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我的身份不为我自己确认之前,我不接受这称呼!”“少主,一切均无疑义,只是顾及某种原因,暂不能明告而已。”
白衣蒙面女冷冷地接口道:“周靖,你与丐帮是何渊源?”
周靖一怔神道:“我,没有呀!”
“那这位阁下何以称你少主?”
“哦!这个与丐帮无关!”
“怪丐聂飞”嘿嘿一笑道:“我这化子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既没帮,也没派,悠游自在身,倒是姑娘你上姓?”
白衣蒙面女冷声道:“这不劳你问!”
“怪丐聂飞”碰了个软钉子,吹吹胡子,不再开口。
周靖略作思索之后,道:“两位援手之德,就此谢过,再见!”
“怪丐聂飞”一扬眉道:“少主准备何住?”
周靖冷漠的道:“求解白纸之谜!”
“容我化子随行?”
“不必!”
白衣蒙面女半声不吭地弹身逝去,身法之快,不亚于幽灵鬼魅。
周靖向“怪丐聂飞”抱了抱拳,也自飞身离开。
“怪丐聂飞”望着周靖的背影,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这性格,多么像当年的主人。”
且说周靖一路缓缓奔行,白纸之谜,他倒不如何着急,身世之谜,使他困惑不已,据“地灵夫人”说“怪丐聂飞”是父亲昔年侍童,那父亲是谁呢?堂堂“地灵夫人”自称是母亲侍婢之一,母亲又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为什么她(他)们要如此讳莫如深?
这是巧合,是误会,还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将负上另一重血海深仇。
以“地灵宫”的实力,竟然如此顾忌,那仇人又将是何等的人物呢?
心念未已,只听一声娇唤道:“周相公,请留步!”
周靖闻声止步,一看,止不住怦然心惊。
来的,赫然是“无难先生”的女儿陈秋心。
“陈姑娘,有何见教?”
陈秋心法法地一笑道:“家父生性如此,希望周相公不放在心上?”
“在下不会介意的!”
“关于那白纸”
“怎么样?”
“我告诉你其中之谜!”
“什么,姑娘要告诉在下白纸之谜?”
“是的!”
“是令尊的意思?”
“不,是我自己要这样做!”
周靖惑然了,陈秋心何以故违父命,赶来告诉自己白纸之谜?难道她有什么企图?心念之中,脱口道:“姑娘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陈秋心法法一笑道:“不为什么,聊报周相公救命之恩于万一!”
周靖反而感到赧然,暗忖“无难先生”古性孤僻,倒有个知情达理的女儿。当下肃然道:“姑娘言重了,在下不过适逢其会,为所当为而已!”
“如果没有相公摆手,我早己含垢九泉了!”
“希望姑娘不要以此为念。”
“周相公,那张白纸在阳光下曝晒半个时辰,必有所见!”
“哦!”周靖惊喜地哦了一声,拱手为礼道:“在下谢过姑娘指教,此情当铭之五内!”
“相公太多礼了,就此别过!”
说完,一裣衽。
周靖感激地道:“姑娘请便!”
陈秋心转身驰离,晃眼而没。
周靖望着她的背影,不禁有些茫然了,以她的身手,以及她父亲刚才所表现的那种玄奥身法而论,她怎会落入“天邪八妖”之手,纵或不敌八妖,至少也可全身而退呀!
怔了一阵之后,看了看天色,急急地朝荒僻之处掠去。
他登上了一座小峰头,寻了一块光滑的岩石,取出那张白纸,平铺石上,然后静静地坐在一旁守候,
半个时辰之后“黑箱奇书”之谜将要揭开,而且,可能身世也随之披露。
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之感。
他希望陈秋心所说的话不会错。
在期待与焦的的心情下,时间似乎消逝得极慢,像蜗牛爬墙。
蓦地——
一个黑影,被阳光投射在地上,映人周靖的眼帘。
周靖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以自己的功力,竟然被人欺到身旁而不自觉,霍地站起身来
“周靖,别紧张,是我!”
周靖一看眼前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来的,赫然是那白衣蒙面女。
白衣蒙面女再度现异的确使周靖惊凛不己,不自然地——笑道:“原来是梅姑娘!”
“我叫甘小梅!”
“哦!”白衣蒙面女在“血谷”之中,故神其秘,自称是“鬼”而现在却又自报芳名,用心令人难测。
“周靖,家兄甘江的行踪到底如何?”
周靖一愕道:“在下也无从知晓!”
“你确与他八拜为交?”
