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就想着,总有一天我会杀回来的,你取不了我的性命,我就取了你的性命!”
“哈哈哈!”
蔡图蓦然之间的狂笑起来了:“你牧元中不过只是一介反贼,居然在此大放厥词,不知所谓,当年就算是张角此獠,也敌不过朝廷天威,黄巾军早已经是朝廷之刀下鬼,尔等不过只是逃得一命的余孽,就算你今日杀得了我又如何,你还是一个反贼,无需朝廷大军,只需要郡中大军一至,你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之地!”
牧山闻言,有些沉默,良久才开口:“你说的对,黄巾军是败了,今时不同往日,我等也不过只是丧家之犬,但是我这一战打赢了,对了,我这一战只是为了粮食。至于杀你,只是顺带而已,日后我兵败与否,你是看不到了!”
“要杀便杀!”
蔡图倒是变得有些大无畏起来了,他知道自己落在了牧山手中,绝无生机:“某为朝廷命官,领朝廷俸禄,管理一方,今日沦陷贼手,护不住舞阴百姓,本已无颜面对陛下和朝廷,死得也算是理所当然而已。”
咻!
牧山反手拔除腰间了缳首刀,刀芒闪亮,杀意氤氲。
“牧当家,请稍等!”这时候一群战战兢兢发抖的官吏之中,主簿李严这个最年轻的青年走出来,沉声的说道:“牧当家是贼,我们是兵,我们要剿贼,牧当家要抢掠,你技高一筹,灭了我们的兵马,占据了县城,吾等无话可说,可牧当家若是杀了我们县尊大人,是否有点过了!”
“你是何人?”牧山冷喝。
“在下为县衙主簿,李严,字正方,拜见牧当家!”
李严不卑不吭,拱手行礼。
“你们是兵,我是贼,你们杀得我,我杀不得尔等!”牧山倒是对这个能在这时候挺身而出的青年颇为有些好感,抛开立场问题,能在这时候冒着生死之危,而走出来挡住他锋利的刀锋,此人有几分傲骨。
“杀得!”
李严深呼吸一口气,他其实还是很害怕的,正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他就算口舌生莲,遇上了一些粗暴的杀坯也是说不通的,不过这个牧山看起来还是有点讲道理的。
他沉声的说道:“牧当家自然杀得我等所有人,然牧当家可想过自己如今的处境,牧当家若只是掠夺县城,顶多只会引起太守府的一些方案,郡兵虽强,寻不得牧当家的所在之地,自然奈何不得牧当家,倘若牧当家杀了县令大人,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斩杀朝廷命官,乃是死罪,牧当家可想过太守大人何等震怒,届时郡兵必然齐出,疯狂追击,不知道牧当家麾下的儿郎可承受得住如此伤亡乎!”
“某家何惧他张咨也!”
牧山握着刀柄的手还是颤抖一下,说着李严倒是说到了他心底的担忧。
一直以来,他很低调,就是刻意不想引起南阳太守的注视,因为他知道,以他如今实力,南阳郡兵一旦认真起来,他必然无路可走。
杀了舞阴县令,就是杀官造反,如果只是抢掠县城,那只能是普通山贼的掠夺而已,这是意义不一样的。
“牧当家不畏,我自然知道,可据我所知,牧当家麾下还有千余的老弱妇孺,他们也不畏惧吗!”李严眸光锋锐,仿佛想要看透牧山的心灵,言语之间咄咄逼人。
牧山顿时面容阴沉如冰。
“爹!”
这时候,门外一个少年走进来,正是牧景,他身边跟着一个魁梧少年,这个少年是雷虎,现在这家伙已经被他征辟当亲卫。
牧景走进来之后,目光看了一眼主簿李严,他已经在外面听了一会对话,对这个青年颇为有些好奇,这个青年叫李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三国时期蜀汉有一个能臣李严,是不是这个家伙呢?
“爹,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们是求财,不是求命,你先放下刀吧!”牧景微笑的说道。
“景儿,为父不是让你和你张谷叔父看守俘虏,押送他们返回蘑菇山吗?”
牧山听着牧景的话,还是放下缳首刀,但是他微微皱眉,询问说道。
官道战役之后,俘虏七百县兵,他们这些青壮要继续攻略县城,所以让张谷和牧景率领以前多老弱妇孺看管他们,押送他们先一步返回蘑菇山。
黄巾军本身是农民军,之所以能迅速聚集大军,凭的是全民皆兵,这一千多老弱妇孺有武器武装起来了,打仗也许不行,但是押送七百俘虏绝对没问题。
所以他才放心继续攻打县城,不然压着七百俘虏,他麾下的几百青壮,根本动弹不得。
“爹,我想了想,既然蘑菇山已经暴露了,再回去也没有意义,不如放弃蘑菇山,趁这个机会,占领舞阴县城,所以和张谷叔父带着我们蘑菇山的人,压着俘虏,进城了!”
牧景咧嘴一笑,露出了两个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