嬷嬷神色如常,便也不再过问。嬷嬷放下帘子,背后一身冷汗,心下发虚。恪亲王帐下出来的,个个看人都跟虎狼似的,要不是出门前顾雁歌说的那一番话,嬷嬷差点就露了底儿。
嬷嬷双手合十,嘴里轻不可闻地念着:“我的主子啊,您今儿这坎可得好好过,要是曲将军发现方才说的不尽不实,回头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曲、刘两位将军一进谢府,受到了“热情异常”的招待,谢候爷和谢君瑞亲自在门口相迎,曲清风看了谢君瑞一眼,轻哼了一声。曲清风瞧不上谢君瑞,谢君瑞那白衣翩翩,浊世佳公子一般的仪范在曲清风看来,那就不算个汉子。
曲清风是将门之后,以儒传家,只是儒到曲清风这儿,看起来像是彻底断了根儿了,不过曲清风虽然性烈如火,却心细如尘,观察入微,儒门之风不在表而在骨子里,因而谢君瑞在曲清风看来,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
曲清风这一声冷哼和一番打量,让谢君瑞身上根根汗毛都竖了起来,明明是大太阳挂着,却只让谢君瑞觉得浑身上下冷丝丝的往骨头里浸过来。谢君瑞不由得腹诽,这顾雁歌带来的人都跟她似的,看人恨不得把人压没了才满足,却不想找曲清风是他自己的主意。
刘定还好一点,纯粹的武将,对于这些细枝末节的,不甚在意,进了门就直接道:“带我们去见郡主,我在边关又是一载有余,就想知道郡主过得好不好。”
谢候爷听了一激灵,连忙道:“刘将军这话说的,郡主乃金玉之躯,微臣何敢让郡主过得不好,微臣府上的人,是即这没心思,更没这胆子。”
谢候爷说完便和谢君瑞一块,领着曲、刘二位将军去顾雁歌院子里,丫头一报说曲将军、刘将军来了,顾雁歌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就下意识地把书一扔,蹦了起来,笑得分外欢快活泼。
等顾雁歌意识到了,不由得一笑,这原主的潜意识里,看来很喜欢这两位将军,要不然断不至于这般反应。曲清风和刘定正要拜下去,被顾雁歌一手拦住了:“曲叔叔、刘叔叔,坐吧,咱们之间还守这些个虚礼做什么,知道曲叔叔和刘叔叔定会听了信儿就过来。特地备了奉阳雪芽,还有浮梁青。”
刘定听了哈哈一声大笑,毫不拘礼地坐下:“还是雁儿知味儿,我在边关可就指望着这口了。”
曲清风也坐了下来,端着茶盏笑道:“雁儿还是这么细心。”
刘定见端来的只有茶没有酒,看着顾雁歌,顾雁歌笑道:“刘叔叔,酒已经送到你府里去了,好酒和好茶一样,跟对的人喝才对味,在我这人不懂酒的人面前喝,自然对不了味儿。”
刘定又是一笑,和曲清风互看了一眼,两人端起茶来喝着,谢君瑞和谢候爷也陪在院子里坐着。谢君瑞不知滋味的喝着茶,频频看向顾雁歌,顾雁歌抿了口茶看了眼,知道谢君瑞着急入正题,不过这事儿可急不来。
这二人眉来眼去的,倒落在了刘定和曲清风眼里,两人却反而认为谢君瑞待顾雁歌是好的。
喝着茶说着话,顾雁歌久久都没有提及谢君瑞关心的事,直到快走了,顾雁歌才随意地带了句:“两位叔叔,若有闲,不妨让君瑞上门请教,眼下边关战事在即,对回屹多一分了解,便多一分胜算,君瑞自也想为边关安定尽一份力。”
曲清风和刘定笑着应了,两人都提出让谢君瑞次日就去曲清风府上,两人一同给谢君瑞说道说道。谢君瑞这时才一块大石落了地,殷勤地送曲清风和刘定出府,神色无比谄媚……
顾雁歌远远看着摇摇头,总算给这位找了件事儿做,现在总是水到渠成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