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嘘!”
斐剑闭上了嘴,心中却激奇不已,对方是谁,何以会适时援手?看样子,这人对“紫衣人”似乎十分顾忌,为什么正好逢上有人向“红楼主人”挑战,引走了“紫衣人”是巧合吗?
大约过了半盏茶时间,树下传来一个极其耳熟的声音:
“老前辈,对方已离开了,但何不再回头,多呆一会吧!”
斐剑不由精神大振,那说话的,正是先自己上路的尹一凡,他称自己身边的人做老前辈,莫非
心念未已,身旁的人开了口:
“斐剑,你知道老夫是谁了?”
“哦,是“无后老人”前辈!”
“不错,太巧了,否则你非丧命“紫衣人”之手不可!”
“巧,是指‘红楼主人’?”
“什么,‘红楼主人’,是树下那一人身兼二职,故弄玄虚,目的在引起走“紫衣人”老夫委实替他捏一把汗”
斐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心中对尹一凡的极智与变声之术,大是佩服。
“紫衣人是何来路?”
“目前还不知道,月前,老夫在成都会见他现身一次,太极掌门的剑术,在武林中可算得上少数剑道高手之中的翘楚,你猜怎样?”
“怎样?”
“在‘紫衣人’剑下,走不出一招,只半招,仅仅半招,人伤剑毁!”
“啊!”“这还不算,据最近江湖传言,‘紫衣人’曾光临剑派领袖自居的武当派,连该派十大长老在内,没有一人是“紫衣人”两招之敌!”
斐剑不由心头泛寒,看起来,自己如果全力施展那一招‘投鞭断流’,可能与“紫衣人”走一个照面,当然,也许一个照面也走不了
“那么‘紫衣人’的剑术,恐怕难找对手了?”
“很可能,以老夫所知,除前代高手‘武林三皇’列入未知之数外,实在找不出一个堪与对方匹敌的!”
斐剑脑内灵光一现,声音有些激颤的道:
“这‘紫衣人’会不会是当年残杀晚辈师父与师伯们的那蒙面剑客?”
“嗯!这不可能!?
“当年先师有否向前辈述及那蒙面剑客的衣饰和特微。”
“衣饰可以随时改变,不足凭,至于特微,去世系蒙面,就不易窥察了。”
“那该如何证明呢?”
“等你的身手足以胜过“紫衣人”时,再追究也不迟,现在就算你证明凶手是他,你能怎样,万一你的身份露泄,后果又怎样?”
斐剑喃喃应道:
“是的!晚辈此时谈报师仇的确言之过早!”
“话又说回来,你不可气馁,只要找到下半部‘天枢宝笈’,以你的秉赋资质,必有大成,武林祸患已成,盼你能为中流批柱,挽此狂澜!”
“晚辈不敢接受前辈谬赞,但愿尽力而为。”
“好,言止于此,你知道老夫何以会如此凑巧的来这里对你援手?”
“这倒要请教!”
“老夫听到一个与你有关的消息,特地赶到找你,中途碰上那嗜酒如命的小子,双双回头奔回,一眼看你被“紫衣人”所迫,才由那小子出主意,以‘变音之术’假装有人向‘红楼主人’挑战,诓走‘紫衣人’,不过,这相当冒险,如被当场识破,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什么消息与晚辈有关?”
“你大师伯‘金帝催斌’不是因‘天枢宝笈’附图而去追寻一柄上古神兵吗?”
“前辈曾说过!”
“那神兵照图指示,藏在‘绝命岩’下的,剑冢,之内,近日,不知是谁把消息播扬江湖,不少人闻风赶去”
“哦!”“这剑藏处,既是‘天枢宝笈’的附图指示的,可能与宝笈所载武功有关,你是‘武林五帝’唯一传人,就不能不过问,是吗?”“是的”
“当初,藏剑之处,只你大师伯一人知道,其余四帝只是知道其事而不知其地,你大师伯是死在那神秘的蒙面剑士之手,不是为了剑,便是为了图,总之,蒙面剑客是主要关键,辣手的是不知那剑客何许人
“凶手既能施‘人皇’独门暗器,‘附骨神针’,应该是‘人皇’的后人或传人无疑。”
“江湖诡谲,很多事不能以常理推测,‘武林三皇’是一甲子年前的人物,这其中变化可叉在了,当然,这不失为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但不能断言,就算是,你又能如何,‘人皇’生死不知,还是要找到那蒙面剑客才能证实”
“当然,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老夫最提心的是‘金月盟’对你的迫害”
“前辈可知道‘金月盟主’是何许人?”
“这个么恐怕连‘金月盟’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弟子,都不能回答你,就是说,直到现在,还没有人提道,‘金月盟’的来路和立舵之地,别的就甭提了。”
“前辈现在的意思是”
“我们赶去‘剑冢’,看传言是属实。”
“晚辈的意思是去探访‘两仪书生’,追查半部秘笈的下落?”
“巫峡离此不算太远,这样好了,老夫先赴,‘剑冢’探探行情,你与尹一凡去找‘两仪书生’,事后再赶来,怎样?”
“好的,只是为了晚辈的事,累前辈奔波”
“这是老夫一厢情愿的,不必说了!”
“是否现在就行动?”
“你忘了一件大事,你的功力业已被‘紫衣人’封住”
斐剑登时哑口无言,功力未复,说什么都是空的,就在这时,尹一凡在穴外答腔:
“老前辈,保不试试您那手‘少阳神功’?”
“哦!幸亏你小子提起,老夫可真的疏忽了,当然可以一试,小子,你滚远些,提防有人在这时候摸了来!”
“是!”尹一凡下树面而去“无后老人”立即以手指查被封的经脉,良久之后,才欣然道:“有办法,‘少阳神功’正合用,对方手段真辣,制的竟是气血相交之处。”
说着,令斐剑跌坐行动,随即施展“少阳神功”助他打开气血。
“少阳神功”不同凡向,方一施为,斐剑已觉出威力奇强,气血行到了交会之处,立时发生猛烈的撞击
就这,从穴口透进,天快亮了,斐剑的功力也告恢复,两人下树,尹一凡已等候在树下,一见斐剑现身,脱口欢呼道:
“大哥,你好了?谢天谢地!”
这种诚挚的关切,斐剑再冷漠也不由不受感动,面上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笑容,这在他来说,这表情已是难能可贵了。
“无后老人”下树之后,说了声:“回头见!”枯瘦的身影,在迷茫的晚色中消失,尹一凡一本正经的道:
“大哥,易容如何?”
“不必!”短短两个字,说得十分坚决,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余一凡颓然一摆头,道:
“那我们走吧,还是照老办法,保持距离!”
“好的,走!”
两人一先一后,了树林,踏上官道,逆长江向前奔去。过巴东,便是巫峡,是蜀人必经之道,为长江三峡之一。
斐剑与尹一凡在抵达巫峡之后,重行会合,对这一带,斐剑是陌生,而尹一凡却熟路轻车,两个在风吼猿啸的绝壁间,穿描攀援,一个时辰之后,来到一个峰顶缺口,由缺口内望,山里有山,峰里套峰,尹一凡遥指着一处云锁雾封的岩套,道:
“就在那里面!”
“你来过?”
“没有进去过,我的足迹,只到此为止!”
“你以往见过,‘两仪书生’其人?”
“一面之缘,我认得他,他不认得我!”
“走吧!”
顾盼间,两人来在由座险岩形成的套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