“这这八拜倒是没有,我们是口头盟!”
“口头之盟?”
“是的!”
“你们交往多久?”
周靖又是一震,他有诺言在先,岂能对死者失信而说出真相,但,甘小梅如果穷洁下去,确实难以应付,不巧就会露出破绽。
甘江临死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切不可把我的死讯告诉她老人家她老人家是天下第一伤心人,她受不了这打击。”
于是,他有了决心,说谎说到底。
“在下与义兄交往已两年以上!”
甘小梅音调突地一变道:“周靖,我哥到底是生是死?”
周靖下意识地心里一寒,道:“梅姑娘,这话从何说起?”
“我请丐帮掌门人‘神丐伍相’传下竹符令,通令全帮弟子探查,仍然如石沉大海,我怀疑”
“怀疑什么?”
“家兄甘江恐怕己不在人世!”
周靖打了一个冷战,道:“梅姑娘多疑了!”
“还有,‘血心’不啻家兄生命,他能慨然赠你,足证你们交情相当深厚,为何他的行踪却不告诉你?”
“这个梅姑娘,人,有时免不了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甘小梅沉默了半晌,栗声道:“周靖,如果有一天我查出你所言不实的活你可以想象得到后果?”
周靖硬起头皮道:“但凭姑娘如何对付在下!”
“好,言尽于此,我们谈谈别的!”
“别的?”
“嗯!”这一声轻“嗯!”有如梦呓,韵味动人,虽然她面罩白纱,但白纱之后那一副美绝尘寰的花容月貌,在周靖来说,己深深地烙在心底,心里不由下意识的一荡。
“姑娘想谈些什么?”
“你今年几岁了?”
“我?”
“此地难道还有别人?”
“十八!”
“我十九,你与我哥既是金兰之好,你该叫我姐姐!”
声音己不再寒气逼人,而换了袅袅之韵,悦音动心。
周靖讪讪的道:“理当如此,梅姐!”
“我该称你靖弟!”
“是的!”
一种微妙的感觉,使周靖的俊面浮起了一层红晕。
“靖弟,陈秋心是追你来的?”
“是的,她特地来告诉我白纸之谜!”
“她人不错,可惜”
“怎么样?”
“盲目的爱情,将连她父亲一起断送!”
周靖骇然道:“那是为了什么?”
“她爱上了一只有野心的狼”
“狼?”
蓦地——
甘小梅娇斥一声:“什么人?”
一条黑影,从两人身旁一闪而过,身法之快,几令人疑是眼花。
周靖目光扫处,惊呼一声:“不好,白纸!”
身形暴弹,向人影消逝方向射去
甘小梅比他更快,早在喝声出口之际,有如闪电经空,一晃而没。
五十丈外的林中,传出了一声栗人的惨号。
周靖身形射出,一无所见,惨号之声入耳,急转身循声疾扑,林中,横卧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想来是毁于甘小梅之手。
惨号再传——
一声!
两声!
三声!
声音来自峰下峡谷的林中。
周靖胆颤心摇,头皮发炸,这张白纸失落,对他而言,将遗终生之恨,如果对方解开白纸之谜,得到“黑箱奇书”那他就百死莫赎了,闻声之下,毫不犹豫,掠身下峰,身方入林,甘小梅的声音已告响起:“靖弟,在这里!”
周靖迫不及待地边弹身边道:“白纸呢?”
“被为首的兔脱了!”
周靖宛若被冰水淋头,直凉到脚心,身形落实,只见三具尸体分陈三个方向,甘小梅俏生生地站在当场。
以甘小梅的身手,仍被来人走脱,那来人的功力,必然也是相当骇人。
周靖五内如焚,激动得颗颗直抖。
甘小梅纤手一扬,道:“你看这个!”
她手指挟着一个酒杯大小,银光闪闪的圆牌,圆牌正中,一颗刺目的红星。
周靖惑然道:“这是什么?”
“赤星令!”
周靖不由心头巨震,栗声道:“赤星令!”
“不错,四十年前的死亡标志!”
“那就是说下手劫夺那张白纸的是属”
“通天教徒!”
“通天教?”
“你没有听说过?”
“听是听人提及,但不甚了了!”
“通天教掌教的叫做‘通天教主’,‘赤星令’便是该教行号令的标志,堂主以上,始有资格受此令行动”
“那脱走的想是该教堂主以上的人物?”
“极有可能,不然不会有这高的身手,你看出这些死者有什么异样吗?”
