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打数十掌,却始终被对方闪避开去,变成始而猛、再而衰,三而竭,弄得满头大汗,气喘如牛。
陆灵舒待对方攻势一慢,立起还击,数招不到,抽空一掌将老怪击得口吐鲜血,不支倒地。
陆灵舒掌随身出,跃上前正待毁却对方武功。
那知——
心黑手辣的老怪,竟拚着一死,就在灵舒近扑之际,迸着最后一口气,竭力打出八角僵尸针攻向他,人却因重创之下,再用全力而致力竭痉挛而死。
陆灵舒未防及此,刚一发觉,心头一凛,急忙闪身欲避,然而,双方距离过近,对方又是猝然出击,因此躲闪不过,胸腹之间中了三支。
陆灵舒吓得亡魂俱冒,暗道:
“我命完了!”
不料——
他心念未了,只闻嗤的一声,那中在身上三支毒针,竟又脱落地上,自己却毫无异状或不适。
他惊魂甫定,这才想起,敢情身上正有一对日月宝盘护住,不由庆幸不已。
他中毒针的情形,瞧在诸女眼内,也俱各失声惊叫,玉容无色。
但旋即看到个郎不但未仆倒,而且还从容向她们面前走来。
诸女一跃而上,关切地道:
“舒弟弟你不妨事吗?!”
“你没有被击中?!”
灵舒笑着向谐女说出经过,诸女这也同感吉人天助,逢凶化吉。
就在这时。
蓦闻一声沉哼,发自身旁。
武氏姊妹急地转身,立即高叫道:
“老前辈手下留情,莫伤吾父。”
双双扑向场上,十分心急。
九岭神尼对着仆倒地上的武帮主道:
“武檀樾心狠手辣,怪不得贫尼出手太重,但望从此悬崖勒马,为儿女造福!”
云旗帮主力战对头不下,最后施出煞手,想图与对方来个玉石俱焚。
但神尼知机得早,不惜耗费真元,竟施展佛门达摩一气功,借反震之力,震伤对方。
她本待上前毁掉对方一身武功,但突闻背后二女喊叫,为不伤二女之心,乃移步走开。
武氏姊妹扑前扶起父亲,一脸凄苦之色。
陆灵舒默默走过去,递给月婵一粒灵丹,由月婵纳入其父口中。
经过片刻时光,云旗帮主元气稍复,睁眼一看二女在身侧,正待发作。
突然。
一阵苍苍熟悉的话声传自林中。
“武三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大哥特来接你同往峻嵋绝峰避天寺同参大乘妙访,快来吧!我与慕容二弟同在山腰密林等你。”
武帮主闻言突道:
“尊驾是谁?对我竟自称大哥,岂有。”
“三弟,五十年不见,难道你忘了故人了?大哥是一掌霸湖海柏业飞啊,现成已归吾佛,法号真空大师,走吧!别再作儿女情长之态了!”
云旗帮主闻言,忽然挥开身旁二女,喊声:
“大哥请等等,小弟来也!”
说着,一言不响,更不看二女一眼,就昂然大踏步走向山下而去。
武氏姊妹凄然喊声:
“爸爸请等等,不孝女与你同去。”
林中人复又说道:
“两位侄女快请停步,不可误你父皈依佳期,你们转告群侠,南天八奇俱已解体,小相岭也已瓦解,自此江湖已可无事。
你二人和慕容侄女与及聂秋娘既与那娃儿志趣相投,现在他母亲就在身旁,必会为你们作主成婚,只希望你们后辈能为武林造福,代天行道,吾等去也!”
武氏姊妹黯然转身,群侠惧已听到林中真空大师之言,唯独灵舒心头纳罕。
只听他对月婵道:
“那前辈说家母在我们身旁,但我自懂事起,就未看到母亲,不知。”
他话扰未了,突闻一声叹息,发自九岭神尼口中道:
“痴儿,贫尼正是你母穆氏!”
说着——
玉手一反,褪下脸上黑巾,露出一张娇好而慈霭的玉容来。
陆灵舒连忙扑前跪下,喊声:
“母亲!”
孺慕之情,溢于言表,神尼也不胜唏喟,她又叹息一声道:
“天灾贼祸,导致我们母子失散,如今仇贼既灭,再提往事,徒增悲伤,不谈也罢!”
聂长松道:
“神尼,今既邪魔俱除,匪寇已灭,请留武陵,受众小奉养如何!”
神尼淡笑道:
“出家人五大皆空,贫尼多年向佛,尘念皆泯,不宜再理俗事,往后吾儿还请大侠予以教训。”
说着,转身向灵舒道:
“舒儿,你与她们要同心合作,相敬相爱,同为天下正义而献身,母子自此作别,你们若想见我,可在三年后到九岭来,吾去也!”
九岭神尼因久已向佛,乃不留恋儿女之情,就在群小依依惜别下,离开武陵回返九岭潜修。
聂长松命手下料理战场之后,就在第二天发出喜帖,四出邀请各路英豪前来参加十日后月圆之日的群小结婚大典。
陆灵舒与慕容青娥、聂秋娘、武氏姊妹一夫四美联成秦晋之好,为武林留下一段佳话。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