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那马奔行过速,容哥无法看清楚。
待他心回念转时,那快马已越过几人,余下一道滚滚尘烟。
田文秀低声赞道:“好一匹千里马。”
容哥儿几乎失声说出识得那匹健马,但也终于忍了下去。
赵天霄微微一收马缰,奔行的快马突然漫了下来。
田文秀低声锐道:“赵堡主有话要问咱们,走快一些。”
容哥儿、田文秀双双一提马绍迎了上去。
赵天霄低声问道:“两位可曾瞧清楚那快马上坐的人吗?”
容哥儿只顾瞧那白马,未曾留心到马上之人,隐隐所见,似是一个全身黑衣的瘦小之人,当下说道:“未看清楚。”
田文秀道:“好像是一个穿黑衣的少年。”
赵天霄道:“田世兄可曾瞧清楚了那人的形貌吗?”
田文秀道:“那马太过快速,快得使人没法瞧清楚。”
赵天霄不再多言,沉吟了一阵,道:“好!咱们也该走快一些了。”当先纵骑飞驰。
这四匹快马,虽都是赵家堡中选出的长程健马,但在四人一味催马狂奔,不肯停息地驰骋之下,亦是力犹不透,四匹马都跑得通体汗水如雨。
赵天霄当先带路不肯停息,容哥儿、王子方等,虽然已觉出健马难支,但也不便停下休息。
这对,快马奔行在一座村落前面,大道紧临村旁,只见赵天霄一带马头,健马突然向村中奔去。容哥儿等只瞧得大感奇怪,只好也勒马驰人村落中去。
赵天霄直驰到一座大宅院外,一收经绳,停了下来,高声喝道:“开门。”
但闻木门呀然大开,四个大汉,牵着健马,鱼贸走了出来。
赵天霄举手一挥,道:“换马。”先纵上马背,放辔驰去。
容哥儿、王子方、田文秀等齐齐换了坐骑,纵马又向前奔去。太阳下山时分,已到了太白山下。
容哥儿抬头看去,只觉满山积雪,一片皑白,晚照中映雪,泛现起一片彩霞色。
田文秀道:“太白积雪,为天下胜景之一,只可惜咱们此来,别有所谋,无暇仔细的欣赏太自景物了。”
赵天霄打量了一下四面山势,说道:“咱们要下马步行了。”
田文秀下马,说道:“这马要放在何处?”
赵天霄道:“卸下马鞍,任凭它们去吧。”
王子方、容哥儿依言下马,取下马鞍,放了健马。”
赵天霄取出一个图案,仔细瞧了一阵,道:“在下带路。”当光向前行去。
四人登上一坐峰顶,只见四面白雪覆盖,不见峰谷形势。
赵天霄流目四顾了一阵,向正南行去。
几人虽是有着一身武功,但因山道崎岖,积雪覆盖,行动之间,十分困难,四人都走的十分小心。足足耗去了一个时辰之久,才走一下山来。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东方天际,捧出来一轮明月。
赵天霄似是早已有了准备,蹲下身子、从怀中摸出一幅图案,然后,拿出一支火折子,晃燃起来,在图案上瞧了一瞧,道:“诸位请随在我身后面行,亦步亦趋,紧紧追随。”
凝目思索了一阵,又道:“咱们要经过一段很危险的地方,那是一条捷径,白雪覆道,下临百丈深谷,如是一步失足,跌下山去,势必被摔得粉身碎骨。”
田文秀道:“如是不走这条险道,是否还有可通之路?”
赵天霄道:“那只好绕道百里,今夜三更只怕无法到达了。”田文秀道:“大会何时开始?”
