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察觉到任何迹象,亦未感受到半分不适。
越是这般,白歧越感焦急,隐隐失去了平日里的淡定,方寸已乱。
强压下心头焦躁,念头急转着,思索破解的方法,皱着眉,白歧口中喃喃着,“或许公孙延知道如何破解,只是,此处距离宗门太远,无法以心念传音,若现在赶回,又不知半途是否会发作,这该如何是好”
“那紫血究竟是何物?既然能够穿透生痕青光,必定与灵力无关,可惜,我对魔修功法了解太少,冥功口诀中也未有类似的记载”
“不对!”募地,白歧一顿,似想到了什么,“紫血血液或许值得尝试一番!”
眼中露出一抹奇异之芒,翻手间白歧掐出一道融血之印,有奇异波动从中散出,被其限制在眉心之处。
果不其然,缓缓地,一道深紫色的符文开始呈现,还在不断地扭动着,宛如活物。
有了这个发现,白歧立刻惊喜,但凡是血液,便可通过融血之法融合,就算不能拔除,亦可吞噬。
操控着这股融血之力,缓缓抽离出一丝紫血,被肉身之中陡然传出的一股吸力一吞,眨眼融合。
嗡
这一丝极少的紫血被肉身吞噬的刹那,白歧的脑海便是一晕,各种杂念纷纷涌现,还有阵阵幻象从眼前掠过
火光冲天,照亮了大半个夜空,血液飞溅,有惨叫声不断响起。
“哈哈兄弟们,给老子上,男的全杀了,女的带走,还有能拿的财物,一个都别落下!”挥舞着两柄短刃,刚刚砍翻一名壮汉后,独眼青年大笑着招呼道。
“当家的,你说了算!”周围的一干悍匪磨拳霍霍,挥舞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冲上前去,残杀着村民,任何的抵抗都显得徒劳,每一刻都有人惨死。
还有那名手持狼牙棒的壮汉,力大惊人,随意一挥,便能带起呼啸生风,碰到人脑袋上,就如豆腐渣般裂开,红的白的迸溅各处。
“歧儿,快走!”白山一把推开白歧,抓着一柄柴刀,就要冲上前去。
“快走,不要管娘!”张怡苦苦哀求着,柔弱的面庞却带着一股视死如归。
只是,刚刚冲上前去的白山,便被一道金光斩过,头颅飞起,胸腔内鲜血喷起一丈多高,直接扑倒在地面,惨死当场。
紧接着又是一道蓝光闪现,轰在了张怡的身上,整个人当场炸碎,变成一滩焦糊的血肉。
“不要!!”白歧惨呼一声,脑中泛起一阵强烈的晕眩感。
“小崽子,我先杀了你爹娘,再来杀你,你跑不掉!”
一声邪笑,一名干瘦老者,脚下一动,便有一股风旋环绕,一掠之下直接出现在白歧身前,向着他头顶一把就抓了过来。
噗
一声血肉穿透的声响,白歧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知从何处闪现,挡在了自己的身前,胸口处被穿出一个大洞,直通后心。
此人艰难地回过头,露出一张苍老而慈祥的脸,强笑着道:“孩子,快走快走!咳咳”
说着说着,忍不住咳嗽两声,口中涌出大量鲜血,目光渐渐黯去。
“季爷爷!!”
白歧声音凄厉,看向前方干瘦老者的可憎嘴脸,眼中透出刻入骨血的深深恨意,有强烈的杀机涌动心间。
“桀桀恨吧恨吧你越恨,才陷得越深”
邪魅的笑声回荡各处,无孔不入,令白歧几乎压制不住心中杀念,一双眼渐渐红了起来。
“呼呼”喘着粗气,白歧已是睁开双眼,心中一阵后怕,“没想到仅仅是一丝血液,其中蕴含的魔念竟如此之强,究竟是何物之血?”
吸收了这一丝紫血,差点被魔念侵蚀了心神,不过终是被白歧克服了,而好处亦是明显的,仅仅融合了这一丝,始终未见增长的生痕,终是增长了一道。
要知道,练气境内,即便是练气第十层巅峰的妖兽精血,对于此时的白歧,也已无任何用处。
要想令生痕突破,除非有蕴含更多生机之物,此时看来,仅仅是一丝紫血,便能炼化出一道生痕,至少也是筑基之血,若能将整滴紫血炼化,距离突破筑基则又近了一步。
虽是如此,难度却不是一般的大,仅这一丝,便令白歧经历了一番心神中的磨炼,若要彻底融合,还不知要承受多少次。
好在,初步融合了紫血后,虽未堪透这符文的具体功用,却也得出另一个结论,便是,此符不会立即发作,而是起到一种索引的作用,还有某种限制在内。
白歧虽不确定是何种限制,但结合这段日子里所发生的一切,立刻想通了一件事,便是之前的一切不过都是铺设,这道符文才是古悦真正的目的。
“古悦,你好深的算计,句洪也只是你的一颗棋子罢了,说弃就弃!千算万算,如此针对白某,若再忍让,真当白某好欺不成?”
心中森寒一片,白歧咬牙切齿,目中寒光连闪,“此时还未到彻底撕破脸之时,既然你千方百计,就为了留下这道符文,只为限制于我,则必定所图更深,不会现在发难”
“这一点上,你还是疏忽了!虽不知留给我的时间还剩多少,但还有缓冲的余地,只要能够筑基”
想到这里,白歧打定主意,先不急着炼化,而是赶往矿山。
按照他的猜测,那里必定有耳目存在,只有自己出现,才会令某只老狐狸放松警惕。
一旦到达,就立即闭关,将这血符彻底炼化吞噬后,再另行打算。