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道;
“谢谢师姐!”
碧目老人一瞪眼道:
“小子,你也是‘杀人王’门下?”
“你阁下管不着!”
方静娴怕碧国老人再动杀手,忙道:
“阁下我们上路吧!”
碧目老人面上杀机一现而隐,道:
“小子,下次见面老夫必杀你。”
斐剑重重地一哼道:
“彼此!彼此!”
方静娴不胜依依的道:
“师弟,你先去我们刚才所说的地方查探,我朝这条路来与你会合。”
斐剑知道她所说的是去石碣峰断岩之下,查探紫衣人生死之事,当下颔首道:
“好的!”
“那我走了!”
“师姐珍重!”
碧目老人随方静娴,落峰而去。
斐剑望着两人身影,自视线中消失,他无法揣测这碧目老人找‘杀人王’的目的何在,但看情形是寻仇的成份居多。
这一战,险些送了命,他想到应该觅地潜修,参研“天枢宝笈”最后所载的总解,俾使所学能竟全功。
目光,不期然的转向远处的谷口,心头又是一阵昏乱,不知东方霏雯是否已经回谷,自己既与郝玫香翻了脸,当然不能自行回去,但,对东方霏雯那一份渴欲见面之情,是抛不下的。
当然,目前最要紧的还是疗伤,碧目老人那一杖,几乎把他的腰背打折,内腑所受的震荡虽不重,但也不轻。
他选了一个较为隐蔽的位置,正待运功疗伤
蓦地
一阵破风之声传处,四名黑衣人同时涌现。
斐剑心头一震,冷眼望着对方,看对方有什么行动。
四黑衣人乍见斐剑之面,齐齐面上一变,互望了一眼,其中之一上前拱手道:
“少侠请了!”
斐剑又是一震,看样子对方认识自己,当下冷冷地道:
“朋友如何称呼?”
“金月使者!”
斐剑暗叫一声音也!“金明盟”与自己结怨已深,狭路相逢,自己伤势未愈,看来恐应付不了。
也许对方是专为探查东方霏雯的行踪而来,自己被该总监巡察高寒山及护法“天地双煞”等近二十高手围攻,东方霏雯适时而至,追杀对方,不留半个活口,究其实,是为了自己
但,要来的,终是要来,躲也躲不了。
心念之中,冷声道:
“有何指教?”
那使者语气之间,极为平和的道:
“指教不敢,请问那青衣蒙面女子现在何处?”
斐剑大感意外,对方找的竟是方静娴,对自己也无监视之意,而且会找到这峰头上来,这就令人难以索解了,一怔之后,道:
“朋友要找那青衣蒙面女子?”
“不错!”
“为什么?”
“奉命行事!”
“她走了!”
“走了?”
“是的!”
“少侠可知她的行踪何处?”
“她是被一个不知名的碧目老人逼走的!”
那使者面色一变,口里嘀咕了一声,眉锋一皱,道:
“可是一个年约七旬上下,手持斑竹杖的老人?”
“不错,正是他!”
“哦!是他老人家。”说着,一拱手道:“多承指教!”回身向其余三个同行的黑衣人一摆手道:
“我们走!”
四人弹身奔离。
斐剑愣在当场中,心疑万端,困惑不已,照理“金月使者”该向自己寻仇,但对方却礼数周到,一字不提,找的却是师姐方静娴,而对那诡秘的碧目老人,称之为“老人家”碧国老人是什么来路呢?
心念未已,不远突然传来四声凄厉的惨号。
斐剑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受害的莫非是那四名“金月使者”?“金月使者”
的身手,在江湖中堪称千中选一的一流高手,谁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连毁四人?
莫非她是东方霏雯?
心念及此,精神大振,不知那里来的一股力量,使他浑忘伤痛,举步奔了过去。
奔出大约五十丈,果见四黑衣人横尸血泊之中。
是谁下的手?
左右顾盼之下,不见半个人影,奇怪,难道凶手杀人之后远走了,看来又不可能是东方霏雯所为
正自思疑之际,只听身后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道:
“掘墓人,你的死期到了!”
斐剑心头狂震,回身之下,不由惊“哦!”出声,心神皆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登时目瞪口张。
站在身前的,赫然是紫衣人。
紫衣人分明已被东方霏雯迫落断岩,想不到他仍然活着,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心头一阵狂乱之后,随之而起的,是无比的怨毒。
紫衣人,也就是十年前的师门仇人蒙面剑客,五年前掌劈方静娴父女,夺走半本“天枢宝笈”却又当礼物送给了东方霏雯,自己又在无意中得到了它,造物主的安排,的确奇妙。
恨,在心头翻搅,仇,在血液里奔腾。
“紫衣人,你居然没有死?”
“你很感意外,是吗?”
“的确如此!”
“哈哈哈哈,本人死了,谁收抬你小子和那不要脸的淫妇?哈哈哈哈”撇开血海深仇不谈,心上人被骂淫妇,是他所无法忍受的,他忘了自己是负伤之人,也忘了对方的功力,只次于莫测高深的心上人,手中剑一斜,厉声道:
“紫衣人,口出恶声,并非武士行径!”
紫衣人不屑至极的一哼道:
“小子,你不过贱人掌中的玩物而已,也配称武士”
斐剑不由气冲顶门,暴喝一声;
“住口,紫衣人,我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紫衣人反而大笑道;
“小子,你在做梦!”
“看剑!”
剑势挥出,但见一阵剧痛攻心,内力不继,招式到了半途,便告顿住,身形幌了两幌,一口逆血几乎夺目而出。
紫衣人冷冷的道;
“小子,你受了伤?”
斐剑面对血海仇人,却无能为力,心头起了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这痛楚远胜于肉体上所感受的。
如果,现在死于紫衣人之手,那真是死不瞑目了。
紫衣人顿了顿,再次道;
“小子,你怎么受的伤?”
“你管不着!”
“莫非那贱人在玩弄了你之后,一脚把你踢开了?”
斐剑双目几乎滴出血来,咬牙切齿的道:
“你在放屁!”
紫衣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又道:
“小子,你既在此地现身,大概已作了她人幕之宾,你已身受重伤,老夫今日不和你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