周靖目光一连几绕,困惑地摇了摇头。
甘小梅接着道:“通天教徒,一律头缠青布,这是最显明的标志,看到没有?”
“看到了!”
“四十年前,‘通天教’控制了整座武林,生杀予夺,武林如临末日,二院三宫,联合当时的七大门派,联派高手三百多人,讨伐‘通天教’,结果所派出去的三百多高手,几乎死亡殆尽,而‘通天教’本身,也伤亡惨重,元气大丧!”
“以后呢?”
“最后,‘血谷主人’蓦然现身,与‘通天教主’展开了一场武林罕见的拼搏,在激斗一个时辰之后,‘通天教主’重伤而遁,‘通天教’从此冰消瓦解”
“那位‘血谷主人’”
“就是家祖父!”
“哦!”“想不到四十年后的今日,‘通天教’这恐怖组织,死灰复燃.又现江湖!”
“该教何以会派人劫夺我的白纸呢,这白纸之谜,江湖中根本没有人知道!”
“这决非偶然,恐怕你早已被该教的人跟踪了!”
“但,为了什么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
“通天教总坛设在何处?”
“不知道!四十多年来,这教派根本已等于不存在!”
周靖急得抓耳搔腮,咬牙道:“这白纸不能失落!”
“只有慢慢探查!”
周靖双拳紧握,仰首向天,目瞪如铃,愤怒的逆流,在血管里奔腾,这张不起眼的白纸,关系着他的一生,义父“霸王鞭”周公铎,因“黑箱”而死,岳父“圣剑飞虹”易斌也因此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他将何以对这两位老人在天之灵?
一时之间,他心如油煎。
甘小梅突地一击手掌道:“有了!”
这一声“有了”把周靖从沉思中唤醒,诧然道:“什么有了?”
“只有这办法可以探出‘通天教’的行迹!”
周靖精神一振,道:“什么办法?”
甘小梅沉声道:“通天教重现江湖,可能还极少人知,我们无妨把这些死者,暴尸通行大道,该教自然不甘缄默,我们株守以待!”
“这行吗?”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周靖不由语塞。
甘小梅接着道:“来吧,离此不远,便是官道,把这三具尸体,挂在道旁树上!”
周靖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提起两具尸体,向官道奔去,甘小梅也提了一具,跟在后面,顾盼间,来在官道之上,相了相地形,把尸体分别悬吊三株树上。
甘小梅道:“行了,我们退到林中去!”
周靖眉锋一皱、道:“如果‘通天教徒’一天不来呢?”
“我们守一天!”
“十天半月不来呢?”
“那不可能,任何帮派也不能任由门下尸体被人暴露示众。”
就在此刻——
一条人影,沿官道如飞而至、快逾电掣风驰,转眼就临切近
周靖不由脱口道:“好快的身法!”
甘小海冷冷的道:“是个女人!”
惊“闯”声中,那人影陡地刹住身形,赫然是一个奇丑绝伦的黑衣女子。
她,正是上次被“逆旅怪客”迫离的“恨世魔姬”
“恨世魔姬”语带惊喜地道:“弟弟,想不到在此处碰上你!”
这一声弟弟,叫得周靖鸡皮疙瘩遍起“恨世魔姬”不但奇丑绝沦,而且年纪大得可以做他母亲而有余,却要周靖与她姐弟相称。
周靖下意识的退了一一步,道:“有事吗?”
“嚏,难道你不愿和我见面?”
周靖脸一红道:“没有这样的事!”
“恨世魔姬”目光一扫那三具尸体,骇然道:“通天教属下?”
“前辈怎么知道?”
“什么,你不屑于叫我姐姐?”
“这”“弟弟”她的目光转到了一旁的自衣蒙面女,倏地住口不言。
甘小梅语冷如冰地道:“不要脸!”
“恨世魔姬”目中杀芒立露,冷峻地道:“你骂谁不要脸?”
甘小梅一嗤鼻道:“骂你,怎么样?”
“你找死!”
“凭你‘恨世魔姬’还不配说这句话!”
“那你无妨试试看?”
随着喝话之声“恨世魔姬”手掌划处,圈出了三道孤形。
周靖大叫一声:“不可,都是自己人!”
“恨世魔姬”并未收势,三道弧形劲波,已罩身袭向了甘小梅“隆!”然三声暴响过处,甘小梅仅只晃了两晃,仍兀立原地不动。
以“恨世魔姬”的功力,竟然被对方视同无物。
周靖骇然了“血谷”武功,的确不可思议。
“恨世魔姬”更是芳心巨震,她生平第一次遇到如此强敌。
甘小梅冷森森地道:“黄紫芳,你滚,否则我杀你!”
