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暴喝,跃出身影,面对无肠公子。
尹一凡跃跃试试,但又不敢造次加入,生怕惹翻了斐剑,两人相处的时间虽短,但慧黯的他,已摸清了斐剑个性。
寒芒耀眼,斐剑已掣出了佩剑,那一招惊世骇俗的绝招,陡然施出。
“锵!”的一声,人影霍然而分“无肠公子”胸衣裂开了一道尺长的口子,奇怪的是他竟然面不改色,也不见有鲜血流出。斐剑这一惊非同小可,难道对方已练成金刚不坏之躯不成,估量中,这一招如够上部位,对方不死也得重伤。
就在这一窒的瞬间“无肠公子”招扇闪电般斜敲而出。
“锵!”这一扇击在剑身之上,力道奇猛,斐剑手中剑几乎脱手飞去。
“无魂女”尖声大叫道。
“他穿了软甲护身,我一时不察才会失手!”
斐剑恍然而悟“无魂女”被一招击退,于招出无功的原因。
暴喝声中,两人展开了一场惨烈拼搏,而双方功力在伯仲之间,斐剑用来用去就是那一招,而“无肠公子”因有软甲护身,不用全神防守,可以全力出击,摺扇虽短于长剑,但长短互见,仍是半斤八两。
转眼过了二十招。
“无魂女”突地大声叫道;
“阴魂不散,请你替我解开穴道。”
尹一凡一愕,想起那诱人的高耸乳房,不由面热心跳,连头都不敢回,漫应道:
“你什么穴道被制?”
“乳中,腹结,气海!”
尹一凡全身一震,这三穴都在下不得手的地方,登时楞在那里做声不得“无魂女”再次道:
“阴魂不散,一个女子被人欺凌,你竟然安心袖手,枉为武士了!”
这话极具份量,他知道斐剑即使要杀她,也不会等闲乘危下手,她既已出声呼求,不答应实在有些过下去,的确也不是正道武士应有的态度,当下咬牙回身,上前两步,伸手虚空向对方胸腹三穴弹去。
“谢谢!”
“无魂女”应指而起,结束了一下破裂的衣裙,咬牙切齿的就要向“无肠公子”
扑去。
“无肠公子”见此,闪电般刺出一招,全身而退。
那里走“无魂女”娇声中跟踪追去。
蓦地一个苍劲的声音道:
“别忙走,我老人家有句话要说!”
话到人到,赫然是那城中以词句指示“无魂女”行踪的那竹杖老者。
尹一凡忙上前施礼道:
“老丈有何指教?”
老人不理尹一凡所问,目光紧紧迫注在斐剑面上,略不稍瞬,久久才道:
“娃儿是何人门下?”
斐剑冷冷的道:
“非常失礼,这一点无法奉告。”
老人面色一变,以竹枝叩了一下地面,转向尹一凡道:“小子,你准备上那里去?”
一个娃儿,一个小子,这称呼上显然有了差别,尹一凡倒是无所谓,照斐剑的口吻道:“这一点无法奉告。”
老人作色道:“小子,我老人家先打烂你屁股,再找那老酒虫算帐。”
尹一凡闻言之下,俊面为之一变,赶紧再行下礼去,道:
“您老人家如何称呼?”
“先别问,告诉我你到那里去?”
“这这事关别人秘密,晚辈不好”“不行,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不然老酒鬼的事我老人家撒手不管!”
斐剑在一旁如丈二金刚,摸头不着脑,不知这一老一少捣些什么。
尹一凡哭丧着脸,目光扫向斐剑,意思是许不许他说此行目的,斐剑心想,此去寻访“千手人”查询“金钗”之谜,说出来出不要紧,当颔了颔首,尹一凡如释重负,先笑了笑,才道:
“晚辈与拜兄前去幕阜山!”
“幕阜山?千里迢迢,去做什么?”
“到‘百回谷’,拜访一位武林前辈!”
“暗器圣手‘千手人’?”
“是的!”
“不必去了,幸而我老人家多此一问不然就冤枉了!”
“为什么?”
“千手人在半年前被人杀害了!”
斐剑闻言之下宛若被当头浇了一瓢冷水“千手人”被杀,这“金钗”之谜武林中有谁能解呢?不由脱口道:
“千手人真的遇害了?”
老人白眉一横,道:
“我老人家没来由买骗你,倒是可肯告诉老夫去找‘千手人’的目的?”
斐剑心念一转,道;
“想请他鉴别一件暗器的来历!”
“噢,什么样的暗器?”
“一根凤头金钗!”
“拿来我看?”
斐剑取出“凤头金钗”递与这不知名的老人,老人接在手中,反复细看,眉峰愈皱愈紧,最后,废然递还斐剑道:“老夫无法鉴别,这金钗是如何来的?”
“在一个遇害者身上所得!”
“哦!这武林中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人以金钗作暗器,也许是无名宵小”
“不!以死者的身手而论,下手的人绝非无名之辈!”
突地
尹一凡怪叫一声道:“晚辈知道您老人家是谁了!”
老人冷冷地瞅了尹一凡一眼,道:“小子,你这副德性和老酒鬼一模一样,别看你衣冠楚楚,满象个人,还是脱不了破铜烂铁的德性,你知道我老人家是谁?”
尹一凡毫不以为许,嘻皮笑脸的道:“您老人家是‘无后老人’”
斐剑一闻“无后老人”四个字,身躯陡地一颤,激动的道:“无后老人?”
“怎么样?”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老人白眉一轩,道:“娃儿,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