赵天霄道:“为了促使一位前辈高人与会,故而定于今夜三更。”
田文秀道:“那是只有冒险越渡这一条险恶之路了。”
赵天霄道:“这条险径,大半天然,小部人工,加上太白山终年不化的积雪,构成了这。一道险恶之道。不过也并非毫无迹痕可寻,诸位只要能够紧随我步痕而行,那就不会遇上危险了。”
田文秀道:“不知那条险恶之路,一共有多少里长。”
“赵天霄道:“二里以上,四里之内。”
王子方道:“既是一定要走险道,那就劳赵堡主带路了。”
赵天霄道:“诸位清随我步痕而行,千万不可踏错。”举步向前行去。
王子方、容哥儿、田文秀鱼贯的随在众人身后而行。只见赵天霄低头面规,策步而行。群豪个个全神贯注前面一人的落足痕迹之上,也不知行向何处。
但觉寒气越来越强,似是已到了一座高峰之上。
此际明月照路,月光之下雪景,别有一番景象。
容哥儿抬头一看,只见自己正行在一道悬崖之上,下面深谷,亦为白雪履盖,月光下一片茫茫,也不知多深多远。突然间,听得一声轻音,王子方一脚踏空,全身向下沉去。容哥儿右手一探,抓住了王子方衣领。
其实王子方一脚踏空时,右手一把抓住了落脚的石块。
容哥儿微微向上一提,王子方跃起身子,重踏在落脚石上。
赵天霄道:“诸位小心了。”
白雪掩遮之下,群豪面对着死亡的险路,心中还未觉出什么。此刻王子方失足下坠,才使群豪警觉着目下的险恶处境。
容哥儿低声说道:“老前辈小心一些。”
走了一顿饭工夫之久,到了”一株大松之下,赵天霄长长吁一口气,道:“好了,咱们已过险地。”
赵天昏目光转动,扫掠了三个人一眼,道:“过了这段断魂桩,已离那雪谷不远,如是咱们不走错路,半个时辰之内,可以到达雪谷了。”
说完,纵身向前行去,群豪随他身后,大步向前行去。赵天霄似是很熟悉山中形势,绕着积雪山道,奔行如飞。
转过了几个山弯,容哥儿已觉得越走越冷,月色一片茫茫,尽是皑白积雪。
又行了数里,赵天雷突然停了下来,伸手指一条双峰爽峙的山谷,道:“到了。”
容哥儿抬头看去,只见谷中一片苍茫,不见一点屋影人踪。
田文秀道:“果然是名副其实的雪谷,全谷中尽是积雪。”
赵天霄微微一笑,抱拳说道:“赵夫霄拜见老前辈。”静夜中声音传出老远。
容哥儿,公中暗道:“这一片茫茫雷谷,难道真会有人居住不成?”
忖思之间,突见三丈外积雪分裂,缓步走出一个黑衣人。
容哥儿吃了一惊,暗道:“这人从雪中冒出,难道也是从雪中行来不成。”
只见那黑衣入缓步行到赵天霄的身前,仔细打量一阵,道:“你是赵天霄赵堡主?”
赵天霄道:“不错,五是区区在下。”
那黑衣人道:“可有邀请信物?
赵天霄探手从怀个取出一个竹牌,托在掌心之上,道:“兄台瞧过。”
那人当真的伸出头去,仔细的瞧了那竹牌一阵,目光一掠田文秀等,道:“这些人都是你随来的朋友?”
