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条黑衣大汉立即向这边奔了过来。
耿武扬凝目向这边望来,一见到李金贵,立即如同触电一般,忍不住脱口呼道:
“李金贵!”
这三个字像是咒语似的,使得那些黑衣人都停止了行动,连在搏斗中的宋吟秋和刘翠娥也都停了一下,往这边望来。
李金贵见到自己被耿武扬发现,更加地心慌,唤道:
“大师兄,你在哪里?”
耿武扬长笑一声,如获至宝的跃了过来,道:
“阿贵,我还以为你跑了多远呢!原来仍旧在这里。”
他在笑的时候,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衬着右颊一个酒窝,颇为英俊。
可是李金贵却似遇到蛇蝎一般,面色一变,转身便逃。
他才奔出数步,风声一响,耿武扬已自他的头顶掠过,拦在他的前面。
李金贵怪叫一声,脚下一顿,斜斜奔了出去,叫道:
“大师兄,你快来呀!”耿武扬岂能容他逃走?探掌一抓,已抓住了李金贵的手臂,笑着道:
“阿贵,你忘了,我是你未来的师傅,不是大师兄”
李金贵用力挣扎道:
“放开我,快放开我。”
耿武扬敞笑一声,道:
“我就算放开你,你又能到哪里去?”说着,把手一松。
李金贵迈开步子,急奔而去,才奔出数步,耳边又响起耿武扬的声音道;
“阿贵,你跑得太慢了,为什么不跑快点?”
李金贵回头一看,只见耿武扬就在身后不即不离的跟着,他知道凭自己这种初出茅庐的人无论斗智斗力,都不会是耿武扬的对手。
是以他身形一顿,干脆停了下来。
“嗳!为什么不跑了?”
李金贵瞪大着眼凝望着他,道:
“我为什么要跑?”
耿武扬没想到李金贵的胆子这么大,微微一愣,道:
“你背叛了本门,我要把你抓回去,让你尝尝十八种毒刑的滋味。”
他和宋吟秋两人守候在玄妙观后面,结果却只见到林煌等三人空手而回,不但没有带回李金贵,反面把葛仙童也给丢了。
当时林煌和郑君武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赵恨地更是垂头丧气的,是以耿武扬尽管心中纳闷,却不敢出言询问。
他们随同林煌等返回修罗宫里,立刻便发现宫里出了意外,敢情八剑主杨苓在林煌等入山搜寻李金贵时,便藉理由返回修罗宫。
其时修罗大帝金浩正是在入定之中,无论任何人都不能进入他的寝宫,而三令主孙坚石则赶五十里外的修罗门别庄半半园,监运精钢、铜器等必需物资,是以宫中如同空虚。
杨苓以八剑主之尊,假传林煌之今,自秘牢中提出囚禁的金琼华和火云魔童蓝云,出宫而去。
等到林煌和郑君武返回修罗宫后,立即便获悉此事,为此,林煌大怒,当场便下令留在宫中的四名剑主事领六十名徒儿,在郑君武统领之下,一面袭击玄妙观,一面赶往白家大院,就地拦截杨苓。
郑君武鉴于赵恨地与杨苓相处较好,是以今他与六剑主蔡文彬两人,宰同二十名徒儿赶往白家大院的途中,拦截杨苓。
而他自己则领着耿武扬和宋吟秋两人,攻入玄妙观之中。
由于他们猝然袭击,玄妙观根本未及提防,损伤甚大。
那些赶来参加秘会的七派高手,除了北崆峒朱云在为了李金贵,跟太白双妖发生冲突时,愤而离去之外,其他的人也纷纷走了。
烈火尊者秦炎是贪恋着刘翠娥的美色,刘翠娥没走,他自然也跟着留在玄妙观里。
等到修罗门人分成两路攻入玄妙观时,郑霞首先便受了伤,秦炎一见那些黑衣蒙面人个个勇敢剽悍,而领头之人则是巧手天魔郑君武,心知不能应敌,于是便让着太白双妖,从观后翻墙而出,准备趁机逃走。
由于郑霞负伤在身,他们逃走的行动受到限制,以致出观不远,便被追及,终于秦炎被擒。
耿武扬眼见郑霞已将手到擒来,却不知怎的突然自眼前消失。
他心中正在焦急之际,却碰见了李金贵,由于林煌等人返回时,并没有向弟子们详细说连夜追踪的结果。是以耿武扬一见到李金贵,顿时如获至宝,准备将之擒回,立此大功。
李金贵起初还有些害怕,继而想起丁中齐绝不会抛下自己,施出土遁高去,立即便镇定下来。
他凝目望着耿武扬,突然自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道:
“你别吓唬我,我可不怕。”
耿武扬一愣,道:
“你不怕?阿贵,你可知道本门那十八种毒刑,是些什么?”
