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到底是谁?”
“赎罪人!”
“阁下何以知道这些秘密?”
“稍为精明的武林人,都可知道,何足为奇?”
“然则此事与阁下何关?”
“斐剑,我这是好意!”
“阁下的好意令人怀疑?”
“信不信由你,现在五里之内没有敌踪,本人已为你肃清了斐剑栗声道;
“刚才的惨唬之声,是阁下”
“不错,是本人所为!”
“阁下为什么要这样做?”
“赎罪?”
斐剑愕然道:
“在下听不懂!”
“懂不懂无所谓,本人一生罪孽深重,负人太多,虽然回头,但已难登彼岸,只好乘一口气未断之前,稍赎前衍。”
“在下仍然不懂?”
“以后你会明白的!”
“那据此而言,阁下本来的名号并非赎罪人?”
“哈哈哈哈,不错,在此之前本人是作孽人。”
“多承指教了!”
“还有,你是否承认‘属龙剑客司马宣’是你父亲?”
斐剑突地心头剧震,这神秘人何以对自己的一切如此清楚,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也太可怕了,他,究竟是谁呢?当下悚然退了一步,栗声道“阁下也知道在下身世之秘?”
“知道!”
“令人难信?
“孩子,天下很多事是出人意料之外的,现在回答我的问话?”
斐剑登时思绪如潮,冲得他差点脑胀,刑山凝冢,已毁于‘紫衣人’之手,‘屠龙剑客司马宣’也已死于‘紫衣人’谋杀‘红楼主人’的阴谋中,仅凭疑家上的称谓,并不能百分之百断定司马宣是自己的父亲,而母亲的遗令是要自己杀司马宣,这一出一人,正好是两个极端,对方有此一问,必非无固,也许
心念之中,沉声道:
“在下凭什么承认?”
“你你不承认?”
“在下或许会杀他!”
“可是他已死了!”
“阁下也知道司马宣不在人世了?”
“知道,比任何人都清楚。”
“哦!”“言归正傅,本人没有大多的时间,你到底承认不承认?”
“阁下为何有此一问?”
“当然有道理!”
“阁下对在下的身世想来已极清楚?”
“了如指掌!”
斐剑惊震万份地再向后退了两步,激越的道:“阁下说说看?”
“令堂是‘芍药仙子斐云卿’,你是从母性,你父亲是‘屠龙剑客司马宣’”
“阁下凭什么认定司马宣是在下先父?”
“十多年前,本人于他形同一体!”
“阁下信口开河吧?”
“时间不多了,本人向你忠告,你必须与东方霏雯断绝关系!”
“为什么?”
“她驻颜有术,其实年龄已超超过了四十”
“在下知道这一点,并无关紧要。”
“当然,这点并不重要,但她曾于司马宣结过婚,这一点就重要了!”
斐剑心弦为之狂颤“紫衣人”也曾说过同样的话,莫非这是真的?假若司马宣真是自己的父亲,她便是自己的后母,她非成了逆伦?”
想到这里,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可是他又想到东方霏雯已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她的智慧超俗,她不可能明知故为。
如果这是以讹传讹,或是恶毒的中伤,倒无所谓,如是事实,就太可怕了。
不过,自己已是残废的人,业已决意离开她,也就毋庸追根究底了。
心念之中,道:
“在下暂时承认!”
“斐剑,这不是危言耸听,你可别一时糊涂,做无可挽救的憾事来!”
“在下自有分寸!”
“好,我走了,说不定我们不久又碰头,这是一套衣物,你换上之后,和那小精灵立刻止路!”
说着,一个衣卷,抛到了斐剑手中,人声顿沓。
斐剑愣在当场,作声不得,这太令人惊奇了,他杀了搜索自己的人,说了一大堆惊心动魄的话,还为自己准备了衣著?
突地
他脑中灵光一闪,他想到了尹一凡的师父,那仅从尹一凡口中隐约透露过的神秘人物。
这‘赎罪人’极有可能是尹一凡的师父,否则他不会对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他是力主自己与东方霏雯断绝关系的人,如果所测不差,那看来十分神奇的事,便不算神奇了。
心念未已。耳边传来飘风之声。
“谁?”
“大哥,是我!”
“是凡弟,情况如何?”
“手法干净利落,全被点中死穴而亡,看来出手的人功力极高。”
“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什么?大哥你知道”
“你走后有人来过!”
“谁?”
“赎罪人!”
尹一凡惊呼道:“赎罪人,江湖中从未听说有这第一号人物呀!什么形象?”
“凡弟,你知道我看不见”
“啊,大哥,请恕小弟无心失言,对方是什么来路?”
“没有透露,只报了外号,承认那些人是他杀的,令人不解的是他竟然知道我的身世及一切,包含我俩现在的行动”
“有这等事,他的目的何在?”
“警告我们立即离开,还送了一套易容的衣物!”
尹一凡怔了半响,才困惑的道:
“怪事!怪事!”
斐剑淡淡的道:
“你不知道他是谁?”
“咦!我怎会知道?”
“真的不知道?”
“大哥,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赎罪人’这三个字!”
“这外号也许是临时出口的,不足为凭。”
“大哥的看法呢?”
“能洞悉我的身世,了然我两行踪的,只有一个人!”
“谁?”
“令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