赵天霄道:“我们一共四个人。”
那黑衣人点点头,道:“好!随我来吧。”
行到那裂洞之前,道:“诸位小心一些行走。”当先一跃而下。
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那裂门之处,竟是一扇活门,上面白雪掩盖,不知底细的人,自是踏破铁鞋,也难以找得了。赵天雷紧随那黑衣人身后,率着田文秀等鱼贯踏梯而下。
深入一丈七八尺左右,才落着实地。
容哥儿心中暗道:“雪里秘道,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景。”
留心瞧去,只见一条可容两人并肩而行的小道,曲弯而人。
两侧都是坚硬的雪壁,上面是白雪覆盖,不过每隔一丈左右,总要转一个弯,每一个转弯的地方,部是一根白色的支柱,也不知是何物做成。
转约十几个弯子后,那黑夜人突然停了下来说道:“诸位清等候片刻。”
转过一个弯去不见。
容哥儿深入雪道之后,全为一种新奇感所吸引,忘记了酷寒,停下之后,才觉得阴寒极浓,不得不运气抵御。
那黑衣人去约一盏茶时光,又走了回来说道:“家师有请诸位。”
赵天霄道:“有劳通报。”当先向前行去。
容哥儿只觉渐行渐高,不自觉间出了雪道,抬头一看月桂中天,眼前又是一番景象。
这是一片十丈方圆的平地,四面山峰环绕,那雪下地道,竟然绕过了、个山峰,通人这一片盆地之中。
容哥儿目光一转,只见那皑白的雪地上,放着十几张竹椅,已然先有四人在座。
两个青衫老者,一个樵夫模样的大汉,一个头戴瓜皮小帽,枯瘦如柴的矮子,此地本级酷寒。那枯瘦矮子,袖手而坐,若不胜寒。
只见赵天霄对着四人中间,一抱拳,恭敬地说:“晚辈赵天霄,如约而来。”
容哥儿心中奇道:“这赵天霄不知在对何人行礼?”
心念转动,耳际已响起了一个威重的声音,道:“好!你们坐下。”
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一个全身白衣,白发覆面,白髯垂胸的老人,端坐在四人中间。他一身白衣,坐在雪地中,不留心,很难看得出来。
王子方、田文秀、容哥儿等依序紧倍在赵天霄的身侧坐下。
那白衣老者道:“夫霄,要他们报上姓名。”
赵天霄答应了一声,道:“诸位请自行报名吧。”
王子方欠身而起,道:“成都王子方。”
那白衣人潭:“金刀神芒,王总缥头。”
王子方道:“不敢当。”缓缓坐下。
田文秀道:“田家堡的田文秀。”
白衣人道:“少堡主,西北道上,后起之秀,日后要接天霄领导西北武林。”
容哥儿站起身子,道:“在下穿哥儿。”
白衣人喃喃自语,道:“容哥儿,容哥儿这名字倒陌生得很。”
容哥儿道:“晚辈很少在江湖上走动。”
白衣人道:“你是何人的门下?”
容哥儿道:“晚辈艺得家传。”
白衣人道:“你施用的什么兵刃?”
容哥儿道:“晚辈使用长剑。”
白衣人道:“容家剑,容家剑。”突然一掌拍在大腿之上,道:“令尊的名讳,如何称呼?”
容哥儿道:“这个晚辈不知。”
白衣人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道:“令尊还活在世上吗?”
容哥儿道:“晚辈记事之后,就未再见过家父之面。”
白衣人啊了声,不再多问,目光转注到赵天霄肠上,道:“长安城中,近日情形如何?”
赵天霄略沉吟道:“情势很坏,无极老人和万上门,有如见首不见尾的神龙,出没无常,神秘难测,而且他们手下,都云集着很多高手,忠心效命,晚辈虽然尽了最大的心力,仍是没法查明他们的来龙去脉。”
白衣人静静曲叮着,一语不接,直待赵天霄说完了一番话后、才接了一句摸不相关的话,道:“那黄帮主没有来?”
赵天霄望了容哥儿一眼,道:“据这位容兄说,那丐帮中突然发生了一次大变,黄帮主匆匆赶了回去,故而未来应约。”
白衣人目光又转到容哥儿的脸上,道:“丐帮发生了什么大变?
容哥儿道:“老前辈明察。”
白衣人道:“黄十峰雄才大略,纵有大变,也是难他不倒。”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一次却非小可了,丐帮中的长老,和神机堂主联手背叛于他,只怕是不易渡过。”那白衣人仍不闻容哥儿接口说话,目光又转到赵天霄脸上,接道:
“这些日子中,可有其他武林道,集聚长安?