周靖急道:“梅姐,都是自己人呀!”
甘小梅转向周靖道:“你一连两次说自己人,这自己人三个字作何解释?”
周靖一愣,道:“彼此又没有深仇大怨,何必为一句话而拼死拼活呢?”
“我问你何谓自己人?”
“你是我义姐,而她”
“她,你真的爱上了她,是不是?”
周靖俊面一变,道:“梅姐,你”甘小梅不理周靖,又面向“恨世魔姬”道:“黄紫芳,你滚是不滚?”
“恨世魔姬”虽震惊于对方的武功,但以她的名头,岂能吃这一套,何况她对周靖别有居心,厉声道:“办不到!”
“那你是想死?”
语音阴森,含蕴无比杀机,令人听来不寒而栗。
“恨世魔姬”瞟了怔在一旁的周靖一眼,冷冷地道:“你想占有他?你错了,他己是订过婚的人”
甘小梅道:“不错,你说对了,我爱他,你黄紫芳若使时光倒流一二十年,也许可以分一杯羹,可惜你可以做他母亲而有余!”
周靖在一旁不由怦然心震,甘小梅竟然公开表示爱自己,真是大出意料之外。
甘小梅向前欺近了两步,栗声道:“黄紫芳,二十年前,你对武林第一美男子付出了爱情,二十年后,想不到你故事重演。”
“住口!”
“我本不想杀你,可是你自己找死!”
话声中,纤掌缓缓上扬
周靖被甘小梅的话惊呆了,他不知道:十年前被“恨世魔姬”所爱的武林第一美男子是谁,他记起“逆旅怪客”说过,她很美,这奇丑不堪入目的面貌,只是一层面具而已,面具之内,是什么样一副面目呢?以她的年龄,如果真的爱上自己,这种畸态,未免太可怕了
一起惨哼起处“恨世魔姬”的身形凌空卷起。
甘小梅己真的施出了杀手。
周靖狂呼一声:“梅姐,你不能”
猛一弹身,接住了“恨世魔姬”的娇躯,无巧不巧,一双手正按在她的酥胸之上,触手之处,那隆起的双峰,尖硬挺实,不由又是一窒。
虽然,他对女人没有经验,但想象得到,那不像是中年女人的乳房。
周靖抱着业已昏迷的“恨世魔姬”.一时没了主意。
鲜血,从“恨世魔姬”的嘴角,缓缓沁出。
甘小梅厉声道:“周靖,你真的爱她?”
周靖怆然一笑道:“梅姐,她对我有过数次救命之恩!”
甘小梅冷哼了一声道:“为了感恩图报,所以你不惜爱一个年纪比你大上一倍的败柳残花?”
周靖做梦也估不到这种话会从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口中吐出来,爱,他根本没有想到过会爱“恨世魔姬”甘小梅的话,的确相当刺耳,不由温声道:“梅姐,看在义兄份上,我尊敬你,但你的话未免说得太过分了!”
“周靖,你坦白他讲,是不是爱她?”
蓦地——
“恨世魔姬”睁开眼来,挣脱周靖的怀抱,摇摇欲倒地站在地上,栗声道:“你你是新出道的‘血女’?”
甘小梅冷冰冰地道:“不错!”
周靖心头大震,他想不适甘小梅何以会有这么个可怕的外号。
“血女”这名号的确令人股栗。
“恨世魔姬”切齿地道:“血女,记住这笔帐”
“血女”甘小梅一声冷哼打断了对方的活道:“用不着记了,这笔帐你来生再讨!”
话声中,纤掌又扬
如果甘小梅再度出手“恨世魔姬”势非当场横尸不可。
周靖一方面是不愿因自己而使两个女人闹出惨剧,另一方面“恨世魔姬”对他有过数次救命之恩,他当然不能坐视惨剧发生,当下身形住“恨世魔姬”身前一挡,激动至极地道:
“梅姐,应当适可而止!”
甘小梅面覆白纱,别人无法看到她面上的表情,但,声音却充满了杀机:“周靖,你承认你爱她?”
“梅姐何必逼人太甚?”
“我要听你的答复!”
“无从答起!”
“你不敢?”
这句话激起了周靖的傲性,像不久前秀云逼他时一样,愤然道:“什么敢不敢?”
“你爱她?”
“不错,我爱她!”