李金贵道:
“我不想知道,也不必要知道。“
他话声一顿,道:
“大师兄,你还不快出来?”
耿武扬狞笑道:
“大师兄?嘿嘿,你就算把天王老子叫来,也救不了你!”
他缓缓向前行去,准备结束这场游戏,擒下李金贵,再去捉拿刘翠婊。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有人说道:
“无知的小子,口气好大。”
耿武扬吃了一惊,循声望去,却没有看到什么人。
他的目光一闪,沉声喝道:
“谁?是谁在说话?”
那个声音似乎在他的耳边响起,道:
“是老夫在说话,你这瞎着狗眼的东西,怎么没看见?”
耿武扬循声望去,依旧没有看见什么,那些黑衣大汉也都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吃了一惊,到处搜寻说话之人。
可是他们无论怎样找,也看不到丁中齐的身影,是以全都为之震慑不已。
唯独李金贵却兴奋地大叫道:
“大师兄,你别逗他们了,快出来吧!”
一声敞笑,丁中齐霍地站了起来,拉住了李金贵的手,道:
“小师弟,吓着你了吧?”
李金贵摇头道:“没有!”
他见到丁中齐好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仍自好奇地望着那块地面,只见那儿的确是凹下了一个洞,可是却没有泥土翻开的痕迹。
是以他的脸上充满了欣慕钦佩之色。
丁中齐这一突然冒了出来,谁也没看清楚他是从哪儿来的,每个人都为之吓了一跳。
耿武扬右手绰剑护胸,问道:
“你你是谁?”
他虽然强作镇定,却依然掩不住心中骇惧,声音都在微微地发抖。
丁中齐得意地敞笑一声,笑声如雷,传散开去,震得耿武扬面色一变,退了一步。
他用剑指着丁中齐,颤声道: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敢情丁中齐这一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再加上体形魁伟,神态慑人,竟使得耿武扬以为遇到了什么山魈鬼魅,忍不住心头的寒颤。
丁中齐听到耿武杨说的那句蠢话,更忍不住大笑,连李金贵也被逗得笑了出来。
耿武扬见他们俩人一齐大笑,也明白是在嘲笑自己,他的眼中射出两道凛冽的煞光,身形展处,一招“仰观天象”施出。
那柄锋利的银剑,化成七道烁亮的银芒,电射而去,竟然将丁中齐自胸以上的七处穴道一齐罩住,看来是想置对方于死地。
其实耿武扬并没摸清丁中齐的来历,这一招“仰观天象”乃是修罗七剑中,虚影最多的一招,七条剑影之中,只有一条真实,其余全属虚招。
可是丁中齐对那七条直奔而来的剑影,恍如未见,依然笑声未断。
耿武扬剑式倏然一变,手腕转处,又化为“修罗逃刑”从六虚一实的剑路,一变为六实一虚。
刹那之间,一招六式,完全刺中丁中齐的胸口。
耿武扬一觉剑尖刺中对方,心中大喜忖道:
“原来这个大块头是个蠢人,其实并不会什么武功,只是仗着体型吓人而已”
这个意念还没自脑际消失,他只觉那六剑如同刺在万载寒岩之上,根本无法刺入。
他心中大惊,手腕振处,剑刃一翻,朝丁中齐肩头之处劈去。