赵天霄道:“除丐帮之外,还未见其他门派中人赶到长安。”
那白衣人缓缓道:“你们一路来,定已十分疲倦,先请坐息一阵,咱们再谈不迟。”
言罢,当先闭上双目。
赵天霄不敢惊动那白衣人,又怕田文秀等问话,索性也闭上双目而坐。
王子方、田文秀、容哥儿,眼看那赵天霄闭目调息,也只好照法施为,尽管难以凝神入定,也只好装作人定模样。”
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突闻一声尖厉长啸,传了过来,容哥儿霍然站起身子,看那白衣人和那樵夫及两个长衫人等,都静绝不动,浑如未曾闻得那啸声一般,只好缓缓坐下。偷眼看赵天霄和田文秀,只见三人也和自己一般茫然四顾,显是亦为那啸声惊动。
容哥儿镇定一下心神,心中暗道:“这白衣老人,不知是何许人物,何以要佐到酷寒不毛之地,如是说他出世逃俗,息隐林泉,位于此等之处,那是未免太过刻薄自己了。
此地风物,也不像一个出世高人留居之地,那他佐在这里,只有两个目的了:一个是逃避仇家,一个是苦练一种什么武功。”正在忖思着眼前的形势,突见一个全身黑衣的劲装大汉,急急跑了过来,道:‘申、郭两位大驾已到。”
那白衣人道:“请他们进来吧户
那黑衣大汉转身而去,片刻之后,带了两个老人。
当先一人,身着天蓝长衫,足蹬福字履,头上戴着一个青缎子瓜皮子帽,留着白长髯。第二个微见驼背,青布夹祆,青布长裤,留几根稀疏的白胡子,足着青布鞋。
两人齐齐抱拳,道:“兄弟晚来一步,有劳诸位久候了。”
白衣人微微额首,道:“劳动两位远途跋涉,在下甚感不安。”
那身着蓝衫的老人自行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道:“好说。
那白衣人缓缓说道:“此地都非外人,两位有话,尽管说出就是。
那蓝杉人望了那青衣人一眼,道:“这几年来,兄弟已完全和江湖同道绝缘,一个月中,也难得离开寒舍一步。”
白衣人道:“但申兄的内功,却是愈来愈见精进了。”
蓝衣老人说道:“兄弟虽已决心脱离武林生涯,但功夫却未搁下。”
白衣人道:“咱们习武之入,不肯弃下武功,正和读书人不肯放下书中一样,虽已退出江湖,但难免见猎心喜,这些日来,长安城闹得天翻地覆,两位难道一点都不为所动吗?”
蓝衣人微微一笑,道:“白兄说的不错,起初几日,兄弟还能忍下,后来就忍不下了。”目光转到青衣驼背人身上,道:“兄弟虽然得一点内情,但如比起郭兄,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驼子道:“好说,好说,申兄过奖了。”
白衣人缓缓说道:“两位不用谦让了,咱们都已退出江湖,不再问武林中事,但却还未死去,以长安为中心的西北道上,被人闹得乌烟瘴气,那是诚心不替咱们留下一点老面子了。”
那樵夫模样的人突然接口说:“咱们何不找上长安城去,挑了他们的窑子!
