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人身形奇幻无比的一幌,斐剑这极为霸道凌厉的一招,顿告落空。
斐剑悲愤盟弟尹一凡的横遭毒手,目中几乎喷出血来,一招落空,第二招又告出手,挟毕身功力以发,恨不能把对方剁成向酱。
紫衣人再度闪开,闪身之间,长剑已提在手中。
斐剑恨毒冲胸,怒发如狂,根本不计生死利害,第三招又跟着攻出。
紫衣人手中剑斜斜一挥,看来轻描淡写,毫不起眼,而斐剑的剑势却如轰雷闪电,而且诡厉万分
“锵!”的一声金铁震耳交鸣。
斐剑连退了三步,握剑的手,象脱了臼似的,酸麻得举不起剑来。
紫衣人的剑尖,在斐剑前胸六大死穴上虚虚划了一圆弧,又收了回去,双眼寒芒焰焰,似要穿透人的心肺,冷峻至极的道:
“掘墓人,我第二次饶你不死!”
斐剑栗声道:
“在下并未向你乞命!”
“本人要取你性命,随时随地都可办到。”
“阁下最好现在下手。否则有一天你会后悔!”
“后海?”
“不错,因为在下已立誓要杀你!”
“哈哈哈哈,掘墓人,你狂得相当可以,你知道本人为什么不杀你?”
“为什么?”
“因为还有用你之处!”
斐剑闻言之下,不由震声狂笑道:
“哈哈哈哈,紫衣人,你这叫异想天开。”
紫衣人冷冷的道:
“你想知道‘红楼主人’的秘密吗?”
这句话极富诱惑,不久前,他被“金月盟”高手追杀,闯过生死桥,幸免一死“红楼主人”破例让他离开,并请他探查“屠龙剑客”司马宣的下落“屠龙剑客”
是他母亲遗令要杀的仇人,但他不知道彼此间到底是什么仇“红楼主人”要找“屠龙剑客”双方必有某种关系存在,如能知道“红楼主人”的秘密,也许能有助于对“屠龙剑客”过去的了解。
同时,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他确实希望知道“红楼主人”究竟是何许人物,从她门人紫衣少女舒眉的惊人身手而论,她必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但,紫衣人第一次见面,曾遇“红楼主人”不杀他的原因,现在,又提出这问题,目的是什么呢?紫衣人举手杀害盟弟尹一凡,证明他是一个凶残的魔头,他的居心,实在值得考虑。
心念之中,寒声道:
“想知道又怎样?”
“本人可以告诉你!”
“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吧!”
“当然,你很聪明,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你说出‘红楼主人’破例不杀你的原因!”
斐剑心头一转,对方一再追问这一点,动机何在呢?其实,当时“红楼主人”
曾明白表示,自己被追杀而无心闯人,既属无心,特矛破例,同时,还赠药使自己功力复原,这是一份人情,至于请自己探查“屠龙剑客”的下落,并非条件,而纯系出于请托,这说明“红楼女人”极通情理,虽说事实公开也无大疑,但,紫衣人的居心叵测,自己不能大意而使“红楼主人”受到任何不良影响。
心念之中,冷冰冰的道:
“在下对这条件不感兴趣!”
紫衣人沉声道:
“今天你非说不可!”
“办不到!”
“那你死在眼前”
“在下习艺不精,没有话说,但如我不死,我誓必杀你为‘阴魂不散’报仇。”
紫衣人语含不屑的道:
“你似乎很有信心能活下去?”
斐剑恨恨地道:
“那是我自己的事!”
紫衣人不再言语,目中倏然射出股异样的光芒,斐剑在触及这异样目芒之际,陡觉心神一震,他感到这眼光有些邪门,但却移不开自己的眼睛,渐渐,神思起了浮漾,然后陷于一片昏乱,他竭力振作,想镇静下来,但亦不可能,对事物的感应起了变化,一切的恨,怒,怨,毒,都已不复存在,他甚至忘了身在何处,此身谁属,眼前的紫衣蒙面人,成了一个似乎毫不相干的影象
“说,‘红楼主人’为什么会放了你?”
这话,使他在迷茫中忆起当日闯“红楼”的情景,他正待开口述说
突地,脑内灵智一闪,使他精神一振,顿时清醒了许多,栗声道:
“紫衣人,你弄什么鬼?”
紫衣人“咦!”了一声道:
“好倔强的小子,定力根基相当稳固!”
话声中,那异样的光芒更炽,斐剑一丝灵智顿告泯没,又陷入昏茫之中。
紫衣人再度重覆那句话:
“你曾经闯过生死桥,进入红楼?”
斐剑象梦吃般的道:
“是的!”
“按照‘红楼主人’的禁制闯入的人,一律格杀”
“我事后才知道!”
“但你没有被杀?”
“是的,她破了例!”
“因她念我无意闯禁,并非有心相猎取犯!”
“你见到了‘红楼主人’本人?”
“没有!”
“你真的没有见到她?”
“见到她的大弟子舒眉姑娘,但听到了她本人的话声。”
“她说了些什么?”
“她请我找一个人,替她传一句口讯!”
“找谁?”
“屠龙剑客司马宣!”
“哦!”紫衣人身躯一震,又道:“你认识屠龙剑客其人?”
“不认识!”
“她要传一句什么口讯?”
“问司马宣是否忘了十年的誓约!”
“嗯!”紫衣人目中的异彩消失,仰首望着天边飘浮不定的白云,不知在想些什么。
斐剑从迷茫中醒来,眼前仍是紫衣人和尹一凡僵直的尸体,恨,又进入心头,他隐约记得紫衣人异样的眼神,自己的意识曾模糊过,但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他一点也不知道,他惊疑莫明,努力的想,但什么也想不起来。他由惊,疑而骇然,脱口喝问道:
“紫衣人,你方才捣什么鬼?”
紫衣人目光由天边收回,冷冷的道:
“没有什么,小小的‘移神’之术”
斐剑大惊失色,蹬蹬退了两步,剽呼道:
“移神之术?”
“不错!”
“你”“本人只是要你说出心中话而已!”
“我说了?”
“嗯!完全吐露了!”
斐剑不由肝胆皆寒,自己的出身,来历,是否都已吐露给对方?这后果简直难以想象,不由又骇震万分的退了一个大步,额角上渗出了冷汗,剽颤的道:
“我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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