“铮”地一声,剑刃劈在丁中齐头边,不但没有将他的脑袋砍下去,反而倒弹而起。
耿武杨如遇雷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他手中所持的宝剑,虽非干将莫邪,龙泉宝剑,能够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却也是百炼精钢所铸成的。
昔年神机天魔孙坚石拣集五金之英,费了将近三年的功夫,铸成五枝宝剑,其中一枝便是耿武扬手中所持的银霜剑。
耿武扬自得到银霜剑之后,又别出心裁地加上一条银链系在腕际,衬以特创之搏剑手法.颇为厉害。
岂知丁中齐身怀有“天衣神功”一身筋骨已练得实似铜浇铁铸,就算是以佛门“大般若神功”、道家“太清正气”予以重击,也无法伤害他,更何况这区区的一枝银霜剑。
他身上连中数剑,却是连眉都没皱一下,直到耿武扬一剑砍在他的肩头,他才一敛笑容,沉声道:
“好了,你玩够了没有?”
他右手一翻,顺手一抓,已抓住了银霜剑的剑刃。
耿武扬惊骇无比,深吸口气,竭尽全身劲道,用力往前一送,接着便转力将剑刃朝后一收。
在他以为这一来,非得将丁中齐的手掌割下来不可,岂知那枝剑被握在丁中齐的大手里,如同铸连在一起样,尽管耿武扬用上十成的力道,依然有似蜻蜒撼铁柱,无法挪动分毫。
丁中齐冷哼一声,手腕一抖,那枝银霜剑已齐刃折断,耿武扬被一股大力带起,腾飞起丈许,直跌而出,滚落两丈开外。
丁中齐从乍一出现,到折断宝剑为止的每一出手,都是骇人至极的举动,直把那些蒙面大汉看得目瞪口呆,如同触电,木立在那儿,没有一个人敢动一下。
耿武扬跌了个满头满身灰土,他望着手腕上系着的那半截断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丁中齐手掌紧捏,接着放了开来,只见那一截断刃,又断裂成数截,成了片片废铁,自他指缝间跌落地上。
耿武扬只觉喉头发干,口吃地道;“你你是谁?”
丁中齐还没说话,李金贵已骄傲地道:“他是我的大师兄!”“大师兄?”耿武扬惑然不解:“什么大师兄?”
丁中齐向前行去,道:“林煌和郑君武回去,没告诉你们?”
耿武扬见他缓步行来,只觉像是面对一座山在移动一般,慌忙站了起来,抱拳恭声道:“前辈既然认得林三叔和郑六叔,必是本门前辈,还请原宥晚辈失礼”
丁中齐嘿嘿一笑,道:“老夫丁中齐,可不是你们修罗门的前辈,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耿武扬虽说一直居于修罗门的地下宫室里,却由于神算天魔林煌派出不少人,散落在江湖各地,是以对于江湖动态,各路高手的消息都搜集极为详尽,然后向弟子们解说。
是以耿武扬对于武林中各派的高人,都能清楚其出身来历,擅长的武功。
这也就是林煌准备将来修罗门重向武林公开时,能迅速地展开统御天下的壮举,所下的功夫。
可是丁中齐已经归隐武林二十余年,林煌平时既未向耿武扬解说,此次回宫也没将经过之事说出,因而耿武扬在听丁中齐报出姓名之后,依旧茫然不知。
他看到丁中齐神色不善,骇然道:“前辈,你你是”
丁中齐沉声道:“老夫限你们立刻滚回那个藏在地底下的窝里去,不然别怪老夫辣手!”