白衣人冷然接道:“四弟这火爆之气,总是无法改过,如若强敌是易与之辈,申、郭两位太快,岂容他人在卧榻之侧打鼾。”那樵子吃那白衣人叱责一顿,不再多言。
姓申的蓝衫老人,轻轻叹息一声,道:“郭兄是金口难开,兄弟只好先行抛砖引玉了。”
白衣人道:“我等洗耳恭听。”
蓝衣老人目光一掠王子方,接道:“成都镇远镖局失嫖之后,长安城中已陆续云集了甚多高手,其初之时,兄弟也未放在心上,后来越看越是不对,来人中有很多竟是退隐江湖已久的老魔头,情势已非普通的武林争斗,而是有所大举图谋了。”
赵天霄暗道了两声惭槐,忖道:“长安城早有兆头,我竟不知,这领油西北武林的招牌,算是从此砸了。”
那白衣人双目转往在驼背青衣人的身上,道:“郭兄一向以耳目灵敏见称,想是定已知道什么消息了。”
那驼子轻轻咳了一声,道:“兄弟也和申兄一般,查来查去,查不出个名堂。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目下云集牙长安城中的神秘人物,并非由一人统领,至少他们分出两派。”
容哥儿暗道:“好啊!看来你也不会知道的比我多了。”
白衣人神态肃然地说道:“两位只知道这一点吗?”
白衣人凝目不语,沉吟良久,道:“现在那两派神秘人物,还在长安城中吗?”
青衣驼子道:“还有一部分留在长安城中。”
白衣人抬起头来,说道:“老二、老三,你们有何高见?”
两个青衣人齐声说道:“咱们听凭大哥决定。”
白衣人目光一惊那蓝衫老人和青衣驼子道:“两位对此,可有什么高见?”
青衣驼子,道:“兄弟虽已金盆洗手,退出了江湖,但如白兄决定要重出江湖。查问此事,兄弟唯命是从。”
蓝衫老人道:“兄弟也是听命白兄。”
只听白衣人道:“咱们虽然都已退隐江湖,但还未死心,如若任人在西北道上,闹得天翻地覆,而不过问,那也是大夫颜面的事了,因此,老夫柬邀两位,商议商议。”
话未落口,突闻砰然一声大响,高空中现出两朵银花。
白衣人突然站起,冷冷说;置:“好啊!咱们还未去找人家,人家却已找上了门来。”’
两个青衣老人抬头瞧了那银花一眼,齐齐问道:“大哥准备和他们见面吗?
白衣人不答两人问话,目光转注到赵天霄的脸上道:“天霄,你们来时,可曾发觉有盯梢之人?”
赵天雷道:“晚辈行来,极是小心,事先连少堡主等亦未说明。”
白衣人目光对着那蓝衫老人和青衣驼子身上道:“两位呢?”
郭驻子道:“兄弟自信不致被人盯上。”
只听一步履之声,传了过来,一个穿黑衣的大汉,急步奔了过来,道:“雪谷之外,突然来了四个劲装大汉,牵了两条巨犬,似是追查什么?”
白衣人道:“先把各口封住。”
那黑衣大汉应道:“已经封了。”
白衣人一挥手道:“要他们小心防守。”
黑衣人转身行了几步,又回身说道:“属下看那两头巨大,耳目似是极其灵敏,如是被他们查出来门户所在,是否出手阻拦?”
白衣人道:“最好不和他们照面,如是情势迫人,那就格杀无论。
白衣人略一沉吟又道:“如能生擒一两个来,那是最好,万一不能生擒,那就一体搏杀,不能让他们逃走一个。”
那黑衣人道:“属下遵命。”转身一跃,疾奔而去。
白衣人目光环扫了群豪一眼,道:“咱们去瞧瞧来的什么人物?”
站起身子,当先行去。群豪鱼贯相随而行。
容哥儿心中暗暗忖道:“这一片山谷,茫范无涯,尽是白雪,不知他宿住何处?一个人武功再高,也不能终年日夜住在大雪之中啊。”
但闻那白衣人的声音,传人耳中道:“诸位行动之时,最好能随着老夫的落足痕迹,免得陷入危险之中。”
容哥儿心中暗道:“难道这茫茫雪地上也布有陷讲不成。”
忖思之间,那白衣人已行到一座山壁前面。
只见那白衣人伸出手在积雪壁上一陈挥动,雪壁突然开启了一座密门。
两个黑衣佩刀武士,并肩行出,分列两侧,长揖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