甘小梅蹬蹬蹬连退了三个大步,就指周靖道:“周靖,想不到你会是这种卑鄙无耻之徒!”
声落,闪身飞逝。
周靖任在当地,做声不得。
“恨世魔姬”取出数拉药丸,纳入口中
周靖目光一扫那三具“通天教”徒的尸体,沉声道:“我们到林中去!”
“恨世魔姬”无力的点了点头,两人退离官道,进入林中。
周靖关切的道:“前辈”
“你不能叫我一声姐姐?”
“这”“弟弟,这对你无损,何必吝啬一句话呢?”
“好,姐姐,你伤势不轻?”
“死不了!”
“我助你一臂疗伤?”
“不必,你称‘血女’姐姐?”
“是的!”
“你们相识”
“她是我义兄甘江的胞妹,比我长一岁,所以称她姐姐!”
“哦,她美吗?”
周靖心里不由一阵怦怦然,甘小梅的美,的确令人意乱清迷,他说不出她是如何美,总之是无处不美,可算是造物者的杰作,当下一顿首道:“是的,很美,很美!”
“你爱她?”
“这我希望不谈这个!”
“不,我要知道!”
“你应该先疗伤,说不定‘通天教’的高手立刻就到!”
“人是你杀的?”
“呵以这么说,‘血女’下手,但事缘我起!”
“为什么悬尸道旁?”
“引诱该教的人出面!”
“为什么?”
“我有一件重逾生命的东西,被该教派人抢走,我要查该教的巢穴!”
“我正为这事找你!”
“找我?”
“不错,自‘圣剑飞虹’易斌遭‘一统会’毒手之后,江湖传言,‘黑箱’之秘密落在你和你未婚妻易秀云的手中,你和她变成了被追逐的对象,‘通天教’是其中之一,另外尚有”
周靖一咬牙道:“尽是该杀之徒!”
破空之声,倏告传来,数条人影,泻落官道悬尸之处。
周靖心头一紧,道:“可能是‘通天教’的人到了!”
话声中,前欺数丈,从林隙中一望,不由大感骇然,来的竟然是“怪丐聂飞”、“逆旅怪客”和甄名南甄名隐两兄弟。
这四人会走在一道,的确大出周靖意料之外。
“恨世魔姬”也欺近前来,道:“什么人?”
“不相干,几个熟人!”
“逆旅怪客”等四人在官道上略一交接之后,突地分三路向林中趟来。
周靖回顾“恨世魔姬”道:“你快疗伤吧!”
“恨世魔姬”深深地注视了周靖一眼。
“不要紧,我服了丹丸之后,己无大碍了!”
突地——
两声惊“噫!”同时响起,甄氏兄弟已到了身前,齐声道:“周兄,幸会!幸会!”
甄氏兄弟在周靖大闹一统会之时,曾仗义援手,周靖对他兄弟俩,深为感佩,当下忙抱拳道:“贤昆仲别来好!”“周兄好!”“逆旅怪客”与“怪丐聂飞”从两个方向同时现身出来。
“怪丐聂飞”施了一礼道:“见过少主!”
周靖一皱眉,道“不必多礼!”
“逆旅怪客”凌厉的目芒,透过蒙面中,一扫“恨世魔姬”然后转向周靖,躬身为礼道:“参见少主!”
周靖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连“逆旅怪客”也称自己为少主,那父母在当年将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他惊怔退了两步,讪讪的道:“前辈,你”“贱名恕不能先告,请直呼‘逆旅怪客’这外号好了!”
“这”“少主不必多疑,这是权宜之计,真相不久即可大白!”
说着,再度瞟了“恨世魔姬”一眼,道:“少主,我有下情回禀!”
“请讲!”
“少主不宜与‘恨世魔姬’交往!”
“为什么?”
“目前不便奉告,但请少主接纳我的忠告!”
周靖冷冷地道:“这个我无法接受!”
“怪丐聂飞”接口道:“少主,这断然不可!”
“逆旅怪客”语言激颤地道:“少主,后果是相当可怕的!”
“什么后果?”
“将贻终生之憾!”
“你指的是否儿女之私?”
“是的!”
“恨世魔姬”恨恨地道:“弟弟,你会相信这虚无飘渺的话吗?”
“逆旅怪客”再向周靖一礼,道:“请少主恕我无状!”
然后转向“恨世魔姬”道:“黄紫芳,你自己心里明白,希望你三思而行?”
“这何须你操心?”
“黄紫芳,这是本人最后忠告,永远离开我们少主!”
“如果不呢?”
“结束你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