耿武扬还没说话,只听得刘翠娥突然失声道:“他是六丁神斧丁大侠,硬功夫下第一”
敢情从丁中齐一出现之后,刘翠娥和宋吟秋便已被他那出奇的行为所震慑住,而停止了搏斗。
事实上,宋吟秋也不怕刘翠娥能够从自己手下逃走。
她所担心的是耿武扬能不能应付那个天神似的巨人。
等到耿武杨被击倒之后,宋吟秋也为丁中齐那身神奇的功夫震吓住了,一时之间呆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刘翠娥出身太白派,极受掌门人无极老魔褚朴的宠爱,是以褚朴时常对她提起昔日在江湖上所发生之事,以及自己年轻时的英雄事迹。
丁中齐虽然在江湖上的日子不长,可是他所创的威名,以及在洛阳城里发生的-连串的怪事,使得他的名号经过传播,已传遍武林。
当年,几平每一个走江湖的,都知道丁中齐是硬功天下第一。
所以刘翠娥在听过褚朴提起这昔年硬功天下第一的巨汉时,所留下的印象极深,这时一见丁中齐,立即便想了起来,忍不住脱口而出。
丁中齐咧嘴一笑,道:“硬功天下第一是不敢当”瞄了耿武扬一眼,道:“不过凭你们这几把鸡毛样刀剑,绝对无法伤得了老夫,倒是真的。”
耿武扬虽没听过丁中齐的大名,但是知道继续动手下去,就算再加五个耿武扬,也无济于事。
他暗忖道:“此刻除了掌门人亲自来此之外,恐怕连林三叔都不会是他的敌手。”
意念刚动,他已望见站在丁中齐身后的李金贵来,忖道:“此刻,唯有将阿贵抓住,再以此要挟这个巨人,否则”
丁中齐见他愣在那儿没有作声,突然叱道:“呸!你们听到没有?老夫叫你们立刻滚回窝里去,你们还不快走?”
耿武杨一抱拳,道:“丁老前辈,在下耿武扬,乃是修罗门下”
丁中齐摇手道:“这个老夫知道,你不用继续介绍了,快走吧!”
耿武扬道:“丁前辈!”
丁中齐一鼓大眼,道:“滚!”
耿武扬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一挥手道:“收队,回宫。”
那些黑衣大汉齐都呼了一口长气,收起了兵刃,准备回去。
可是就在这时,耿武扬又做了一个极为复杂的手势,那些黑衣大汉身形一动,已迅捷地奔行散开。
耿武扬就借着这一阵移动,闪身朝李金贵扑来。
丁中齐叱道:“呸!好个狡猾的小子!”
他左手一伸,已抓住李金贵,将他搂入怀中,右手立掌为刀,一招“力劈华山”劈将击去。
这招“力劈华山”在江湖乃是极为通俗的招式,只要练过三天武功的人,也都会使这一招。
但是同样的一招,在丁中齐手里使出来,却完全不同。
最大的不同便是那股强大而坚实的气势,如同山倾海腾,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
耿武扬斜里冲来,想要趁那些黑衣大汉的挪动,而分散丁中齐的视线,出奇不意地出手擒住李金贵,来借此要胁丁中齐。
岂知丁中齐虽然体形魁伟,看似笨拙,其实却灵活至极,耿武扬还没扑到,丁中齐便已察觉。
他-见李金贵被丁中齐搂在怀中,脚下一滑,便待闪开,岂知丁中齐竖掌为刀,已劈了过来。
那尖锐犀利的掌风,划破了空气,发出“咻”地一声异响。
耿武扬心头大骇,举起手中断剑,一式“群峰叠翠”挥出,布起三层剑幕,护住身躯。
这招“群峰叠翠”乃是修罗七大秘剑中,守得最是严谨的招式,功力深厚的可以布起五层护身剑幕。
可是耿武扬一见到丁中齐那庞大的气势,心神已为之所慑,对这招“群峰叠翠”已无信心,匆忙之际,只想挡上-掌之手,立即逃命。
因此施展之际,仅仅布起了三层剑幕而已。
但听“噗”地一声沉响,丁中齐的掌式还未击实,那股尖锐如刀的掌风,已经击落在对方的三重剑幕之上。
耿武扬轻叫一声,身躯已倒飞而起,嘴边拖曳着一条长长的血丝,跌落在两丈开外。
宋吟秋尖叫一声,奔了过来,俯身察看,只见耿武扬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嘴角血水汩汩记出,胸部不断鼓动,痛苦地喘着气,显然受伤不轻。
她伸手扶住耿武扬,急问道:“五哥,你你怎么啦?”
耿武扬伸出颤抖的右手,抓住宋吟秋的右肩,喘着气道:“快撤!不可力敌。”
宋吟秋眼中含着泪水,点了点头,伸手自怀中取了一颗用蜡封好的药丸,迅速地剥了开来将里面的碧绿色的丸药,塞进来耿武扬的嘴里。
她颤声道:“五哥,你先别说话,先将这颗碧玉桐丸服下,我们立刻就撤退。”
耿武扬那张英俊的面孔,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含着丸药,望了宋吟秋一眼,然后缓缓闭起眼。
宋吟秋面上笼罩着一层寒霜,抬起头来,叫道:“巽字六号!”一名黑衣大汉应声奔了过来。
宋吟秋吩咐道:“你快将五剑主背起来。”
那名黑衣大汉收起兵器,躬身将耿武扬背负在背上。
宋吟秋站了起来,只见那剩下的十一名大汉,交错杂乱地围住了丁中齐,全都面色凛然的以兵刃指着丁中齐,显然是防备他会趁机杀害耿武扬。
而那太白双妖中的刘翠娥则立身在丈许之外,默然望着这边,似乎想要察看情势的发展,或者还想趁机救出被擒的烈火尊者秦炎。
宋吟秋目光一扫,立即便将敌我的情势,完全判断清楚。
她明白此刻最大的威胁是出自丁中齐,尤其是那身神奇骇人功夫,绝非自己所能力敌的。
就算配合这里十一个黑衣大汉,施展山阵式将丁中齐围住,也不见得能够围得住对方。
到时候恐怕惹得对方怒火上升,反而会使得己方更大的伤害。
可是,眼前放着太白双妖和李金贵在此,她绝不可能就此撤退,否则返回宫里,只怕也会受到门规的严厉制裁。
宋吟秋在刹那之间,权衡利害得失,伸手自百宝囊中取出-枚如箭的东西,然后迅快地点燃了引线,向天上一掷。
但见一溜火光冲天而起,接着在空中爆发开来,散发出烁亮的火花,煞是美丽夺目。
宋吟秋也就在求救信号发出之际,飞身扑了过去,-到那些黑衣大汉之前,便扬声道:“三星归元。”
那十-名黑衣大汉一听得宋吟秋的命令,立刻便挪动身躯,每二人成-组,布置这“三星归元阵。”
丁中齐浓眉一轩,敞声道:“看来你们仍不死心!”
他将李金贵扛在肩上,道:“小师弟,你坐稳点!别摔下来。”
李金贵应一声,心中既是兴奋,又是紧张,双手抓住了丁中齐的耳朵,不住地转动着脑袋,左瞧瞧,右望望,连眼睛都不敢轻易的眨动,唯恐会错过了这场好戏
丁中齐道:“阿贵,你怎么可以抓我的耳朵呢?这样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右侧三名大汉,一前二后,已一轮单刀,攻了上来。
那三个大汉所用的刀招,是由一套刀法拆开来使用的。
也就是说每人都使半招,争取时间上的速度,并且借着队形的变化,可以互相掩护,互相截长补短。
是以这三刀劈出来,组合成-股极为强大的刀网,刀气弥漫,凛然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